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的正中央,悬挂着一个大大的肉钩子,而肉钩之上竟然挂着一个人。肉勾直直穿过挂着人的嘴,再从眼球暴插出来,铁勾森森,在火光之下直闪白光。更诡异的是,整个被勾的人,除了脸上鲜血淋淋以外,其脖子之下,完全被剔掉了所有的肉,只剩下一副骸骨,凄惨兮兮,上面还贴着少许的肉沫。
可尽管他的脸上已经鲜血模糊,甚至被铁钩已经钩得五官裂开,可我依然认得,挂在铁钩之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屠夫!
我和小九几乎软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望着铁钩尖上的那颗眼珠心里直直的发毛。
王屠夫死了,而且,就死在自己常用的肉钩之上,更诡异的是,他的肉全部被剔了下来!!
我哆嗦着身子,一路连爬带滚,好不容易才从厨房爬了出来。可勉强支撑到肉摊子的时候,我却再次皱起了眉头。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角度不同,等我从厨房出来的那一刻,我赫然发现在肉摊上的那堆腐肉里,有一块肉非常奇怪。我没敢琢磨,但那一块肉上隐隐约约有的手指头,不停的告诉我,这,这似乎是是,是堆人肉?!
就在我俩缓不过神的时候,老村长突然领着一群人赶了过来,他见我俩来屠夫家多时却没有回音,所以带来亲自过来看看。此刻,见我和小九面色发青,他连忙不停的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将我们所看见的一五一时全部说了出来,并且,将我最后的发现同样告诉了他。
他一脸惊讶,白胡子似乎都快翘起来了:“你,你是说,这堆人肉,就,就是屠夫的?”
我想我应该判断没错,艰难的点了点头。
“不对啊,我昨天晚上才跟你妈买过肉,那时候可是亲眼看见屠夫整个人好好的,如果这堆肉是屠夫的话,那证明屠夫已经死去好几天了啊,这,这不可能啊。”小九的突然发问,让我整个人也顿感疑惑。
昨天才见过屠夫,那应该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死去的,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可是,我跟随糟老头多年,接触的尸体也不在少数,一个人死了多久,我相信我绝对能看得出来的。况且,肉已经腐烂生蛆,没有个一两天的时间,即便是大夏天的也不可能有这局面。
“会不会不是王屠夫的尸体?”老村长忍不住发问。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凶手给我们制造的假象,迷乱我们的思考?
但我觉得不大可能,因为肉摊上的肉,大约的重量在一百多斤左右,加之骨骼的重量,大约总量在二百斤的样子,这是比较符合屠夫生前体重的。咱村里,除了大个子和胖子能达这个体重以外,也就屠夫了。
所以,我有必要认为,肉应该是屠夫的。
“那屠夫到底是怎么死的啊。”村长皱眉道。
我摇摇头,你问我,我问谁?!
王屠夫是村里少有的大个子,接近一米八的个头,拥有快两百斤的体重,可以说是人高马大,加上他长期搞屠杀行业,身上戾气十足,咱村里要想找个人是他的对手,我想还真没有。
“屠夫是不是得罪谁了?”我忍不住问道。屠夫的死法极其残忍,被肉钩钩爆眼球,而且还剔骨除肉,让几乎每一个知道他死相的人都是谈其色变。
“屠夫这个人,生性开朗,大伙常去买肉,他也乐呵呵的示人,算是一个老好人,只是爱喝酒,喝多了容易冒点酒疯,她媳妇当年也正因为这个跟他离了婚,改嫁到下游的陈家村,不过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老村长回答道。
这也就是说,他媳妇跟这件事也无关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呢?!
疑云笼罩在心头,但我压根毫无头绪。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多么想再一次撞见王屠夫,否则的话,也许我能早发现些什么。
我让老村长安排几个人给屠夫收尸,自己则急忙的赶回了家里。
我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到的家,当时我妈正在做饭,案板上还有她正切了一半的肉,我急忙几步走了过去:“这肉哪来的?”
我妈奇怪的望着我:“怎么了?”.
“昨天晚上屠夫那里买来的?”
我妈点点头,算是默认。
我不做多想,急忙将那块肉拿了起来,琢磨了好半天,依然没有分清楚这到底是人肉还是猪肉。从人体结构上来说,人肉和猪肉在本质上是最为接近的,同样的组成素质,唯一不听的是,人因为是杂食动物,更多的带有一些腥味和酸味,较之猪肉在口感上有所差别,不过,大致的肉块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为了安全起见,我让我妈把这块肉给丢掉,丢得远远的还好。如果是块猪肉还好,如果是块人肉,放我们家锅里都煮得半熟了,想想都觉得没胃口。
我妈听完屠夫的情况后,答应了我的要求,而我,也马不停蹄的赶到糟老头房间,我想从他那看看,他对屠夫的死是怎样的看法。
可哪里知道,他摇摇头,冲我苦笑:“十三,爷爷已经老了,很多时候,你要学会自己去辨别,我在养伤,想去看个究竟是不可能的了。”
“我靠,你最近明显都好很多了好么?不然你能起床坐这跟我喝茶?”我埋怨道。“再者,我又不是不管这事,我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而已。”
“我?捉鬼拿妖我可能比你在行,可这是杀人案啊,你一个大学生都想明白的现场,我一个糟老头能干点嘛?”
“靠!”我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