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女孩子总是爱惜脸面的,万一真的在这车上发生啥事儿的话,被一车人看光事小。
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那老娘的名声就全毁了,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害怕,我哭了。
那个怪物似乎没想到我又哭了,好像迟疑了一下,然后居然把我放开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怪物不知道怎么了,又变得有些恼怒生气,身子又冲着我扑了过来。
“不要!”我吓得一声尖叫,手就冲着前面挥了过去。
然后,我就睁开眼,醒了。
四周所有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儿盯着我,就好像看傻子一样。
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我干笑了一下,有些怯怯的收回了双手。那些人也没在意,就当是遇到一个疯子了。
我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虽然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但是还好,都穿在身上,总算是没有出现啥丢人的事儿。
然后我感觉自己上嘴唇,就那个人中的位置有些疼,好像扎了一根刺一样,我就伸手去摸。
“别动!”我的手被旁边那个人抓住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那是个女人。
三十来岁的样子,挺漂亮的,身材很棒,尤其是上围让我有些妒忌。
一双眼,泛着桃花。
用那个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狐狸精一样的女人。
我看着这个女人,用眼神儿问她干嘛。那个女人没回答,只是把手冲着我嘴巴伸了过来。
我想躲没躲开,然后上嘴唇猛地疼了一下,就看到这个女人两根手指中捏着一个东西。
仔细一看,我就想骂人了。
那是一根针啊,头发丝儿一样,上面微微还带着一些红色,估计是我的血。
怪不得感觉嘴唇疼,被人扎了一根针能不疼吗。
我有些生气,就问这个女人为啥用针扎我。
没曾想那个女人脸色不变,带着嘲弄瞥了我一眼:“不是我用针扎你,你能醒过来吗?”
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脸色有点儿变了。
“刚刚被鬼压了吧?”女人冷笑一下小声说道。
我心跳猛地加速,脸色估计也白了。
喉咙有些干,悄悄瞟了一眼这个妖艳的女人,小声问道:“你……咋知道?”
难道说这个女人也是个懂行的?可是看起来不像啊,更像是夜总会里面的妈妈桑。
这个女人没理会我的问题,只是很珍重的把那根针收了起来,好像那是啥宝贝一样。
然后扭头问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文静!”我捋了一下头发,下意识的回答。
这是我老爹给我起的名字,我姓文,名字叫做文静。估计老爹老妈想要让我长成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女。
可惜我长歪了,成了一个女汉子。
遇到云天长之前,唯一一次被表白的经历是一个师兄,可是我当时不知道,被吓到了,还以为这家伙xìng_sāo_rǎo,顺手从地上捞了一块儿砖头就砸了过去。
闺蜜曾经跟我说过,其实我这个人吧,还挺漂亮,属于那种很耐看的类型,如果把这个性格改一改的话,也凑合称得上个美女。
就是因为一直没人追,所以当云天长那个垃圾追我的时候,我几乎是立马就踏上了贼船。
那个女人听了我的名字之后,自己在嘴巴里面念叨了两下之后就不吭声了。
她不吭声,我心里就有些发毛。
用胳膊碰了她一下,问道:“唉,那个大姐……你……您有没有法子能……”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从了吧。”谁曾想这个女人耻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云家寨那个……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我不想自找麻烦。”
女人似乎有些忌讳,不愿意再多说。
问了几遍都没回应,我心里面更害怕了,只感觉胳膊上都出现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这个女人,看起来应该是懂行的,可是对云家寨那个怪物都那么害怕,那这世界上谁还能救我命?
一时间我就感觉都有些生无可恋了,干脆从窗户上跳下去,掉下悬崖摔死,一了百了。
终究没那个勇气!
半路上那个女人就下车走了,我想多打听一些东西的也没机会。
到了车站,转了一个车,我就回家了。
家里只有俩人,我和梅姨!
我听村里人说,我小时候命硬,刚会说话叫第一句妈,妈死了;喊了一句爸,爸死了。
爷爷奶奶怕两把老骨头也死了,就把我丢在乡下乱葬岗,指望着黄皮子之类的把我吃了。
没想到我命大,梅姨去给她爹上坟的时候把我给捡了回去。
文静这个名字,是我老爹取的,我不想用,可梅姨说名字是父母取的,不能随便改,就这样吧。
梅姨算是我的养母,但是梅姨不让我叫她妈,她说我命不好,冲了孤星,叫她妈她会折寿。
至于梅姨,长得丑,脸上有一大块红斑,生的五大三粗,干活是一把好手,但是没有男人愿意娶回家,一直没嫁,是个老姑娘。
我听村里人说,梅姨她爹是个先生。
阴阳先生。
在大革命,破四旧的时候被打了,批斗,说搞封建迷信。
最后没挨下去,死了。
当时梅姨她妈怀着孩子,躲在山里面几年,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下山之后就死了,剩下梅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