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够取出光幕之中的记分牌,左澜一下就傻眼了。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人抢到。
天嘉现在也停了下来,大概是在跟左澜思考一样的问题。
而后,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按在了光幕上,就像是按在了墙壁上面。
这是要他们硬来的节奏吗?
左澜觉得自己身体里天生就有一种暴力倾向,虽然很多时候自己想过要用智慧解决问题,然而不能用智慧解决的问题,往往只能用暴力来解决了,就像是现在。
这魂院大比就是神经病设计的吧?
接天壁上取记分牌,根本不是按照速度来的,而是直接看众人取得的记分牌上数值的大小,所以其实这一关拼的不是耗费时间的多少,而是看谁拿到的点数多,因而在左澜他们之后,每个人到了第一件事情都是去找所记数额比较高的牌子。
左澜与天嘉倒是无所谓,只要知道怎么能够拿出牌子,以他们的速度,抢记分牌不要太快。
除了第一魂院和第九魂院之外,别的魂院几乎没有能够跟上来,之前在酒炉台就已经摔下去一批,现在接天壁又摔下去一批,扭过头就能够看到一群人鼻青脸肿,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微妙。
懒得再理会天嘉那边的情况,左澜闭上眼睛,伸出自己右手大拇指,像是按一个印那样按在了有厚度的光幕上面,
将心神全部凝聚起来,用意念触碰那光幕,感受着这光幕的结构,左澜身周完全是一种凝滞的气氛,寂灭的状态。
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也没有人能够明白左澜现在是什么状态。
已经有人直接伸出拳头一下砸向光幕,竟然将这光幕砸进去几分,凹陷下去!
立时就有人大喜,继续加重力度,一拳头又一拳头地砸下去。
顿时,整个接天壁前,十八般武器轮番上阵,更有强人以ròu_tǐ凡胎跟接天壁硬捍,撞了个惊天动地。
左澜跟天嘉,却采用了一种明显更加装逼的办法,同时陷入了对于整个接天壁的感悟之中。
其实这两个人之间应当是有共识的,天嘉跟左澜都不想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因而他们目前只是暗流汹涌地相互在水面下争斗,却不会将较劲摆到台面上面来。
比如此刻。
左澜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意识在阻挠自己对接天壁的深入研究,他也直接如法炮制,天嘉阻挠自己,自己也去阻挠天嘉!
两股意识忽然就4两条大江一样汹涌了起来。
左澜的意识像是银河里面的一道细流,缓缓地流淌,却又星光一般璀璨不绝,他手指按在那记分牌上,背后有第一魂院的人不怕死地想要在背后偷袭左澜,直接一刀劈出,光华闪烁,观战的人都惊呼出声,近处的第九魂院学员还没反应过来。
薛重释目光一凝,揉身而上,只是那刀光,已经到了左澜的背上!
一代奇葩即将殒命?!
当然不!
祸害遗千年,左澜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死掉?
两肩一耸,那刀落下的力道顿时就被左澜卸掉,整个带光的刀没有了着力处,那人正在惊诧的时候,双目圆睁,似乎根本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抵挡住自己的刀。
就在他惊诧的同时,左澜豁然睁眼,双目之中有浅浅的金红色光芒,他的大拇指还按在接天壁上,那边的天嘉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已经进入了无我境界。
凝滞地转过头,有一种沉重的感觉,在接触到左澜的目光之时,那人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困住了,陷身于泥潭之中难以脱出。
此刻的左澜,浑身都是凝重的凶厉之气,恍如苏醒的上古凶兽。
尤其是,那一双眼!浅淡的金红色!
单手伸出,用一种说不上快,甚而是相当缓慢的速度,握住了方才砍在自己背上,却没有能够伤自己分毫的刀。
“一把好刀,刀身长三尺三分,秋水质,梅花纹,必是《精品魂器排行榜》上地品三阶梅三刀了。”
一口准确地道出这一把刀的来历,左澜表情不变,唇边却似乎还有笑容,抬眼,看向偷袭自己那人,似乎是比自己还小的蓝衫少年,“御座季九季隐吗?”
“果真是好眼力。”季隐出身御座家族,也算是十御座年轻一辈之中相当有为的了,整个第一魂院参加这次魂院大比的都是十御座的子弟——除了天嘉。
季隐平时是个很低调的人,毕竟在整个第一魂院,十御座很是寻常,不同的只是嫡出庶出,但是这里更看重的是能力的高低,本事的大小。季隐没有什么野心,日子寻常地过,就算是魂院大比也没有怎么当回事。
只是在看到左澜之后,这一切已经改变了。
“你是个很好的对手。”
左澜闻言一笑,只是他握住了对方的刀,却不曾放手,两个人之间是正在角力的,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只要靠近他们就能够感觉到那种汹涌起来的魂力。
“季公子,借刀一用,可乎?”
季隐心中一紧,已经猜到左澜肯定是要出手了,不想他虽已经有了预感,却还是难以抵挡左澜。
只见左澜气势汹汹凌空一掌向着季隐劈来,季隐下意识地运转魂力准备抵挡,却不想左澜根本就是虚晃一招,一掌劈过来轻飘飘软绵绵没有什么力道,季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左澜这样坑了一遭,他预备了宰牛的力道去杀鸡,其结果可想而知,力道没控制好,反而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