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生感觉这次应该找对人了,以神识需找着那蓝半尺,在一处高阁时却发生了趣事,这高阁在自己的神识下毫无反应,一扫而过,仿佛一座空阁,正是这样才引起了张天生的注意,无论住宅有人无人或是有物无物,神识扫过多少都会有被反弹的迹象,而这处高阁看似长久被弃用,实则正是其最大的败笔。
张天生一个跃身便跳入了高阁,当其走入之中却发现完全是另一个景象,阁中香气弥漫,其味深远醇厚却又不失淡雅,清逸飘渺却又带有淡淡红尘,多嗅上一口香气好像人便能多一份恬静自怡,仿佛醉卧仙云又有世间清雅。
“人人都说蓝家有个老妖怪,不过在我看来能将这万年沉木处理的这般细致,道友也是有心之人,只是外人不懂尔。”
张天生走到罗汉床前便毫不客气的盘坐在上面,自顾自的倒上了一杯茶,细细品味不由大赞道:“甘醇可口,回味无穷呀,看来应该是武夷岩茶中的极品大红袍了,不过能这般香久益清,味久益醇,恐怕最少也是宋元之时的珍藏了,蓝道友还真会享受呀,比起我在待客厅中喝的高末比起来可好太多了。”
长案前的一位白发老者慢慢转过身来,虽然已经白发白须,但却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位已经二百多岁的老人,老者慢步走到罗汉床旁也是盘坐在上,张天生为其倒了一杯茶水,老者并未品尝,很是不悦道:“张道友大驾光临老朽不胜荣幸,但说我蓝家以高末之水待客实在是坏人名声。”
张天生饮了一口茶道:“有这般好茶不与客人享用却独自品饮,那极品龙井再好还不是如高末一般苦涩。”
“张道友被困一年有余才破封而出,不去找你亲友报喜却来我老不死这里,自问我蓝半尺与你并无瓜葛,为何还要找上我来。”
蓝半尺好像心中很是烦躁,不然也不会燃起那万年沉香木,从张天生进入阁中便发现这香气中似乎掺杂着别的香木的气息,而且掺杂之气久久不散,应该是早已浸透了这古木建筑之中,这般看来,万年沉香木并非蓝半尺喜爱之物,只是心中烦躁才应时燃起的。
“蓝家从永生大世界来到人间已经有不少年会了吧,不知蓝家是否习惯人族的生活方式,有没有再想过回到永生大世界中?”
张天生一语道破蓝家来历,蓝半尺刚刚端起的茶杯一时间便掉落在案上,脸色瞬息万变,身上气息顿时暴涨,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转眼间又像霜打的茄子,泄尽了气息。
“我蓝家躲了这么久还是未能躲开灾祸么,罢了,罢了,老朽也活的够久了,只愿张道友能留下我家一缕香火,老朽自愿死在道友面前。”
蓝半尺也未等张天生答应什么,蓄力一掌便向自己额头拍去,张天生却是一边饮茶,一手制止了蓝半尺,放下茶杯淡淡道:“蓝道友多虑了,在下来此不是为了这件事,再说你们蓝家从永生大世界逃难于此,不仅没有对人间界做出什么危害,反而帮助天朝许多,我张天生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如果你等为非作歹,助纣为虐,想来早就不会存在了吧。”
蓝半尺听后却大为一惊,本以为他们一族来到人间已经隐藏的很好,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原来只是坐井观天,还好自己等人并无野心,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但蓝半尺更为奇怪的是张天生找他到底所为何事,以张天生现在之力人间恐怕没有人可以再为难于他,自己虽然功力尚可,但比之张天生却差之甚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张天生没有关系蓝半尺心里的想法,而是将一幅古画拿了出来,在案上慢慢展开,当古画展开半尺有余时,蓝半尺脸色顿时吓的惨白,急忙将古画卷起来,惊恐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幅画,快快收起了。”
看到蓝半尺如此惊慌失措,张天生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测,这幅画果然是那人留下的东西,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何秘密,看来还要好好的揣摩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