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优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两米宽的豪华大床上,连床幔都是金色的丝绸,更不要提床头那组合排列起来简直闪瞎狗眼的宝石镶嵌。
她惊恐地从床上翻下来,表情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她这是穿越到哪来了,她明明昨天晚上还睡着平民床,而且还是和毒舌大魔王云雀挤着睡的!为什么一觉醒来,自己就躺在这么华丽的房间的床上,她肯定是幻觉了!
“你每天早上起来都这么奇葩?”云雀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上一次演419,这一次演精神病?
陈优战战兢兢地回头看着他。
“你……你真的是云雀?”她表示深切的质疑,又觉得这么问真是不好,在黑手党里混久了连自己这么善良的人都变得多疑了肿么破,自己真的还能变回良民吗?
他冷笑着倚在门框上:“昨天你企图趁我睡着爬起来整理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睡一觉以为没事了是吧?”
谁知他的话非但没有惊吓作用,还让陈优连蹦带跳地扑到他身上,迅速念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现在轮到云雀思考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陈优了。
一般说来,这贪生怕死的二货不是应该干笑着后退然后撞到床上倒下装死吗?——按照这个房间的布局来说,云雀认为这样的发展是非常有可能的。
“云雀我们是不是穿越了,这是哪啊,莫非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家里,你说我睡在他床上会不会被他绞刑?”
云雀真的想跟她说一句你想多了然后砸晕她,“还有一种可能,你要么是他妻子要么是他情人。”
陈优:“……”她定定地站在云雀面前,“我还是被绞刑吧。”
云雀挑眉,对她的想法不做评价,悠哉悠哉地告诉她自己的结论:“我们还在莫里斯城,只不过现在是两百年前的。”
“其实我们还是穿越了。”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穿越,这里还是空无一人,只有建筑物的变化而已。”
陈优想了想问他:“那我睡觉的地方其实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
“嗯。”
陈优噎住,“这一家人连续两百年都把卧室建在同一个位置就算了,为什么连床的摆放都一样?!而且为什么两百年前他们家看起来像皇宫两百年后就是个平民阶级?”
“也许他们破产了。”
陈优囧了,又想起莫里斯城的诡异磁场,还自带穿越功能,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你说明天我们醒来会不会躺在棺材里?”
云雀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扫视她:“你是有多想和尸体一块睡?”就算想盗墓也不用这么极端吧,听说当年沢田纲吉被扯到十年后的平行世界的时候就是躺在棺材里,这场面可真不是一般震撼。
“……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她眼角一抽,余光注意到了云雀右臂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她记得昨天云雀受伤的手是左臂,“云雀,你右手的袖子怎么被划开了?”
云雀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神色淡然地说:“刚才出去的时候又碰见了傀儡。”
陈优颤抖着声音问:“你碰见了多少个?”她觉得用‘几’来问都是在侮辱云雀的战斗值。
“比你的体重数字大。”
“……你知道我体重?”
“目测加手测。”云雀顿了顿,“大概在45到5o之间。”
陈优捂脸道:“我想知道单位是千克还是斤。”
云雀似笑非笑:“我习惯用千克。”
陈优把手放下来,直接向他展示自己酝酿了半天的悲愤脸:“我怎么可能那么重!我才16o的身高!”
“嗯,所以我逗你的。”
“……”
云雀换上了认真的语气:“你最好还是别走出这里。”
陈优听到他的话觉得郁卒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然后她得寸进尺了:“你这么说是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吧?”她这么问就是想调侃一下云雀这只傲娇,但是她忘了云雀也是只毒舌。
“我怕你迷路之后也被做成傀儡。”
陈优僵了僵,努力让自己把这句话进行强烈的角度转换和脑补,“这样的话我就变成了王牌,因为你不能对我下手?”
云雀奇怪地说:“你都被做成傀儡了我为什么不能揍你?”
“也是,我不是傀儡的时候你也揍过。”那真是一段黑历史,往事不堪回首这句话是真的。
他云淡风轻地说:“放心,打死了算我的,死了也让你跟我埋在一起;瘫了也算我的,我养你到我死为止。”
云雀拉开门,准备往外走的时候不忘嘱咐她,“桌子上放了早餐,整理好你的仪容仪表之后再去整理手札。”然后就关门离开了,大概是还要继续调查,他应该很早就出门了一趟,不过为了看她醒来没有才回来的。
陈优怔怔地站在原地,今天的云雀倒是意外的温和啊,虽然说话的内容略凶残,但是仔细想想也算是承诺的一种了,毕竟想让云雀这种傲娇直接承认的确是担心她,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深陷了分析云雀此番举动的世界之后,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已经脸红到耳根都红了,和昨晚云雀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温度相当。
陈优叼着面包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将昨天整理好的手札按不同的页数分别铺在床上,因为有很多页之间会有相差的,所以她分的份数很多。
接着她把桌子移到了床边,更加方便整理,在随手拿起一部分手札的时候,掉落下了一张薄薄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