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话音未落,如诗和如棋便脸红红的起身躲了出去,连带着如筝如婳也要起身,老太君一阵笑,让灯影去把她俩叫进来,又对着如筝二人笑到:“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是好事,又是在家下,祖母还说不得了?!”见她二人红着脸坐了,如诗和如棋也羞答答地走了进来,老太君便也不多说,笑着又和几位夫人商议起过年的事宜来。
说笑一阵,大家便纷纷告辞,老太君颔首让她们各自去忙,单单留下如筝。
待众人出了慈园,老太君拉着如筝在自己身边坐下,笑到:“囡囡,想清楚了?”
如筝红着脸点点头:“是,祖母,孙女儿想清楚了,孙女儿嫁。”
老太君笑着一合掌:“这就对了,囡囡,虽那苏家老三是庶子,祖母也定然不会让你在婚事上受了太大委屈去!你放心……你母亲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是知道的,定然不会让她如意,昨儿听你说了你和那孩子之间的事情,祖母倒觉得他是个有心路,知道疼人的……祖母想,你的婚事,虽然不如如婳体面,但大略婚后,是要比她得意的,我囡囡别难过。”
如筝听了自家祖母的话,心里一暖,当下笑到:“祖母,我不难过,有祖母疼我,别的都无妨……三世兄……他很好。”再往下她便说不下去了,羞得满脸通红。
老太君见她一副小女儿态,呵呵笑了一阵,又拉着她细细叮嘱一番,便放她回了沁园。
如筝刚一进沁园院门,便见浣纱急匆匆迎了出来,她眉毛一挑,浣纱就略带紧张地笑了笑:“小姐放心,送到了……只是……”如筝心里一定,伸手止住她下面的话,拉她进了里间,关上门才问道:
“只是如何?”
浣纱福了福:“只是三公子不在,门房上的小厮说是一早起来去城郊跑马了,奴婢又问上次见过的墨香,说是也跟着去了,奴婢无奈只得将信交给门房……他们说是定会送到三公子手上的。”
如筝听了她的话,略思忖了一下,勉强笑到:“无妨,国公府下人办事一向严谨,不会出什么大错的……”转念一想又沉了面色:“一大早出城跑马……他……”
她心里一紧,又赶紧摇头晃掉自己脑子里闯进来的种种不祥猜测,勉强定下神,等着苏有容的回信。
时间,就在这样焦心的等待中过去,到了晚间,如筝依然没有等来苏有容的回信,又让人到门房上打听,也说是没有信送进来,倒是也没听说盛京世家出了什么大事。
浣纱来回了如筝,如筝听说是无事,才稍微放下心,转念一想,心里又是一阵忧:“浣纱……你说,世兄他会不会是生我的气,不愿再理我了?”
浣纱看着自家小姐患得患失的样子,笑着安慰到:“小姐,怎么会呢,三公子那么在意小姐,得了小姐的信,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埋怨小姐,奴婢想,定是他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还没来得及给您回信吧……”
如筝点点头,略按了按心里的忧虑,吩咐浣纱熄了灯烛,却是好久才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