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贤者,拥有冠绝的智慧,以及与之匹配的力量。不仅如此,还要拥有冷的理性,以及暖的感性。”祸天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帕秋莉诉说。
“贤者?”祸天的语气有着浓浓的嘲讽,“那不过是一个被誓言与责任压迫的牢笼,如果你认为你有那个能力的话,来战吧!让我看看你的器量,有没有资格来叙说贤者!”
最后一句话,祸天的全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光,那是漆黑的光!只有痛过,才能明白痛为何物!无论书本描写的如何逼真,那仍然是虚假。如果你相信的紧紧是那所谓书本上叙说的虚假,那么战吧!
我会切身让你明白,痛为何物!
那是真实的痛,现实的痛,你从未尝过的痛!
“我的责任,绝不容许你成神!”祸天的手遥遥指着帕秋莉沉声道,“无论有着怎样的理由,我所认定之恶,必斩!”
天空灰了!
肆意的笑声充满天地,帕秋莉第一次僵硬地转头,却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黑色人影。那些人影,帕秋莉认识很多,无外乎都是知识一族的人。更让帕秋莉恐惧的是,她丝毫感觉不出这些人是幻影,亦或者是其它什么傀儡。
这些人……都是被祸天从本源里拖出来的恶鬼,用着最凶残的目光注视着帕秋莉这个即将成神的族人。那目光中有复杂,有幸灾乐祸,亦有无关紧要的冷漠,亦有嗜血……此刻的帕秋莉第一次产生了无法用智慧解决的难题,是如此的混乱。
“没有切肤之痛,谈何真实。”祸天一声冷笑。天空的所有黑影不管自愿与否,都咆哮着冲向了帕秋莉。
“要感谢我啊。我可是在帮你找回那些散失的感性,虽然过程残忍了些。”祸天虽说着残忍,可是一点怜悯的意思都没有。
帕秋莉引以为傲的的智慧第一次失去了作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被同为知识一族的族人洞穿。那些族人用着最原始的撕咬不断啃食着帕秋莉本就不多的血肉,甚至就连那本漆黑的魔导书也被吞噬殆尽。
消失在那黑暗中最后一眼的是迷茫与恐惧。
“身为亡族公主,你的孽缘比任何人都深,比任何人都重。”祸天看着被无数恶鬼拖入罪海的帕秋莉,轻声道,“是**,还是挣扎而出,全看你自己的选择而定。”说完这句话的祸天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罪海,似乎在静静地等待。
远在柱子高处的恋恋看着发呆的祸天,有些担心,一个轻柔的声音安抚了有些不安的恋恋。
“她没事的。”八云紫还是来了,来到了这个世界。
看到这灰蒙蒙的猩红天空与无边罪海,只有柱子周围才有少许的陆地。前后除了孽缘花,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流传在神明之中的一句俗话,世界即是神明内心的反应。哪怕是获得了以前的记忆,祸天的世界依旧如此荒凉,如此了无生机。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永远灰蒙蒙的一片,仿若时间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一般。
“把这把剑,交给她吧。”八云紫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找回了那把刻着“紫”的古朴之剑。与之前那个已经发青的“紫”紫刻痕不同的是,这把剑的“紫”字散发出独有的幽光。
恋恋听话地接过剑,不解地抬头却发现八云紫已经消失。恋恋默然地几个跃身间来到了祸天的身旁,将这把剑递给祸天。祸天也很自然地接过这把剑,也很自然地随手把这把剑扔在了一旁。
世界还是灰蒙,天空与罪海红的依旧。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那把古朴之剑的阴影下,一小片绿色悄然发出了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