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柳儿赶紧将慕容青青迎回了屋里。
慕容青青那被傀儡血蚊盯得满头是包的脸还未消肿,只得又重新戴上了面纱。她淡淡瞥了一眼司徒柳儿,忽然勾唇笑了笑,“可是心里有气啊?”
司徒柳儿没有回话,但双手已经紧握成拳。
慕容青青将她脸上的不甘以及嫉恨看在眼里,面上笑意更深,“那小贱人居然能得到清云太子的青睐,可真是让人意外呢。”
这句话对于司徒柳儿来说,无疑又是一记重击。她抬手捂住隐隐泛着疼的胸口,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的恨恨道:“我绝对不会让那野种玷污清云太子的名声的!”
……
“花陌言!”抱着夜挽歌离开的龙清云竟直接去了花陌言的院子,一进院门就高声大喊。
可是院子里却没有人回应,他急得满头大汗,心一横,索性高喝出声:“皇叔——?”
然而,依旧没人回答。
这时,院门外走进一名上了些年纪的妇人,他定睛一看,不由一愣,“你是夜……姑娘的奶娘?”
徐奶娘仔细端详了龙清云一阵,虽觉得有些面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目光一扫,她瞧见浑身是血的夜挽歌,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小姐……小姐你怎的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小姐,你快醒醒!”
“她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了,需要及时救治,徐奶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对了,你可知道花药师在何处?”龙清云忙问。
徐奶娘的老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花药师前两天就不在了,恐怕早就出了圣灵学院了,这几天老奴跟小姐一直都住在花药师的院子里。”
“什么?”龙清云止不住的一惊,可现在明显不是细问这些的时候,问了徐奶娘夜挽歌的房间在哪,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进去。
将夜挽歌安放在**榻上,龙清云的表情格外的沉重,他扔给徐奶娘一个龙头形状的黄金令牌,吩咐道:“带着我的赤龙令,去天价街将最好的灵药师请过来。另外,再去我的住处叫几个仆子过来照顾,这边恐怕一两个人忙不过来。”
徐奶娘恭恭敬敬的接过赤龙令,只觉得这令牌分外的沉重。她活了几十年,还是有些眼力见儿的。更何况,这赤龙令乃是青龙国最高权力的象征,一共都只有两块,见到赤龙令如同见到青龙国的始皇,就连当今天子都得下跪。
徐奶娘急忙张罗去了。
龙清云面色依旧沉重,拉起夜挽歌的手紧握住,视线驻留在她已然接近完好的苍白小脸上。她的小手冰凉,仿佛血液已经凝固,无法传递任何的温度;她的呼吸十分微弱,犹如即将熄灭的烛火……
龙清云不明白,眼前昏迷的丫头分明是个自强不息的漂亮姑娘,怎么就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废物丑八怪?一个学院年年都会有的切磋大会,为什么要拼了命的去取胜?
眼下,恐怕只有亲自问一问夜挽歌才知道了,所以他唯有等……徐奶娘办事很是利索,不到半个时辰便把人给找齐了。
那灵药师在天价街极为有名,虽不及花陌言以及夏侯瑾轩拥有药尊的称号,但也是正儿八经的高阶灵药师。他见着徐奶娘拿出赤龙令,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倒是让徐奶娘过足了一把主子瘾。
只是,那灵药师见到夜挽歌后,脸色却是极为难看,忙活了整整**,夜挽歌的伤势才算有了些起色。而龙清云,则守在榻前一直未合眼……
因此,夜挽歌醒来看到的便是龙清云那温和清澈的眸子,以及眼帘底下那一圈淡淡的青色。她试着要坐起身,可身子刚一动,便只觉得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痛。
龙清云慌忙按住她,眸底里闪过一丝惊喜,“你终于醒了!先不要动,你的伤势很严重,张药师好不容易才帮你止了血,若是牵扯到伤口可就等于白费功夫了。”
夜挽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隐隐透着丝丝血红,她乖乖的躺好,目光却是紧盯着龙清云不放,“是你……救了我?”
龙清云微微一笑:“我看你伤势太重,就自作主张的把你送来救治了。”
“多谢……”夜挽歌皱了皱眉,又问:“那比试呢,比试怎么样了?”
“切磋大会已经结束了。”龙清云垂下眼帘,“你伤重无法应战,所以比试资格已经取消了。”
“什么!”夜挽歌惊得又坐起身来,可一动之下牵扯到伤口,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
龙清云只得再度按住她,忙道:“不过,院长已经许了你切磋大会第五的名次,连奖励都差人送过来了。”
夜挽歌暗暗握紧了拳头,却也不得不乖乖躺好,一股脑的问道:“有什么奖励?其中有千年玄灵芝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已经是比试结束的第二天了对不对?花陌言呢?还没有回来?”
龙清云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愣,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笑着答道:“今天的确已经是比试结束的第二天了。花药师的话,的确还没有回来。奖励都在这里,你可以自己看一下。”
一旁立即有人端着一个托盘呈了过来。
夜挽歌凝眉一看,大约是一些有助于修行的灵药,还有整整一万玄晶。她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千年玄灵芝如此珍贵,又只有两株,想来前五名是没法拿到的。
她原本打算的是,如果没能拿到千年玄灵芝,她便盯准了那个拿到奖励的人,再伺机将千年玄灵芝偷回来,虽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