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成功切断女尸和陆老太爷之间的地脉,以为就算有点凶险,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就能把女尸搞定。可是没想到这具女尸竟然是碧眼人狐,并且多了只奇怪的白头黑鸟,那副架势俨然是人狐的守护者,啄断了红绳,现在又落在女尸肚皮上,我看情况十分的不妙。
慌忙提起折叠铲,将泥土推入石洞,连带那只怪鸟都埋在里面。那只鸟说也奇怪,填土的时候,它并没尝试要飞出来,在下面表现的非常镇定。但就在即将埋住女士肚子的同时,“噗”一声响,肚子居然裂开了,把落下的泥土冲的七零八落,跟着从肚皮裂口中窜出一团黄毛,在石洞里到处纷飞!
我差点没吓尿,硬着头皮迅速往里回填泥土,很快把女尸肚子埋住,止住了往外飞窜黄毛的情形。我心里稍稍松口气,手上丝毫不敢停下,跟着把女尸脑袋埋住了。在泥土覆盖它面部的一瞬间,看到它的眼神显得特别怨毒,那是一辈子都难忘记的眼神。
好在把石洞填平后,下面没了动静,我拍着胸口安抚自己这颗饱受惊吓的小心脏,拎起酒瓶仰头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辛辣的酒水穿喉而过,进入胃里一阵火烫,这才惊魂稍定。拿出红绳,重新结好五鬼印,加上女尸身上贴了镇尸和镇鬼两种符,它不可能爬得出来。
要想把它彻底搞定,那要回家再重新画符,带其他物品过来。今晚是不行了,只能等明晚再来解决。于是收起还有少半瓶的白酒、烧鸡和其他工具,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突然看见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我心头不由打个突,调出通话记录发现全是林羽夕的号码,就在刚才半个小时内打的。而我刚才正在紧张时刻,手机开的又是震动,竟然没察觉出来。
我心说坟地那儿肯定出事了,背上包急匆匆的冲下山。心里感到非常郁闷,阴脉都断开了,坟地按理说不会再出问题,到底哪出错了?边跑边打林羽夕和小胖手机,都是无法接通,让我心里更加的焦急。
路过断脉地点也顾不上过去再检查,直接沿着小道绕回到进入坟地的玉米田外,到这儿我叫了几声小夕和小胖,俩人都没答应。我心说坏了,不顾一切冲到坟地前,发现空无一人,但坟头上狼藉一片。
我不由惊呆住了,陆老太爷的坟被挖开,棺盖也压在其他几个坟头上,棺材却是空的,只有腐烂的破棉褥,尸体不见了。我心说棺材不可能是空的,不然陆先生家不会渗出尸液。再说四十年了,棺材早该和泥土融为一体,棺材虽然看着**程度很大,但里面一点泥土都没有。
往前走了几步,拿手电往里仔细照看,破棉褥上湿漉漉的,有大量渗透并且发黄的液体,棉褥往下凹陷,显然之前是有尸体躺在上面的。我一时心乱如麻,看样子刚才就在林羽夕打电话的时候出了事,再从坟土四溅飞落的架势上看,这坟头似乎不像是被挖开的,而是被冲开的。可是他们看到坟头有动静,为啥不用镇尸符?
转头看见镇尸符、糯米和石工锥都在一边地上,猜测可能是事出突然,他们被吓怕了,以至于没敢接近坟头,丢下东西直接逃了。
想到这里,不禁忧心忡忡,拿着手电沿着破开的坟头,在地上仔细寻找,很快发现了尸液。于是沿着尸液跑出玉米地,再顺着小道往东追出二里多地,这是一片荒沙地,几乎寸草不生,上面有一排脚印通往前面沙地外的一片树林内。
我脚下不停,一口气穿过荒沙地进了林子,这时候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经冷一吹,打在头脸上,感觉非常冰凉。我进树林就扯开嗓子大声叫着他们俩的名字,可是仍旧没人回应。而雨打在树叶上刷拉拉的响着,影响了一切听觉,也不知道他们和老粽子是否就在树林内。
心里有点把不住了,这俩人可以说都是我的“亲人”。尽管相比程度上林羽夕要重要的多,可小胖那可是跟亲兄弟一样,无论失去谁,我都不能接受。拿着手电正四处照看,忽然听到左边传来“簌”地一响,我迅速冲了过去,还没到声音发出地点,脚下一绊,让我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没趴下。
站定脚跟回头一看,是林羽夕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脸色显得很苍白。我心头咚咚跳着蹲下身子,唯恐她死了,伸出手都不敢去探她的呼吸。
正在我思想上进行激烈斗争时,这丫头呻吟一声,皱起了眉头,让我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登时落地。推了她肩头一下,叫道:“小夕,醒醒!”
林羽夕慢慢睁开眼睛,茫然的问道:“这是在哪儿啊?”小雨透过枯黄的枝叶滴落到脸上,她又被迫闭上双眼。
见她说话挺正常,看样子没受伤我便彻底放心了。喘着气跟她说:“你刚才跑到哪儿,现在就在哪儿。小胖呢?”
“关键我不知道刚才跑到了哪儿。”这丫头郁闷的说,伸手捂住脸。“雨怎么还没停?我们还在鸡场吗?”
我一愣,这丫头不会是失忆了吧?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鸡场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你咋又想起了这个?”
林羽夕皱皱眉头,把手拿开盯着我说:“呃……我睡迷糊了。什么几百年前?把我们说的跟妖精似的。小胖呢?”她边说便起身,竟然反问了我一句。
我差点没晕倒,没好气说:“你跟他在一块,怎么反过来问我?”
林羽夕站起身后,挠挠头,苦着脸说:“从坟地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