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钊，带着兄弟们回去休息。”张建辉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张哥。你也两天两夜没休息了，这样下去神仙都熬不住……三角债那边还有事情明天要处理。”吴钊一脸严肃的说着，十分关心张建辉。
“不用管我，管好兄弟们就行了，你带人先走，我这里有点私事要处理。”
张建辉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起来，对我说道：“如果我今天没来，你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他突然开口问我话，让我有些紧张。“我……以前想过，做小姐，不就是这样的么。”我回答他，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在颤抖。刚刚那一幕真的是吓到我了，我挣扎了那么久，又被刘应天那样子变.态的玩弄着，心里头的苦水却一直往上涌，涌的我眼睛发酸，涌到我想失声痛哭。
张建辉扔掉了烟蒂，又点燃了新的一根。他看着我，不像以前那样温柔，很冷漠的看着我骂道：“你以为你有出息是不是？你这样子一直做小姐，要是给你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被男人乱搞，搞出问题来怎么办？想过么？”
我心下一骇，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根本就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我想要逃，我觉得恶心，可是我不能抵抗，只能任由他们胡来。
“你还是那么不听话，这种地方你呆的越久，会被改变的越来越厉害，会毁了你。”张健辉用眼神淡淡看向我，似有似无的目光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同时，我的心头像是着了火一般，千言万语堵在里头，灼痛难忍。
眼睛酸的厉害，我有些不敢看眼前的男人，哽咽了一下，这才开口回他道：“我是小姐，我为了生存，我没法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从外门敲门进来，放了很多食物和酒。乍一看去大概有十多份小菜，品种繁多的小菜几乎占满了大理石桌面。
“小姐不是你生存的借口。很晚了。坐下来吃点东西把。”张建辉岔开话题，拿起桌上的芝华士12年，倒了两杯，一杯给我，一杯给他。
我听着他的话一脸纠结，确实，小姐不是我生存的借口。同时，心头划过丝丝暖流，生平第一次，有男人来了夜总会，不点酒，点的都是菜肴，而且还是为了我。
出于本意，我坐到了沙发上头，笑着向他敬了一杯酒。“张哥。”
“吃点菜吧大张总，少喝酒，对身体不好。”他劝我道，神色有些疲倦。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按照正常的作息时间，现在很多人都已经休息了。刚刚吴钊还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明天还要出去忙别的生意……可是他却留了下来……傻子都知道他是为了我。
“张建辉。我是小姐。你为了我，得罪了刘应天……不值得。”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张建辉看着我笑了一下，无所谓道：“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活好你自己，不要叫我担心就是你应该做的。”
“张建辉，我是小姐，陪客人也是正常的。你今天这样子对刘应天，会给别人拿了短处。我刚刚还听见你们家族里头貌似还有生意来往……你这样做，是你的错，传到外头去，你的生意怎么办？”
“你觉得我像是好人么？”张建辉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我哽咽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眼底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冰冷，那是一种阴霾的冷。“你填补了我心头的空虚，空虚这种东西，就算我在外头搞上亿的生意都没法填补的。当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的时候，我就发现很少有东西能让我真正上心的了。”
“……”我垂下眼眸，嘴里全是苦涩。呵呵。原来，我只是他用来填补内心空虚的人……
“我不是好人。也确实不是缺你不可。”他说着，神情高冷道：“我张建辉出来混这么多年，牛逼不是吹出来的。大风大浪都经过，不至于因为一个女人得罪别人。要知道，这年头可以过上好日子的人呢，都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经历过什么，要怎么做事，大家心里都有数。”
我掩饰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声音如蚊：“你不必为了我犯了规矩。”
“规矩？呵。在我这里，我就是规矩，他们算什么东西?。”他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说完就笑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样，递给我一双筷子，轻声说道：“行了，不说闹心的事情了。你尝尝菜吧。”
我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心里有些不敢和他说话了，害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没出息的哭出声音来。
“好吃吗？”他转过身来望着我，满心满眼都是关怀之意。
四目相对，我脑海中猛然想起来那一天他将手表带到我手腕上的一幕。那种极致的温柔，让我忍不住的想要沉沦在他的世界里。我低头看着自己带着手表的手腕，又看了一眼他的，一模一样的表戴在我们两个手上，真的很像是情侣表呢。
“好吃。”我强颜欢笑。一起来自己刚刚被刘应天强上的一幕，心里头被人千刀万剐着一样的难受和挣扎。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呆在这里看不到未来的方向。巨大的城市让人眩晕，灯红酒绿的世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