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美这一段时间里容泽每天都十分忙碌,萧洛几次巴巴地上门找人都无果而终。
这个兄控至今都还奋斗在撮合俩兄长的道路上,只可惜早在很久的从前就一方落花有意,一方流水无情。再有意的落花,也有消逝的一天,从失色,到腐烂,最后尸骨无存。
实际上,一直到后来,容泽主动想起萧慕清的时间很少,几乎都是被动想起。提起这个的人,一个是仍对两人抱有希冀而不断叽里呱啦地报告那人最新动态的萧洛;一个是最近对他世界充满好奇却根本不在状况内而总无意惹毛他的严子詹。
容泽没拒绝前者,对此习以为常但却渐渐无动于衷。
而对于后者……以往若是有人好事爱打听,容泽早就让人滚蛋了。可他还舍不得让严子詹滚蛋,或者说他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过会让这个人滚蛋的想法。
面对萧洛几度的邀请,左一个哥哥怎样右一个哥哥怎样。不知为何,容泽心中竟激不起一丝涟漪。他以为他来到这片天空之下会第一时间去找人,而事实却是已经快半个月他却连想都没怎么想起过。
每天忙碌之余想起的竟是那呆逼师弟。
这段时间几乎是天天都要打越洋电话骚扰小师弟,缠人程度令容泽本尊都觉得不可思议。
以往都是别人缠他,然而他和严子詹两人之间,除了游戏里是严子詹“缠”着他之外,几乎都是他在缠着他。像个跟踪狂,严子詹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一分半点他都要想方设法知道。
明明是很日常的对话,比如“去哪儿了吃什么了干什么了”,向来对这种无趣的废话没有耐心的容泽不仅耐心十足,还很感兴趣,甚至莫名心动。
容泽虽然嘴上总是嫌弃严子詹无趣,但工作以外的时间里与其继续和那些虚与委蛇的人虚与委蛇,他宁愿和呆逼师弟静静呆一块就算什么都不做。
严子詹就像是他的一道*屏障,将他的狂躁与阴郁等种种负面情绪通通隔绝开来。
呆在一块儿时特别舒服,干什么都舒服,什么都不干也舒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容泽对他的私欲变得极为扭曲和变态。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念想,就连别人不带非分之想纯粹喜欢他,容泽都要阴暗又狭窄地想最好全世界都不喜欢他。
这是他没对任何人有过的想法,就连对萧慕清也没有过。
也许是时间改变了他,令他更为极端和扭曲;也许这就是他内心本质。
……
容泽在靶场呆了几个小时,作为本土人的表姨夫是个枪支爱好者,非要送他枪。晚上和表姨夫引荐的朋友谈一个合作项目,当晚也在此朋友开的度假酒店里休息。
洗完澡出来就发现房里多了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男子,不仅裸着还正趴在飘窗上为自己润滑。
从前容泽就没少在入住朋友的酒店时遇到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新的合作伙伴擅自给他送来的特殊服务。
男子见容泽出来了,转头hi了一声,立刻换上程式化的笑,眉眼和肢体语言也充满了诱惑意味,手中的润滑动作依然在继续着。
那腰,那腿,那屁股,是个正常的gay都已经看硬了。
容泽只是瞥了眼,脑中立刻浮现呆逼师弟这么光溜溜背对他趴着给自己润滑的画面。
男子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瞬间把画面替换成呆逼师弟。
就这么脑补着,然后他就硬了。
金发男子一点也不惊讶他裤裆处的变化,起身走过去抬手就要往容泽身上摸,却被一把抓住了。
容泽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金发男子愣住了:“可你已经……”
“操|你可解决不了问题。”
“……”
……he *?
……
容泽忽然想起,来美国之后的这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一次都没做过。因为对其他人实在性致缺缺,他甚至好几次打发走了尤物。
每次想发泄了就打电话骚扰大洋彼岸的严子詹,电话sex,视频sex,乐此不疲。兴致勃勃但也难耐,因为碰不到人,只能撸啊撸。
容泽倒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愿意为一个远在天边摸都摸不到的人放弃北美骚零而撸管泄欲的一天。
回去后可真要好好地这样又那样玩弄小师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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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容泽就是e后,严子詹一闲下来就跟梦游似的,老在发呆,和容泽通电话也不能够集中注意力,总是在状态之外。
严子詹几度想摊牌,却又害怕,害怕“容泽还喜欢着那个萧导”这个猜测。
仅仅是想想这个猜测就让严子詹觉得很是难受,更不用说假设成真了。
时隔两个多星期,严子詹就接到威利斯的电话说是腕表修好了。对方本来想邮寄过来,但严子詹坚持去h城拿并亲自道谢。
和容泽交往后,严子詹的gayda系统就渐渐被触发了。第一次和威利斯碰面聊天时对方就三句不离“你哥哥”,那攻势简直像极了在收集男神o暗恋对象的一切情报。
在腕表一事上威利斯也献尽殷勤,竟然连维修费都要给他免掉。严子詹最后还是坚持付费,对方喜欢哥哥归喜欢哥哥,想要隔空献殷勤也可以理解,但他不想欠人什么。
威利斯忽然道:“一会儿你有空吗?”
严子詹点头:“其实我在h城也没多少朋友,因为来得仓促,没和他们打招呼。”
威利斯提议道:“那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夜家作客吧,他知道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