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辛勒横空拦起一个巨大的手掌,急声急se的否定道:“我们兽人要么一起前进,要么一起撤退,从来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同伴,也不会玩这些妖娆的花花肠子!”
“嗯!”杰班持续低吼一声,须发尽皆刀竖,他虎躯猛一沉动,一双闪电般的双眼便将反对他的辛勒死死盯住。进而挺起坚硬的胸膛,不断地向辛勒面前撞击挑衅道:“你是想接下我手中的战斧吗!”
接下领袖的战斧,在兽人之中其实就是以武力夺取部族的领导权的一种形式。杰班在这个时候说起此事,目的在于打消质疑,以强硬的手段,让族人服从自己的安排。
辛勒被杰班挑衅至此,心中亦是窝火难耐,他被杰班一连撞退数步,忍不住怒目对吼了数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想你已经决定留下为大家抵挡追兵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们兽族的未来,可少不得你这位首领!”
“咦?”杰班对于辛勒的勇气亦是有些吃惊,他收回了暴虐的神se,硬声说道:“我意已决,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谁与我一起留下来阻挡敌人。”
“不行。。。”辛勒不行的“行”字还没有说完,便被周围踊跃而起的声音淹没其中。
“我与杰班一起死战到底!”
“不,那个人应该是我!”
“哈哈,你们俩何德何能,一堆臭狗屎而已!唯有我才配与杰班一起留下来。”
。。。。
争吵不断升级,自然而然又演变成了彼此的拉扯。。。
“都tm给爷住手!”杰班拔起腰间两侧的牛皮护腰,重重的一击甩在一旁的坚冰之上,眉头仅略一松动,随即又转为凶狂。
“哇!”众兽人脸上皆露惊恐,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杰班的腰间已受了很重的伤。
“快,找东西给杰班包扎!”辛勒急忙涌了上去,却被杰班一把推出了几丈,扑通一声向后摔了个四脚朝天,待到辛勒爬起,他的脸上已出现了深深的沮丧:“我现在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了!”
“哈哈!”杰班不畏暴露己方的位置,仰天直笑一阵,回神说道:“想与我一起留下来抵挡食人魔头的,前提条件必须和我一样受了重伤,否则便给老子乖乖去爬前面的雪山!”
所有兽人尽皆震服,那些身负重伤的兽人,一个个就像是中了头彩一样,傲气十足走到队前,炫耀一般将自己重伤的部位展示给大伙观看。
“不!我才不管这些,既然杰班要留下,那辛绝对也要一起跟着杰班!”辛勒挣扎的站了起来,他抱着坚定的决心,誓死不离杰班左右。
“懦夫!”杰班一脚踹飞刚刚才站起的辛勒,大骂道:“浑身没有半道伤口的东西,也配与我等同行?”
辛勒反拱着鼻子,眼泪在眼眶中蠢动,“就是因为我没有受伤对,那好,你看着!”
他刚一说完,便抡起自己的短斧子,对着与杰班同样受伤的腰部,自裁式的抡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在旁看得真切的杰班,伸出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掌,一把抓住辛勒手中飞驰的斧背,而后一力夺下,甚是气恼的将斧头一记重重摔在地上,碰的一声,那柄兽人斧,就像是弹出的飞斧,径直向前飞出了十多米,依旧余力未消。
“难道忘了战狼城中,那些还在等待我们归来的族人老幼吗,我们要是全部死在这里,谁来照顾他们?你们谁都可以不考虑这些,唯有我杰班绝对不能!”杰班说着又气愤愤的一脚踹向地上的辛勒,但是这一脚起势虽急,可到了后来,竟是软了下来。
“你们谁能替我杰班解除后顾之忧,别以为留下来就是英雄,跨过雪山还有更艰难的事情正等着你们,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挑战!”
辛勒低低气喘,呜呜咿咿的声音,说不清是在哭泣,还是另有不甘。
“我不在的时候,就让辛勒代替我的位置,我信任他,相信未来他一定能让兽族,重现昔i的辉煌!”杰班见辛勒依旧蜷缩在地上,顿时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你还要在地上躺多久才肯站起来。我兽人从来就必须勇往直前,你若如此,我就是真的死了,又如何能够放心!”
辛勒面告一般的指着杰班的鼻子,说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同生共死譬如兄弟,此战你若敢离我而去,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哈哈!”杰班的笑声犹如滚落坡下的铁桶,深沉而连绵不绝。“很好,我将他们都交给你了,带他们活着回到战狼城,让兽族的血脉继续下去。”
辛勒避开杰班火热的目光,气愤愤的说道:“依特昂如此攻势之下,整体防御工事尚未完备的战狼城,只怕未必可以保全,到时候只怕我们渡过雪山,见到的也只是一片瓦砾。”
辛勒的话仿佛提醒了杰班,他紧锁眉头,呼吸逐渐沉重。他凝望着自己手中闪耀巨斧,企图通过斧头上的血迹纹路,寻求一些对于未来的启示。
“是啊,战狼城也未必能守,但只要偏听老爷还活着,跟着他我们兽族或许就有希望。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唯一可以信赖的,就是偏听老爷了。”
“偏听老爷或许是我们兽族的朋友,但他远没有您那么强大,或许他已经在这场战乱中丧生了。。。”
“这。。。”焦虑致使杰班的伤口愈发疼痛,他咬紧牙关,手上作劲,却痛惜有力而无处所使。“只可惜在这个时候,未能追随偏听左右,他若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