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知晓她是大家小姐,脾气也大,但是他喜欢漂亮姑娘,喜欢张霓这样有些小任性,却说不过他打不过他的不甘心样儿,还有这明明柔弱却还故意凶巴巴的就对了他的味儿。先前在街上,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虽然娇俏的美人他见得多了,只能让他春心大动的还没有。也不知他是着了什么魔,反正她就进他心里去了。
所谓只在人群中看了那么一眼,便再也移不开,心卟咚卟咚只为她跳,说的就是他这样了。
张霓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偶尔还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似乎她是那货架上待价而沽的物件。她一跺脚,想伸手就近取物打他,却发现身边的都已经被她扔光了。而孟远脚边摆了一溜的花瓶、瓷枕等物,尽是他接住的。
“好妹妹,我真没轻薄你,只是瞧你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又喝醉了,巴巴地扯着我,我心里怜惜,没走成。”孟远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张霓羞愤难当,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坐在地上再不肯起来。
“好妹妹,好妹妹,别哭了。”孟远虽然对付得了哭闹的小七,毕竟她只要糖葫芦就能哄了,这大小姐可不是糖葫芦就能糊弄的,上前一步扳了她的肩膀,探手替她擦眼泪。
“你别碰我,登徒子!”张霓此刻孤身一人,哥哥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这人虽说是朱孝宁的朋友,人前也客客气气的,可对她就……当即甩了他一巴掌。
孟远眼疾手快,擒住了她的手腕,她便踹他,他一俯身,手脚并用将她压在了地上:“好妹妹……”
这个姿势不仅出格,而且暧昧,张霓呆了,而他那张脸越来越近,眼睛越来越亮是怎么回事?
“好妹妹,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别哭了,嗯?”孟远见她呆滞了,略一低头,大了胆子舔了舔她面上的泪水,见她神情微变却没有旁的反应,更加胆大,向下含住了她嫣红的唇。
“唔,你……”张霓下意识去咬他伸进去的舌头,他却坏笑着缩了回去,在她唇边舔了一圈。
“妹妹,我喜欢你。”
“你胡说,登徒子,放开我,我让我哥打你!”
“妹妹,我知晓你在京城受了伤害,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待你的。”孟远话题一转,变成了安慰她受伤的小心灵。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霓一惊,不过也是了,京城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传也传到这儿了,侧头默默流泪。
“妹妹,你,你别哭了,那些伤心事都过去了。皇长孙算什么,他以后要三妻四妾,你不如跟了我,我往后一定待你好。”
“不许你说孝旻哥哥坏话!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跟孝旻哥哥的事?”张霓瞪大了眼睛。
“方才你自己跟我哭诉,我便晓得了。”孟远有些无辜。
“我竟连这些也说了。”张霓捂了脸,“我没脸见人了,没脸了,不过我原先也无清白……”她说着说着,声音就悄了,神情惨淡。
“好妹妹,我不介意的。这地儿没人知道你,你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对你好,好不好?”
“你个登徒子,油嘴滑舌的引/诱我,我让我哥打死你!”张霓趁他不注意挣开了些,拳打脚踢。
孟远一边怕她在地上滚来滚去伤着自己,又要防自己被打到,就搂着她在地毯上滚了一圈,只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椅凳,还撞倒了架子上的花瓶,掉下来砸到了他的头,继而摔到地上哗啦一声就碎了。
“血,你流血了。”虽然孟远此人看着轻浮,但是对张霓也算真情实意,只是话语圆滑是天性。市井上的人都是这样的,况且他这种要在商场上混,还要扛得住县太爷的为难的,说惯了这些话,张霓是懂得的。眼看自己闯祸,弄破了他的头,她吓得不敢再动。
“妹妹,你别怕,不疼的,擦擦就好。”孟远瞧她惊恐如小鹿,悉心安慰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竟摸了一手的血,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霓儿!”张拓奕从楼梯上来就听到吵闹声和张霓的哭声,顾不上里边发生什么,就一脚踹了进去,眼前便是孟远倒地的一幕。张霓大抵是吓坏了,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背:“孟远,孟远,你别吓我!”
“霓儿!”朱孝宁急忙上前扶了张霓起来,让张拓奕把孟远送到他自己房中去,一边唤着小六和小七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看过他额上的伤势,不过擦破了皮,流了许多血,包扎一下便没事了。
“可他为何晕了过去?”张霓瞧他面色惨白,不像没事的样儿,该不会是大夫安慰她罢?
“不过是花瓶磕了一下,真的无碍。少夫人别担心,过会儿便醒了。”大夫瞧着张霓神情急切,和孟远动作亲密,语气带着讨好。
“我不是什么……”张霓怒睁圆目。
“霓儿,我无事了。”孟远突然醒了,想着大夫那一句少夫人,心里乐开了花,“小六,多给大夫些银钱,送他出去。”
“等等,他为何晕倒?”若只是磕破,不至于晕倒,张霓还是不信,生怕他因为她落下了什么毛病,扯住大夫。
“他只是晕血罢了。”朱孝宁一直旁观,此刻终于出声。
“晕血?”张霓愣住,侧目觑着孟远,难不成她都白担心了?
“妹妹,我小时候起便晕血。”孟远哈哈一笑,似乎有些尴尬,一个大男人竟晕血,抹了把脸。
“你!”张霓颇有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