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于极度着急且即将发疯的陈二婶正对药屋望眼欲穿,然后便看见老者站在门口朝她这边招手。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回头瞅了瞅身后,随即才反应过来,于是乎她便欣喜的跑了过去。
“俺来了!”
她起跑前朝老者激动的大喊道。
在她身后,那帮跟她一样在这里‘蹲守’了几日的男女老少们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陈二婶欢乐的背影。
“啥子事噻?前辈您有啥子吩咐就尽管说,俺一定照办!”
进了屋,陈二婶激动的对老者说道。但她说话时眼睛却一直盯着北辰风云。
北辰风云背对着他们,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盯着他,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吩咐说不上。小兰得了风寒,今日不能来。我让你来是想让你给颜汐姑娘喂药。”老者道。
“那俺当然......啊!?”前一刻陈二婶还眉开眼笑的拍胸脯,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老者,“给...给颜汐姑娘...喂药?”
“是啊,陈二婶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老者道。
“啊?这...那...这个......。”陈二婶结结巴巴地也‘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我来吧。”
陈二婶这副模样任谁都看得出她不愿意,北辰风云也不想让她为难。便走到桌子边将解药端到床边,准备再次亲自喂。
“啊?”陈二婶惊讶的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差点儿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这...这...还是俺来吧!”
她忙上去从北辰风云手中‘夺过’碗。
她突然变得这么主动原因有二。第一是男女授受不亲。她知道美男子跟那姑娘不是夫妻,从喂药的方式来看让男子给姑娘喂药很不合适:第二,这也最主要的原因——她哪里能见得‘梦中情人’跟别的女人做那般‘暧昧’的事情!?
可是,看着碗中颜色怪异的解药,陈二婶表情痛苦的半天都没动作。
“前辈不要勉强,还是我来吧。”北辰风云道。
“啊!不用!”陈二婶倒是有了反应,然后便慢慢将碗凑到嘴边。
她动作慢的都没乌龟爬得快。让站在旁边的老者与北辰风云看着好生着急。
但见那碗已经到了陈二婶嘴边,她则紧闭着眼睛,手中猛地往上一抬,那碗便碰到了她的嘴唇。然而,她再次停止了动作。
她的嘴还与碗紧紧的挨在一起,她却久久没有喝一口在嘴中。
她站在最前面,老者与北辰风云不知她怎么了,便一左一右的走到她的侧面一看究竟。
“前辈......。”
“哎哟噻!俺肚子咋子突然间疼起来了噻!?俺先出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来!”
老者与北辰风云走到陈二婶的侧面才见她满脸痛苦的模样,北辰风云刚出口要谢绝她。她却同时大叫,并将碗放到床上后转身就跑。
二男愣住。
“我再找别人来。”
老者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必了,多谢前辈,还是晚辈自己来吧。”北辰风云道。
他理解陈二婶为何会那样。这解药可是砒霜与鹤顶红。如今要将之含在自己嘴里才能给只能中毒之人喂下,如此危险的事情谁会不害怕呢?万一喂药人不小心咽下去那么一点点,那也是小命不保!就算没有意外的将之全部给颜汐喂下,那喂药人的嘴巴也会因为被这解药所侵蚀而肿起来,而这也是在用清水不断的使劲漱口或是用老者提前准备好的消毒汤药漱口的情况下最好的结果,估计小兰会突然得风寒便与多日给颜汐喂药脱不开关系。
“这......。”老者犹豫了下。却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能点头默许。
北辰风云坐到床上,左手端碗,右手拿芦管......
“你在干啥子!?”
芦管的两头已经连接上了北辰风云与颜汐的嘴,就在北辰风云将第一口解药通过芦管喂到颜汐的嘴中的过程中,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唔!”
北辰风云被吓了一跳,身子一闪,嘴也偏离了芦管,嘴中还未喂完的药水便从他嘴中漏了出来,正低落到颜汐的脸上。
北辰风云第一时间就用自己的袖管给颜汐擦拭。
“你个小崽子叫什么叫!?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吗!?”老者大怒,目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大步走到门口,提起一手就揪住那声音的主人——大娃的一只耳朵,并开始对之喝斥教训。
“哎哟噻——!”大娃惨叫。耳朵上的疼痛让他五官都皱在一起,整张脸都变形了。“师傅——您快些松开噻!俺耳朵都要被您揪掉了!都快疼死俺了噻——!”
他呲牙咧嘴的边叫疼边向老者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