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子秋自称为“朕”,萧大鹏吃了一惊。想不到刘子秋已经做了皇帝。皇帝是什么?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掌握着天下万民生杀予夺的大权。萧大鹏这一惊非同小可,双膝不由自主地一软,重新跪了下来,浑身仿佛没有三两力气,嘴里不住喃喃地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刘子秋看了萧大鹏的表现,暗暗摇头。想不到几年的时间,昔日桀骜不驯的少年居然蜕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刘子秋心生厌恶,甩了甩衣袖,冷冷地说道:“朕不是已经答应饶你一命了吗?你还啰嗦什么!”
萧大鹏却不肯起来,连声说道:“皇上,我知道错了,皇上就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不想再过以前那样的日子,让我做官,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也行,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给皇上丢脸!”
刘子秋冷笑道:“想做官?哼,哼。官是那么好做的?朕凭什么要让你当一个县令?”
萧大鹏忽然大叫起来:“皇上,我要立功。我有一件天大的秘密要报告给皇上!”
刘子秋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有什么秘密?说来朕听一听。”
萧大鹏咬了咬牙,大声说道:“皇上,我知道嫂子。噢,不,是娘娘。她和、她和……”
听到萧大鹏提到高秀儿,却又吞吞吐吐,刘子秋不由心头一紧,但还是很快镇静下来,他坚信高秀儿不会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刘子秋轻轻挥了挥手,说道:“秀儿她怎么了?”
萧大鹏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起头皮,继续说道:“娘娘和余杭鹰扬府郎将花云有私!”
看到刘子秋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萧大鹏狠了狠心,又说道:“他们还生了一个娃儿!”
“恩,这确实是个天大的秘密。你确定那个孩子是秀儿和花云所生,而不是其他人?”刘子秋脸色很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怒。
萧大鹏却一口咬定:“错不了,就是花云那个恶徒!”
刘子秋哈哈大笑起来:“萧大鹏,你等着,朕让你见一个人。”
说完,刘子秋轻轻拍了拍手。从屋内走出一个年轻将军,顶盔贯甲,正是花云。花云走到萧大鹏面前,“呛啷”一声拔出腰间那口锋利的横刀,架上了萧大鹏的脖子,厉声喝道:“萧大鹏,你竟敢诬陷我!”
萧大鹏大叫道:“皇上,他要杀人灭口!”见刘子秋不吭声,萧大鹏赶紧又说道:“皇上,他到了余杭以后,三天两头往长山村跑。一到村里就钻进娘娘的房中,总得一个时辰才出来。后来,后来娘娘就有了。”
“放屁!”花云本来就看不惯萧大鹏,此时哪里按捺得住,粗口都爆了出来,浑然忘了自己现在是贵妃的身份,一脚将萧大鹏踹翻在地,恶狠狠地说道,“花某是什么时候到长山村的?根儿又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十月怀胎你都不懂吗?”
刘子秋恍然大悟,按照刘思根的生辰计算,高秀儿怀上孩子的时候,他还没有离开长山村。花云无意间的一句话,将压在刘子秋心头的那块大石搬得无影无踪。刘子秋不禁对自己曾经起过的疑心深感羞愧,暗下决心,今后要好好对待高秀儿。
萧大鹏却还在那里强时辰,总是事实吧!”
花云摘去头盔,抽出玉簪,将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冷笑道:“萧大鹏,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
萧大鹏吃了一惊,眼前的花云哪里是英武的将军,分明是个美貌的女子,就连喉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萧大鹏,你已经酿下大错,仍然不知悔改,继续在这里搬弄是非,朕本来不能饶你。但看在你爷爷的面上,朕可以赦免了你的死罪!来人,将萧大鹏带下去,监禁十年。”
“皇上,皇上,我知错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想到又会在那个孤独的空间里呆上十年,萧大鹏便有些抓狂。但刘子秋已经不愿意再听他说话,挥了挥手,让几名粗壮的女卫把他拖了下去。
屋子里面,萧嫔跟在高秀儿身后走了出来,跪倒在刘子秋面前,小声说道:“多谢圣上留大鹏一条性命。臣妾愿以死谢罪。”
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先起来吧。李渊一家今日午时已经离开洛阳,前往陇西去了。你肚子里怀着李渊的孩子,是跟随李渊前去陇西,还是继续留在洛阳,你自己看着办吧。”
萧嫔愣了半晌,方才说道:“臣妾不想再和李渊有什么联系,只是这座皇宫,臣妾也没脸再呆下去了。”
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朕给你在洛阳城中安排一处宅子,你带着杨杲搬过去吧。另外,萧大鹏会在城郊的农场服苦役,家眷每个月可以有一次探视的机会,你不要错过了。”
过去,囚犯都是关在监牢里,而现在,刘子秋实行了新的制度,在每个郡县的城郊都设置了一座劳改农场。除了可能判处死刑的囚犯,其他人都必须到农场进行劳动改造。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让这些囚犯自食其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减轻朝廷的负担。
……
第二天,刘子秋又颁布了清理上林西苑的法令。按照刘子秋原来的意思,是要将那些美人和宫女各自遣返。但是,连年战乱,这些女子的家人大多已经失去联系,刘子秋只好把她们分别嫁给军中有功将士。刘子秋的用词很明确,是“嫁”而不是“赏赐”,这些女子的地位都是正妻,而不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