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九所说的温存一会儿,不过打着两人赏月的幌子,然后再趁机对她动手动脚一番。
初尝了她这小嘴的味道,这位没羞没躁的王爷显然觉得不够满足,总噙着不放,她哪里有机会去赏月?
不过,今日这景致确实很美。
月色***,身边这绝美的男子更加***。
待到那临别晚会即将结束时,龙吟九才难分难舍的将她送回了龙吟殿。
临走前,他说今夜恐怕不能来看她了。
他这么一说,夜挽歌倒也没有觉得太过遗憾,短暂的分开而已,她还不至于到这般依赖他,反倒是想起到之前那般的温存,让她有些不自在,觉得他今夜不留下来,反倒是一件好事。
一回去,便见到了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竹兰。
“小姐,竹兰知错了。”
夜挽歌皱着眉,慢悠悠的坐下,接过徐奶娘递来的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说说看,你哪里错了?”
“竹兰不该有这非分之想,还伤了小姐。”
她低着头,小身子一颤一抖的,模样倒也挺可怜。
“你听说了我与清云太子的流言,所以想将我取而代之,对么?”夜挽歌眯着眼,却没有丝毫要可怜的意思,反倒那话说出来毫不留情面。
竹兰脸色苍白,忙道:“不是,奴婢没有……”
哟,知道自己是奴婢了?
夜挽歌一个冷哼,轻瞥着她,语调却是缓缓加重了起来,“没有?你今天这般打扮,不就是为了引起清云太子的注意么,即便没有清云太子,也还有其他皇子,以及那些出色的世家公子,你倒懂得为自己谋个好前程,全然不将本小姐放在眼里,也不将老夫人放在眼里!”
心思被戳破得这般明显,竹兰心惊不已。
这个从前任人欺负的五小姐,何时能将事情看得这般通透细腻了,竟将她的所思所想,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这还真不能说是夜挽歌那眼睛有多厉害。
只是这竹兰的心思实在是做得太明显了。
龙吟九每晚都会过来拥着她入睡,就算不睡,两人也会点灯夜聊。
竹兰撞见那第一次之后,就留了个心眼,本来就是奉司徒一凤之命来监视她的,所以每晚一到时候就会悄悄的在外偷听。
夜挽歌心里清楚,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倒也没有遮掩,便任其听了进去,反正不管她避不避嫌,竹兰这心里早就把她编排得不像样子了,也没什么好遮的。
不过,那竹兰每次听完之后,那一声轻蔑不屑的冷哼,也让她听在了心里。
那一声冷哼,透露着不甘以及妒忌。
再联想到竹兰对龙清云那般热心,而她与龙清云之间又有着这般多的误会,便知道这竹兰定是把龙吟九当成清云太子了。
加上今日,这人非要打扮的这般花枝招展的跟她去参加结业典礼,竹兰心里的那些花花肠子,也动得太明显了些。
夜挽歌肯带着她去,无非就是想让她能有个自知之明,顺带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思看一场笑话。
敢对她的阿九动心思,当真是活腻了?
夜挽歌这一番罪责降下来,那竹兰已是不知所措了。
她不怕夜挽歌,但却怕老夫人。
“小姐,奴婢对不起您是没错,哪里会牵扯到老夫人?”她慌忙撇清。
夜挽歌淡淡的看着她,挑着眉,“没牵扯到老夫人?你这么急着想要攀上高枝,不就是觉得司徒家薄待你了么?你一直跟着的是老夫人,可见你是对老夫人心生不满,本小姐不过是池鱼之殃罢了。”
竹兰大惊,她真没想到,夜挽歌居然能把这毫无关联的事情拉扯到一起来。
是啊,她做的这些,可不就是对自己的身份地位觉得不满足么,便是对司徒家起了异心啊。
而如果这事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
竹兰不敢再想下去,跪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一下一下的闷响,听着有些渗人。
“小姐,奴婢知错了,还望小姐原谅,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动这种心思了,也不敢再对小姐不敬,还请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吧!”
现在知道厉害了?
夜挽歌轻哼了一声,微微一勾嘴角,慢条斯理的用杯盖拂着茶面,“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小姐尽管说,奴婢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这一番话,说得眉头都不带眨一下,倒像是表了决心的。
夜挽歌笑了,“赴汤蹈火倒不至于,你只需给本小姐说说,老夫人派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竹兰一愣,诧异的抬起头来,一双柳眉蹙着,脸上挂着泪痕,那浓妆早就化成了一糊,不辨原形。
“一开始奴婢不就说了吗?眼看着临近期末,老夫人才让奴婢来伺候小姐,顺便同小姐一路回去。”
“如此而已?”夜挽歌只是冷哼,“那你犯得着每天晚上在外监视?”
竹兰一下子懵了。
都知道……原来她都知道!
“是……是老夫人交代的。”她不敢再撒谎。
“她是怎么交代的?”夜挽歌皱眉。
“老夫人让奴婢看着小姐,不管是小姐有任何异样,或是见着任何人,说了哪些话,都要一一汇报。”
夜挽歌“哦”了一声,笑意深深的道:“那你觉得,你回去之后,应该怎么说呢?”
竹兰一怔,随即那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又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