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骄阳似火,可屋内却是冷若冰霜,鲜血顺着阿伟的嘴角,最终滴落在了地面上。
阿伟左思右想,好不甘心的说道:“我给我娘寄了很多钱了,医生说只要一直吃药就不会出事的,我娘她不应该死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熊娃你一心想赚钱给你娘看病,可你娘却是怕拖累你以后讨不到老婆,就偷偷的把你寄回来的钱都让队长帮她存起来了,根本没有买药。这事还是村里人一起帮忙,把你娘葬了之后,队长才告诉我的。”
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块棉布,打开棉布,里面放着一个红本本。
阿伟抖抖索索的接过存折,打开一看,五万两千一百一十一元,这不就是他寄回家里的钱嘛!母亲竟然一分没动的给他存了起来。
阿伟用力抓扯着胸口,好像不这样,心脏就会停止跳动一样。紧咬着牙冠,身体阵阵的抽动着,不想再让眼泪流出,让九泉之下的母亲担心。
人世间,还有什么能比得过母爱的无私?
阿伟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昏厥过去了,难以接受的现实把这个铁铮铮的汉子击倒了,也许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吧,就这样挺好,终于什么都放下了,轻松了…
“熊娃!熊娃…”老者喊了几声,眼看阿伟的气息越来越弱,却很诡异的笑了,是的,就像贪婪的豺狼闻到血腥一般,笑的那么残忍,那么恐怖…
昏迷的阿伟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榻旁还趴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
费力的向上挪了挪身子,想要半靠在床头,没想到却惊醒了那女孩。
“大熊哥,你醒了!你肯定饿坏了吧,锅里还有一些粥,我这就去给你热热。”
女孩不等阿伟说话就跑了出去,不一会便端着一碗棒子面粥走了进来,先是小心的吹凉,自己用嘴唇试过之后,才举起勺子去喂阿伟。
阿伟急忙向后撤了撤身子,心里正纳闷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女孩又是谁。
可那女孩看到阿伟如此排斥自己,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这下可苦死了阿伟。
“君千知,现在怎么办?这两个小子的命火快成烛火了。”
道振风作为一个老前辈,当然会观人生机血气,也知道命火越是旺盛,说明这个人阳寿越长,身体气血也越浓郁。反之,则说明这人要么命不久矣,要么重病缠身,也离死不远了。
“尽人事,听天命。”二叔甩下长袖,好似漠不关心,可谁又知他长袖里的双手已经全是汗水。
“二叔,我大哥,二哥怎么办呀!您老也不能帮他们吗?”王小欢急得走来走去,抓耳挠腮的。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也不用谈什么以后了,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二叔说的无情,恨铁不成钢,但他脚下的泥土却被踩出一个深深的足印。
道振风看了看先从心魔中醒来的三人,兽人王也算是老前辈了,虽有外力作祟,但稳定心神,祛除心魔对其也是十拿九稳,毕竟修行的路上经常会碰到这类问题,各门各派都有解决的办法。
茅承德作为以后的茅山掌教的接班人,心魔一事,家中长辈肯定会多次教导,遇到以后也能从容不迫。
最奇怪的就是王小欢了,他一个普通人,根基心性又差,是怎么挣脱心魔的,而且还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难道是他意志坚定如铁?可从一路表现来看,根本就是贪财好色,胆小如鼠的家伙,如若不是为人品性尚可,道振风都懒得看他一眼。
被看得有些发毛的王小欢向后缩了缩,嗑巴的说道:“老道士,我,我…我不是同志,你还是找别人吧。”
好嘛,堂堂天外天掌门人被人当成了同志,道振风那叫一个怒发冲冠,直接飞身一脚将王小欢踹出好远。不过这一脚并没用力,只是虚发,就是教训教训王小欢的口无遮拦。
“二叔,二叔,救命呀,这牛鼻子要杀人灭口呀!”王小欢从地上蹿起来,直接跑到二叔身后,大叫救命。
“行了,别闹了。道振风,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搭脉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二叔根本不甩王小欢的哭喊,抬手一丢就扔到了道振风的身前,可怜的王小欢,快成足球加篮球了。
“呵呵,我到要看看是何等天纵奇才能不怕心魔侵蚀,要真是这样,老道我就收你关门弟子,以后崂山也是你的了。”
道振风说完就定住了王小欢,将手搭在他的经脉上。王小欢感觉有一股热气进入了身体,在自己身体里四处游荡,不一会,又消失不见了。
“这,这…这是五行大圆满!”
道振风的眼睛瞪得比灯泡还大,对于这个结果好像难以置信,接着又试了一次,可最后还是一样,道振风的脸色变得更是怪异,好像哭笑不得。
“什么五行大圆满,一种体质吗?不惧心魔,那定然很强。”
兽人王思索不久便下定决心,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让道振风抢了去。
“小子,跟我去十万大山吧,我可以把我的小女儿许配给你,她可是我们兽人族最美的姑娘。如果你修炼百兽决能到九九归一的地步,我就把最后的百兽归一和青龙之相也传给你。”
兽人王为了壮大自己的族群,可谓使出浑身解数,连自己的女儿都卖出去了。
“兽人王,你不知道情况就别乱说话,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二叔被他们这一搞,心情也放松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