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天，刚微微亮：“这么早？”
“睡不着，所以出去吃点东西。”
我点了点头，在咱们这种县城，这时候虽然才五点多，天色刚入黎明，但外面绝对是有不少的小吃店开张了。
在农村县城这种地方，大部分的小吃店都是自家买卖，辛苦异常。凌晨两点就得起来发面，三点多就得开始和面，之后，包包子，做馒头，四点半左右，就开始有客人陆续上店了。
这些客人，大多都是一些半夜卖菜归来的菜农。
他们都在这个世界上辛苦着，却赚着微薄不已的收入。
我和小小一前一后，走在凌晨的冷风黎明中，夜色未散，隐隐离的远了，多少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身影，我想跟她说话，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所以，一路上，我都在琢磨着，如何找个话题。
对了，可以问问她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嘛！
想到这，我顿时欣喜异常，急忙的就朝她追赶过去，不过……也许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的，我这边脚下刚提速，接着……便只感觉一滑，整个人轰然失去重心。
一声重响，我猛然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不过，还好……这一次没摔在什么血滩里！
她见我摔倒了，急忙退了过来，我在她的搀扶下也吃痛的爬了起来、
“妈的，什么破玩意！”我愤怒的一脚将刚才将我摔倒的玩意踢了出去。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感觉像个球，反正一脚正中把心，只见黎明夜色中一个黑形圆体直接飞起，接着，重重的击中街角旁边的一堆塑料垃圾。
只是……
“砰！”
那球型物体不知道打中了什么水袋子还是什么，袋口一破，里面的液体噗嗤一声便渐射而来，老子还没反应过来，便只感觉混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是满满的水滴。
“我操！”
我低骂一声，真怒了，这都什么破玩意，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你搞什么啊，弄得我身上都是脏水！”程晴在我身后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十三，你过去看看啦，把什么垃圾给弄出来了，好臭啊！”
哦，我点了点头，趁着淡淡夜色摸黑走到街角，然后从怀中掏出打火机！
“擦！”
火光一闪，黑夜瞬间又吞没。
“擦，擦，擦！”
我连续扣了几下打火机，但……光冒火花，就是不着，当闪烁的光芒一闪一现的将周围的情形慢慢显现出来的时候，身后的程晴早已花容失色。而我，只顾着打火机不给力，压根没有注意。
“呼！”
气出火着，打火机终于散发出一小圈的光芒。
只是，打火机刚亮的那一瞬间，就在它的不足十厘米处，一颗脑袋正歪斜在垃圾袋上，旁边，是破裂袋子渗出来的流流黑血。
没有眼睛，脑顶大开！
依然用着凹陷的眼眶似乎死死的盯着我，而此刻的我，浑然发现自己身上，脸上，满满全是黑黑的鲜血！
我……
我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与上次相同，警察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
……
警察局，审讯室。
胖警察左看看我，右看看我，手上的香烟燃了一大截也忘记抖了。最后，他一屁股斜坐在桌子的一脚，皱着眉头：“毛十三，怎么又是你？”
“呵呵！”我苦苦一笑，能说什么？好巧吗？！
“你叫我怎么办？再扣留你四十八小时？”
“……”
“我就纳了闷了，两次都是你，两次你身上都有死者的鲜血，两次死的都是不超过十岁的娃娃，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来，你说，你说。”
“……”我郁闷的低下脑袋：“事实就是这么巧！”
“这种情况，我不拘留你也得拘留了。”胖子无奈的甩甩手：“你和你那朋友，先关48小时，必要的话我们也许会延长时间！”
“人不是我杀的。”我知道这种解释很苍白，甚至很无力，“你……你不要冤枉我啊大哥！”
“冤枉？我叫你大哥好不好？现在的情况是，你嫌疑就是最大。首先，死者死法相同，这说明，做案手法是一致的，我们也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起连环案。而这起案子中，你每次都在现场，而且，身上充满了血迹，这一次，你不会告诉我，你又是在现场摔了一跤吧！”
“……我……我真的是摔了一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