“哦?”张嫣失笑,“老夫人怎么说?”
“阿娘说我,”雍柯郑重道,“身为妻子,是要尊重夫君的。夫妻都是处出来的。妻敬夫一尺,夫敬妻一丈。”
张嫣愣了一愣,神情略见怔忡。
送走了雍柯,张嫣回头,看见悬在椒房殿之上的一轮红日,散出耀眼光芒。
她问荼蘼,“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荼蘼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看着皇后和皇帝夫妻之间闹别扭,心中很是着急。但她深知张皇后的脾气,看上去虽然娇气,骨子里却是很有一些执拗脾性的。认定了什么,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若顺其自然,想来皇后几天里看着陛下忍受,还可能自己愧疚;但若是身边人强着上前劝谏,只怕反而可能激起张嫣的逆反心理,怕是欲走欲远了。
如今,她既然已经这样开口,想来一惊是撑不住了。
“奴婢不知道皇后娘娘的做法是对是错。”荼蘼的声音就忍不住透出微微欢喜,“只是奴婢想着:大家这些日子,一直很惦记着娘娘。未央宫的掖庭里还有许多被冷落的美人七子呢,只是大家一心只爱娘娘,一直没有理会他们。若是这次娘娘和大家生气,却让那些妃嫔钻了空子,大家灰心之下,转投到那些妃嫔处,娘娘可是会后悔莫及了。”
张嫣从鼻子中逸出一个轻轻的“哼”声,
熟纸上用深浓浅淡的颜料绘成莽苍北地草原,蜿蜒府河流水,张嫣放下蘸染绿色颜料的兔毫笔,从笔架上重新取了一只,嗔道,“他敢?”
她在画上补上了最后一轮红日,放出万丈金光。
摞开笔,待这幅画被风阴干了,方取下卷成画轴,交给荼蘼,“你把这个送到宣室殿,交给陛下,看看陛下忙不忙。若是忙的话便算了,若是不忙,便帮我给他传个口信……”
*******
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说些什么的人留。待到这一段情节过了,再跟大家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