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

许霆婷蹙眉,顺着看过去,刚好看到“百慕伶”三个字,心里顿时一惊,立马也警觉了,整个挨过去,“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问你呢。”若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与许霆婷平视,“霆婷姐,坚哥这么讨厌孩子,怎么会允许百慕伶怀孕,依我看整个孩子是邬贤胜或者聂安东的,跟坚哥压根没有关系。”

许霆婷双手捧着脸颊,用力的搓了几下,烦躁地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若秋,我现在脑子好『乱』。”

“霆婷姐。”

许霆婷鼻子发酸,一串晶莹泪水至脸上落下,“你看呀,怀孕39天,这个时间准是。”

“那怎么办啊?”若秋从化妆桌上抽出纸巾递给许霆婷,“本来坚哥和百慕伶上段时间缠绵一起的事情就让你心情不痛快,现在还多出一个孩子来,万一生下来那就麻烦了啊。”

许霆婷也着急了,“可是……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不知道。”

“对了,霆婷姐,这件事情你打算让坚哥知道吗?”

许霆婷顿住,眼泪也止住了,怔怔的发了会儿呆,“他知道的话,我们的婚姻还有保证吗?”

“那可难说。”若秋把化验单重新捏在手心,“她既然过来,那肯定是心里还放不下坚哥,可她偏偏没说,这意味着她心思慎密,只怕在计谋着要夺回坚哥。霆婷姐,这个女人可狠毒了,你要小心啊。”

“可是……瞒得住吗?她肚子大了,所以人都知道了啊。”

“那就不要让她有大肚子的那天。”

“可是……”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咱们私底下找她,让她不声不响的把孩子拿掉……你想想啊,你和坚哥中间夹着一个百慕伶不说,还要夹一个孩子,尽管坚哥爱的是你,可将来的事情就难说了,许老爷有俩老婆,当初许老爷过世时他们不是为争家产的闹得轰轰烈烈,你要在这件事情上有半分手软,将来有你好受的。”

若秋见许霆婷抽抽泣泣的实在可怜,“好啦霆婷姐,你别哭了,待会让人看见了说不定还会起疑心。”

许霆婷急忙擦去眼泪,待收拾差不多,她拿着粉饼往脸上补粉。

若秋看着许霆婷情绪稳定些许,从衣架里拿出意见崭新礼物递过去。

“若秋,这个事情你要替我保密哦。”

“放洗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许霆婷把身上的婚纱退去,换上简单却不失奢华的礼物,不由得叹气,“百慕伶还真是我命中克星,凡事我喜欢的,她都来参上一脚。”第一次她从国外回来,百慕伶比她早三天一脚投入许霆坚怀抱;这次她结婚,婚礼当天百慕伶怀孕,这个女人,当真是自己人生的畔脚石。

若秋走过来,手按在许霆婷的肩膀处安慰道,“霆婷姐,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要靠你自己把握。”

杨贺开车回到医院,聂安东早就焦急等候,他还不知道邬贤胜的事情,百慕伶怕说了后会影响聂安东的康复,所以一直憋着。

把百慕伶送到房间,杨贺和欣欣再次出去,百慕伶伸手擦干眼泪。

聂安东什么也话也没说,他坐在轮椅上,分别去接了温水,又去洗手间拧了一条『毛』巾,聂安东拉起百慕伶的手要给她擦,百慕伶红着眼睛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温热的『毛』巾贴向双眼,眼皮胀痛的感觉越发明显,百慕伶脸埋在掌心足有两三分钟后这才抬起。

聂安东把温水给百慕伶,百慕伶也是渴得厉害,几乎一饮而尽。

聂安东忍不住心酸阵阵,而百慕伶此时再一次哭成泪人,聂安东就在旁边静静地陪着,等她哭累了才把抱枕递过去。

“安东,我没事,你别担心。”

“还说没事。”隐忍的怒意在此时终究爆发,恨恨地咬牙,“一大早的跑去婚礼现场做什么?嫌自己伤得不够重是吗?”

百慕伶咬着唇瓣,“安东,我不想去看他结婚的,可是就是克制不住,安东,我真不知我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她抬起衣袖擦拭眼泪,哽咽道,“他的婚礼我都看了,也真正的死心了,这次是真的死心了,我没想到他居然……”顿了下,又继续道,“总之这颗心彻彻底底的死了,以后也不会有半分想念,他做过的一切,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又怎么说服自己对他死心呢。”

这席话让聂安东咽下心底的愤怒,他语气软了下来,“可这样的痛,你吃得消吗?”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这样的痛可谓是致命的。

百慕伶吸了吸鼻子,“就是因为太痛,所以清醒才会快,不是吗?”

聂安东大手按住百慕伶的肩膀,“伶。”

“病人今晚要做手术,”病房门推开,护士小姐推着车走进来,“请多多休息养精蓄锐。”

护士把针水和『药』物等拿出来,百慕伶把聂安东从轮椅搀到穿上躺着,“装假肢真的没有副作用吗?安东才刚刚好没几天,要是假肢磨到伤口怎么办?”

护士把针头扎入聂安东手背,“不会,聂先生身体素质很好,而其这项手术是从国外引进的,要说痛,只能是假肢和肉身彼此熟悉这过程煎熬,但以聂先生的身体素质来看,不出十几天就可丢拐杖自行行走。”

百慕伶看到聂安东自信的表情,才放心一点点,也倒是,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


状态提示:第九十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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