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怒回过头,白她一眼:“不是说检查肺吗?”
白豆豆连连点头:“哦。”
一面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齐怒一副懒得鸟她的样子,但是白豆豆跟在后头走只听到齐怒一句好像很不经意的声音传过来:“下午就给我守在这里听到没有,随传随到才像做助理的!”
白豆豆心想:咦?不是说这几天给我放假吗?
但是齐怒一向脾气就怪,又大,再说是为了自己受伤的,她便连忙点头:“嗯,嗯。”
齐怒那轻飘飘的话又飘来了:“一下午都在?”
……其实,这才是重点吧?
不然可就枉费了齐怒去搞啥劳什子的检查身体了……
白豆豆又连连点头,简直是哄小朋友的节奏:“嗯,嗯。”
“哼!”齐怒这哼的一声,大概是表示勉强满意了吧。
白豆豆听了心里想笑,觉得导演其实真的是很好捉摸,不像南先生……
想到南牧冰,不知道怎么地,白豆豆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发烫。
齐怒走到了一楼,回过头来看着白豆豆滚烫发红的脸皱了皱眉:“搞什么飞机?发烧了吗你?!”
说着,粗鲁地用手给她整了整脖子上的围巾:“蠢货,不照顾好自己就活该你生病!”
说着又用手捏了捏她身上外套的厚度,但是嘴里还在骂着:“笨得要命,要是感冒发烧了我不是还要找个临时助理……真是烦人……”
白豆豆此时已经知道齐怒纯粹是面恶心善,嘴巴说得难听,心地比谁都好,便感动又惭愧地低了头:“齐怒,我,我没事……”
齐怒要是知道自己卖身,被人家包养了,一定会很看不起自己吧……
但是她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南牧冰心跳就那么快,是她变色了,还是她真的生病了……
齐怒见白豆豆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刚刚脸那么红,莫非是跟自己在一起的缘故?
想到那些随时都跟在自己身边,星星眼看着自己的怀春少女,那脸上也是红通通的……齐怒忽然觉得本来是那么烦人的,现在好像也顺眼很多了。
白豆豆是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脸红的吗……
齐怒低咳了一声,将白豆豆一推。
白豆豆傻乎乎地回过头:“怎么了?齐怒?”
齐怒翻了个白眼:“给我挂号啊,你不是说我应该检查肺吗?”
狗屎,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绝对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不是因为白豆豆要来,他早就从医院闪人了,更不用说为了白豆豆留在医院陪他一下午,而还要接受什么狗屎检查肺部。
肺……他全身上下哪哪儿都健康得要命!除了受伤的手和腿。
白豆豆“哦”地一声,赶紧去排队。
齐怒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身体排到了队伍后面,脸上的表情是不耐烦的,然而悄悄地、悄悄地,趁那白豆豆专心致志地在排队,没有回头注意到他,将一盒香烟都掏了出来,“嗖”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然后,表情依然是很拽很臭屁地昂着脸,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齐怒对白豆豆妄图多事地做什么红娘这种行为非常地不爽,简直不爽到了极点,所以一下午都在使唤她,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折腾得她跑不动了才让她回去。
好在白豆豆被他使唤惯了,倒也不在意,只是心里暗暗地想不知道齐怒是不是又吃了炸药,竟然比昨天看上去还要心情不好?
倒是临走的时候,齐怒大发慈悲了一回,说:“明天你可以晚点来。”
说得理所当然的,好像别人放假也应该做他的私人助理一样。
白豆豆倒是真不在意,齐怒怎么说都是为了救她受伤的,她觉得照顾齐怒应该的。
白豆豆回到南牧冰的别墅,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南牧冰还没有回来。当然了,他是大忙人。
白豆豆用手托着后颈,左右转了转脖子,今天下午被齐怒折腾了一下午,累得够呛!
她上到二楼去,拿了件干净的衣服就去到了浴室。
南牧冰的浴室很大,和卧室相连,浴室里头有大得可以游泳的浴缸,还有隔着透明玻璃的淋浴间。
白豆豆自从当年那件事情以后,其实一直就有点怕水,特别是那种感觉水深没底的地方,上次在大得不见底的浴缸里,她一时迷糊,好像在南牧冰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自己不大记得清楚了。
她脱了衣服走到淋浴间里,因为是一个人,浴室的门也没反锁。
水龙头打开,花洒的透明水流哗哗而下,她站在水流下,瘦弱却又不失女性曲线美的身子渐渐地给茫茫的水蒸气给笼罩了。
这几天白豆豆的心情还算不错,她闭着眼睛在水流下,一边搓洗着身上的肌肤,一边哼着歌儿。
“乌拉拉,乌拉拉……”也不知道她在唱什么,分明是个五音不缺唱歌走调的水平。
水流声很大,所以掩盖了那走到浴室门口,推开门的声音。
她还在闭着眼睛哼着歌儿,而南牧冰一只手臂撑在门框上,一只手臂里拎着一件铁灰色的西装外套,看着透明淋浴间里,那瘦弱却不失窈窕美的身子曲线,还有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哼着什么歌儿,却哼得颇为陶醉的脸,他英俊的面容上微微地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到一边,南牧冰很闲适很随意地走到了浴室里,然而当他走到淋浴间前他慵懒优雅的步伐不再轻松,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