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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以温柔的光照耀着大神界每一个存在,无论巅峰,无论低下,都平等地照耀着月光。罕见的,大神界没有对这个挑衅者发出任何天罚,而是在大神界全界落下了细小的雨。
天,哭了。
优昙花并非名贵的花种,也非非常的美丽。但是与沙漠玫瑰一样,是一种寄予精神力量的花。此生花开只为一人,吸收一生的露水,只为你绽放,只为看你的笑颜。
夜惠,接受了夜的恩惠的花朵。
“你……”蕾米莉亚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夜惠。
夜惠笑靥如花。
月下永眠千繁花开又一界!
“这是我的世界,也是我第一次打开它。”夜惠笑得宛如初雪之时的**。
这落着红雪的雪地上,开起了一朵又一朵花。每一朵花上都有一个幽魂,淡淡的虚影似在微笑。每个幽魂都在吟唱,吟唱那首似乎已经很遥远很遥远的歌。
“耳闻的像终结,眼见的都毁灭。身后花开成雪,月光里永不凋谢。绞碎落花的风,何去又何从……”夜惠看到了自己最终的命运,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的命运,就如同花开的结局必然是花谢一样。
“……”蕾米莉亚沉默着。她早已通过能力了解了夜惠的一生,那个悲惨命运的一生。谈不上谁对谁错,只是命运弄人罢了。
千百多个幽魂吟唱着安魂的曲调,笑着飞到了夜惠面前,心痛地摸了摸夜惠眼角噙着的泪水,无声地安慰着夜惠。
神本无情,无情的本质就是不会掩盖自己的感情。自私就是自私,公正就是公正,温柔就是温柔。哪怕被敌人杀死,花神也不会怨恨。
“小心了,这是我毕生最强的力量。你挡住了就可以活,挡不住就得死!”夜惠的眼神犹如青石磨砺而成的剑,不锐却冷锋依旧。
所有的花魂都对蕾米莉亚露出了歉意的微笑,翩然的花瓣都化为了锐器。花心聚集了难以想象的力量,这是魔炮……比之幽香还要恐怖,一生只为一次的魔炮!
可恶!
纵然蕾米莉亚此刻使劲全力,或许也无法接下!而且,这魔炮是无法闪避的,其中蕴含的强制命运她自己最清楚。
硬接?不要开玩笑了……
只能硬着头皮用不夜城去挡了。
绽放花之魔炮——一生的光华!
剧烈的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剧烈的光融化了沿道所有的雪。
到此为止了吗?
魔炮毫无疑问地击中了蕾米莉亚,皮肤、血肉、骨骼几乎是瞬间就消融殆尽,残留的渣滓眼见也要彻底化为灰烬了。
呯!
一个身影挡在了那残渣的面前,将剩下的攻击完美地挡了下来。
一击终了。
“这次真是取巧……”蓝早苗摸了摸并不存在的汗嘀咕道。静瑟之神与那些花魂强烈的悲伤构成了这几乎绝响的魔炮,但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蓝早苗可以直接从魔炮中抽取力量对抗魔炮。
已经倒下的夜惠看到蓝早苗的身影后虚弱道:“没想到居然被垃圾打倒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垃圾’这个蔑称背后的含义。”蓝早苗对这个称呼确实不怎么在乎。
“也是,碰上的嫌脏,不碰的嫌恶心。如果碰上特定的神最上,说不定还可以秒杀对方,你们根本就是神这个框架之外的特例。”夜惠的语气已然薄弱,整个身体都开始规则化,化为了一块块规则碎片。
“……”蓝早苗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夜惠,问道,“你愿意化为我的从属吗?”
夜惠笑了笑而没有回答。
“如果你作为我的从属,完全可以以另一个身份去静静地注视幽香。”蓝早苗的话语似乎激起了夜惠最后一点求生的**。
“不会……与幽香大人为敌吗?”夜惠的话语似乎有些软化了。
“到了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选择自我了断。”蓝早苗拿出了一盆优昙花,递到了夜惠的面前道,“这是幽香每天晚上无聊时照顾的花,还没有开过花。”
夜惠的心神一震,呆呆地看着那盆优昙花,有什么从眼角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夜惠颤抖的手抚摸了下花朵,整个人规则化的程度猛然加剧,化为了一片片碎片消散于天地间。
“这样就好了吧……”似乎早就会料到如此,蓝早苗没有多少意外,捡起了碎片间的那张塔罗牌“月亮”。月亮上女神的面孔迷糊不清,象征着“迷惑不安”。
收起了塔罗牌之后的蓝早苗走到了蕾米莉亚的残渣面前,不住地摇了摇头道:“还真是主人一贯的作风,这种残酷的方法。”
朗基努斯之枪是弑神的枪,是神器。但是因为神器的稀少,所以大多数新晋神其实并不知道神器都是有严格的使用条件并伴随着凶残的诅咒。例如这把朗基努斯之枪是弑神枪,所以使用者不能是神明,而且使用后永远无法成为神明。但也因如此,这把枪的对神抗性是所有神器中最高的!
所以握着这把枪的蕾米莉亚才没有被那魔炮第一时间轰成虚无,而是留下了少许的血肉。本来蓝早苗是可以在攻击临身前出来的,但是祸灵梦的真言命令限定了蓝早苗的行动。
如果不能从这血液中重生,那么说明这个绯色恶魔的潜力也不过如此罢了。对于那个制作了成千上万人形的主人而言,这次的方法或许算是温和的了。至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