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还在哭,妇女作势就把婴儿举了起来,看样子就要往地上摔。
我知道,这八成是一个鬼,下一刻她肯定会把婴儿重重的摔到地上。然后把婴儿摔死。
我直接说了一句:大姐,别做戏了,该摔直接摔吧,这大晚上的吵来吵去,确实挺烦躁的。你要不忍心动手,我帮你摔,怎样?
陈伟吐了一口烟圈,也笑着说:就是,该摔就摔吧,别浪费时间了。
这事确实蛋疼,阴魂也挺有职业操守的,演戏还得演全套,要我说,直接摔了不就行了?
谁知。那个妇女一愣,看了我一眼之后,骂道:傻逼!谁家父母会摔孩子?你神经病吧?我就是吓吓我家宝宝。
卧槽!
我和陈伟大跌眼镜,都愣在了原地,这尼玛是个活人?地地道道的活人?而且还是脑子正常没有精神病的活人?
“俩大男人,大半夜的站在这里鬼鬼祟祟,肯定不干好事。”那妇女盯着我俩,开始碎碎念了。
又嘀咕了几句,转身朝着化工路北面的瓜棚里走去了。同时还撂下一句:真臊气,一出门就遇上俩神经病!
我和陈伟真是蛋疼菊紧,我俩互相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气氛很是尴尬,我挠了挠头,正要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陈伟也想说话,可酝酿了很久之后,也是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忽然道路远方的黑暗中照射过来两束强光,我用手遮挡在眼前,从指缝中看去,正是14路末班车!
“来了!”陈伟也惊叫一声。
“别急,一会咱们上车。”今晚我再次易容了。保证让别人看不出来,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也让葛钰给陈伟简单易容了一下。
上车之后,往里边投币的时候,我摸出两枚硬币,啪嗒啪嗒丢了进去。
司机戴着一张脸谱面具,眯着眼看着我俩。
陈伟说: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给钱。
司机不吭声,这就发动了汽车,朝着下一站地赶去,到了下一站地,又是一帮乘客上了车。这一次,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帮乘客,手里捏的是硬币,可往投币箱里边仍的时候,不管谁仍,不管仍多少,都是很寂静很沉闷的,丝毫没有任何响声传来。
又往前开了几站地,我心中一惊,心说不对劲。我和陈伟在投币的时候已经露馅了!他吐私扛。
我俩投的是正儿八经的硬币,是活人用的货币,投进去之后,硬币砸到投币箱的底部,会传来啪嗒的声响。
可别的乘客,不知道投的是什么货币。反正投进去是不会响的!
在路上,所有的乘客都是一言不发,这一点我早就习惯了。我自己开14路末班车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管多少个乘客上车,不管车上有多少人,一定没有人说话,连一句话闲言碎语都不会出现。静的出奇。
等到车子快要开到房子店的时候,我和陈伟示意了一个眼色,我俩都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就瞅着这辆14路末班车究竟会开到什么地方去。
开到房子店总站的时候,公交车停了一下,但在这一站地没人下车。等关上了车门之后,公交车继续前行。
等开过房子店总站的时候,这一片的郊区,已经是荒无人烟的田野了。
车上仍然有很多乘客,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我和陈伟知道,我俩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今晚月色很暗,天气阴沉,估计要下雨,四周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就这么往前开了半个多小时,再也没有停过。
我觉得,这应该是直奔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又开了几分钟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带着脸谱面具的司机说:到站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就打开了车门,乘客开始陆续下车,我和陈伟也混在其中,走下了公交车之后,朝着四周一看,豁然一惊,站在原地都说不出话了!
这辆14路末班车,就停在了废弃工厂的大门口!
工厂内,那一条长长的道路,延伸到了工厂的最深处,在道路两侧,那些熟悉的厂房就竖立在其中。
那些阴魂朝着工厂里走去,陈伟我俩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工厂内部之后,他们没有转弯,径直的朝着正前方走。
在工厂正前方的尽头,有一个厂房,外边刷着大红色的油漆,车间门常年紧锁,也不知道里边究竟放的什么。
等这批阴魂走了过去之后,厂门从里边被两个带着面具的人偶给打开了。
嘎吱一声,里边灯光很暗,只能看清道路,看不到厂房里边的具体情况。陈伟看了我一眼,双腿有些哆嗦,不敢进去。
我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怕,跟着我一直走就行了。
到了厂房的内部之后,前方黑暗无光,越往前走,就觉得地面越低,慢慢的我们进入了一条地下通道之中。
这通道两侧,都是一层一层的红色木板,就像千层饼一样,矗立在通道的两侧,每隔五六米就有一盏昏黄的灯泡。
等我们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豁然发现,在通道的尽头,竟然在地面上树立这几十个稻草人!
地面上插着一排排的竹竿,竹竿上整齐的绑着无数个稻草人,这些阴魂走了上去,就附到了那些稻草人的身上,消失不见了。
陈伟一惊,连忙小声问我:老弟,该怎么办啊?
毕竟我俩是大活人啊,我们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