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慧宁师太必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就冲她一张烂脸便知……
“逐儿,这个拿去。”慧宁师太又拿出一个小瓷瓶来。
她接过来,有些茫然。
“龙棘草的确乃退热神药,却不是一个不足月的孩子能承受的,这药粉能去除龙棘草的威猛,却不损它的功效。龙棘草煎水,五片草叶煎成半碗,加两勺药粉,三次之后,热可全退。”慧宁师太悠然的声音响起。
她大喜,只差磕头谢过,含泪道,“谢谢,谢谢师太!如此,孩子总算是有救了!”
慧宁却仍然是那般冷漠的声音,“不必谢我,就只当……我是在还账吧……”
她唯一的那只眼睛目光变得幽深,“当年你母亲救我一命,而今我终于还了她这个情,我……便再也不欠你们的了……”
上官花逐却越听越糊涂了。慧宁和母亲当年又有何故事?难道不仅仅是大师和信徒之间的关系吗?为什么,她在那只眼睛里看到的却不是释然……
慧宁师太说完,便飘飘然,如鬼魅般出了禅房。
她一个人在禅房中静静地等,却越等越烦乱,到了后来,莫名其妙竟身体开始发热,细细密密的汗,湿透了衣裳,她坐立不安,不知该如何才能缓解,只能稍稍解了解衣领,以求清凉,然而,依旧热得燥人,这热,竟是从身体深处散发而来。
良久,外面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以及一声急切的呼唤,“逐儿?”
她回头,只见祖云卿踏步而来。
“赶快出来!”祖云卿在门口站住脚步,却不进门,只冲她大喊。
她迷茫地看着他,燥热难受,强烈地想要扯去所有的衣物。
“逐儿!”他更加急躁,终是踏步迈入,抓住了她手腕。
他浑身都带着清凉的云雾之气,他的手指也是凉凉的,抓着她的手腕,十分舒适……
她便如入了魔怔一般,一切的一切都忘记了,眼前只有他,只有那些芙蓉花开的日子。她无法站立,无法行走,绵软地只想靠着他,吸取他身上的清凉,手指已然抚上他的脸颊,娇软的一声,“云卿哥哥……”
他如被火苗烧着一般,浑身战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快随我出去,逐儿,这香里有毒!”
这毒,还是乱人心智的毒!慧宁师太……呵呵……她究竟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