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瞎子那送死?这话的意思,是说安瞎子要害我们吗?等等,说话的是谁,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唐建新,仔细一想,我就可以确认,就是唐建新把我制住了!
我想反抗,可唐建新的力量却非常大,就像铁钳一样把我牢牢钳住,他用很低沉的声音说:“小点声,把安瞎子弄醒了,咱们都有危险!”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安瞎子跟我说,那个神秘人说,我们是可信的,但跟我们一起的人是不可信的,而此时唐建新竟然说安瞎子有问题,我到底该信谁?呵呵,当然是谁也不信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看我停止了挣扎,唐建新缓缓的放开了,然后示意我跟他往远处走,大概百米之外,我们才停下。
我看了一眼唐建新,立刻就皱了眉,这家伙肩膀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仔细一瞧应该是被爪子给挠的,这样的伤口我背上有很多,所以才敢下定论。然而,唐建新的伤可不止肩膀一处,腹部和右腿都有爪伤,虽然没有包扎,但却已经止血了。
唐建新似乎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而是打量着我,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逐渐露出了鄙夷厌恶的神色,用冰冷的语气说:“你们有线索,就应该直接跟厅长说,剩下的事情厅长自然会处理,可你们偏偏要撒谎,而厅长又不想揭穿你们,任由你们胡来!”
对于唐建新的质疑,我是无话可说的,我总不能说压根就不信任刘伯庸吧。
“我之所以会离开招待所,就是想把当年的幸存者给保护起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唐建新看我不吭声,就接着说:“可当我回到招待所,我就发现你们人不见了,而且手机也没有信号,要不是你们跑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太多,我根本就找不到山上来!”
虽然唐建新的解释很合理,可我还是对他充满了怀疑,一个平时少言寡语的人,突然就不厌其烦的解释起来,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安瞎子也好,唐建新也罢,我对他们都不能完全信任,所以唐建新接下来会说什么很重要,我要从他的话里做出判断来。
接着,唐建新就给我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那天晚上我们去找了刘伯庸之后,刘伯庸就看出我们有线索,可却隐瞒了,他也没当众拆穿,而是立刻叫人调查。
以刘伯庸对左蓝的了解,他当然会猜到左蓝会在网络上下手,有了目标,刘伯庸他们的进度就快了许多,没过多久,就找到了蛛丝马迹,最后通过技术手段复原帖子,找到了线索。
虽然已经找到了线索,按说刘伯庸如果真的很在乎左蓝的安危,大可以把左蓝控制住,他再派人来上岗子村。
可关于这点,我并没有从唐建新的话里面听到,他根本就没解释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觉得无关紧要,还是忘记说了。
之后,我们到了上岗子村以后,我和左蓝做戏,随便找了个阴阳先生,并且有个由头晚上在这里过夜,唐建新对此了若指掌,只不过因为照顾左蓝的情面而没说而已。
而到了招待所之后,唐建新就发现了不对,那个看韩剧的大娘们儿虽然演的很像,可眼尖的唐建新还是认出了她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后来,唐建新暗中得知,这伙人似乎跟裁决有关,来上岗子村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当年的幸存者。唐建新怕被人截胡,夜里就先一步离开了招待所,可路上却遇到了堵截,连番几战之后,终于是到了李根柱家,可当他进屋后,才发现李根柱根本就不在。
唐建新当即折返,可却发现我们已经不在招待所了,但他仍然很冷静,通过细微的痕迹一步步找到了山上,而在上山的途中,他遭遇到了一种大猫的袭击,如果不是足够机警,这会儿估计已经死了。
大猫?应该是猞猁吧!那东西跟猫长的很想,但却比猫要很多,强壮而矫健,特别是在夜里,那玩意来去无踪,即便是老猎手也会吃亏,我背上有几道疤痕就是这玩意留下的。
只不过,猞猁喜寒,一般不会出现在这地方,除非是有人驯养的!
这时候,唐建新又告诉了我一个事情,说是他上山之前,在山下看到了安瞎子,说安瞎子跟一个黑衣人在一起说话,唐建新当时在顺风口,所以依稀听到了一点话,安瞎子当时跟黑衣人说,可以按计划进行,之后还询问黑衣人,多余的人要不要解决了,而那个黑衣人犹豫了片刻,跟安瞎子说,人还有用,先带着。
然后,那个黑衣人就走了,安瞎子也没逗留,随后就上山了。
唐建新说,当他听到“多余的人”四个字时,他就猜我们是被安瞎子给控制了,所以就紧跟着安瞎子上山了,可沿途却受到了猞猁的袭击。
黑衣人?
难道就是安瞎子口中的那个人,那个裁决的对头?
可以按计划进行、多余的人要不要解决了、人还有用,先带着,这三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可以按计划进行,这个可以解释为安瞎子跟黑衣人原本就定了什么计划,而后面那句话,是不是指我和左蓝就是多余的人,是想要杀我们灭口吗?
而第三句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人还有用,先带着,这句话似乎验证了我对第二句话的猜测,可留着我们,又能有什么用呢?
我想到了裁决,他就是不杀我,因为我对他来说还有用,难道说,黑衣人跟裁决有关,安瞎子也是他们的人吗?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