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昆站在台阶上琢磨许久,最后还是不安的问道:“二师弟,这…这能行吗?”
“只是做作样子而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大不了东西不要了,反正他不会拦我们的。”张天生对于第六层之行似乎胜券在握。
“好,那我们就诈他一诈,摆好高台,唱个大戏!”
韦昆的话是豪气万丈,信心满满,其实说到唱戏,韦昆的前世道场天目山每逢农历六月初三都会有戏场供养,其中比较有名的京剧大师梅兰芳就是信徒之一,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呀。耳濡目染多了,怎么也有个三分功力吧。
第六层祭坛,夜叉。印度神话中的一种半神,传说是由大梵天的脚掌生出的,分为善恶两种,有的是美貌健壮的青年,有的是腹部下垂的侏儒。
那壁画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大光明护持佛法的善夜叉,护持比丘比丘尼登坛受戒,拜四羯磨,地行夜叉告诉空行夜叉,空行夜叉告诉四天王,如此辗转相告,传入他化自在天魔宫,使诸魔王生大恐惧。
另一部分为大地狱食人饮血的恶夜叉,助纣为虐,杀人行恶。四周地狱之炎永不熄灭,灼烧众生,恶夜叉手执钢叉围绕众生旁,或狞生欢笑,或分而食之,血淋淋的场面真让人毛骨悚然。
“我抗议!我抗议!这是对我们侏儒的侮辱和恶意中伤。”迪斯卡特反应这么剧烈正是因为那恶夜叉便是侏儒的形象。
“别这么自我带入好吧,人家满口虎齿,你呢?这么大年纪了还骚包的镶着金牙。”龙小邪毫不客气的打击道。
“放屁!我这金牙是天生的!天生的!”迪斯卡特大声反驳道,他最狠别人拿他的身高和金牙说事了。
“鬼才信。”龙小邪扭头不再理他。
可张天生听到天生金牙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迪斯卡特一眼,迪斯卡特觉得自己似乎说漏嘴了,又辩解道:“嘿嘿,镶的,是镶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小老头真够可爱的。
“好了,大师兄我们依计行事,你们俩少说话,别露馅儿。”张天生看到韦昆已经把护佛千世钟挂在了降魔杵上,便对着壁画高声喊道:“捷疾老鬼,故人已至,还不出来相见!”
不久,那壁画光明面走出一中年男子和八位将军扮象的夜叉,地狱面则是跳出十六位手握银叉的魔夜叉,按等级前后分侧站立。
张天生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笃定,夜叉王、毗沙门天王麾下夜叉八大将军、嗜血卫十六魔行者,好家伙,高端力量一点都没受损,真不知道当初须弥山一战是怎么打的。
“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我王名号!”
八大将军为首的一人拔刀相向,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血溅五步。
张天生没搭理他,虽然知道自己根本不够人家一盘菜,可做戏就要做真做全,绝对不能自掉身价。
“捷疾老鬼,现在怎么变的如此小心翼翼了,当年你可是勇冠三军,连四天王都不是你一合之敌,如今出门都是高手护卫,很怕别人杀你灭口吗?”
张天生负手而立,牛皮吹得没边没际,好像和人家是老相识一般。
中年男子眉毛轻挑,伸手制止了那个将军道:“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请恕鄙人无知,想不到有哪位故友转世为人,还望阁下不吝解惑。”
“哈哈,你这老鬼真是贵人多忘事,说话也开始文绉绉的了,血性都磨没了吗?还是不敢再出手,怕有人找到你?”张天生步步紧逼,让夜叉王也有些反感。
“阁下如果再出言不逊,就休要怪我了!”夜叉王话语落闭,身后众将士皆是上前一步,手中兵器纷纷亮出。
“呵呵,别动怒呀!你看他是何人…”
张天生单手指向韦昆,背后另一只手却是结十八大手印,韦昆也很是配合的将降魔杵重重驻在地上,降魔杵上的护佛千世钟缓缓升起,发出震耳欲聋的钟声,最后在空中突然变大,犹如须弥圣山。
铜钟上飞出九百九十九尊大佛,把天空照映的金华明亮,口中还在诵念《大藏经》,有不可思议之威能。
张天生手印结成,韦昆身上佛光大盛,把他全都遮盖住了,而后从那佛光中飞出几十道金光,在铜钟下方形成一个个身影。
十八位将军相在前,五十四世宰相身在后,再后面是一位手持金刚宝杵,头戴凤翅兜鍪盔,足穿乌云皂履,身披黄金锁子甲的护法尊像。
“贤…劫…千…佛…”
所有的人影,包括那些大佛都朝着韦昆遥遥一拜,好像天降法音,一字一句的传入众人耳中,发人身省,慑人心魂。让所有人都不住的颤抖起来,那威压气势之强比二叔当初怒杀噬魂王还要勇猛刚烈,一往无前,破碎所有阻碍的锐气似乎无人无物可挡。
“楼…至…佛!”
最后的一个佛字落下,所有景象都消失了,化成了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大佛像,如果这佛像是真的,那乐山大佛的天下第一高恐怕就要让位了。
此佛像和平常佛像无太大差别,但不再是赤足,也不是脚踏莲花,而是穿着一双金丝掐嵌,腾龙飞舞的贵紫战靴。
“这就是大师兄成佛时的天地异象吗!连佛陀都敬佩其无量功德,好气派,好威风!”
张天生用的正是六道中的往生之力,不过因为运用对象过于强大,眼角已经有血流出,喉咙也是一热,那结印手上的皮肤开始龟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