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根子现在究竟是怎样一幅“尊容”呢?
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狗根子往日里油光发亮的脸上,现在惨白的如同涂了劣质的粉底一般,看的人心里直发慌。面皮上虽然毫无血色,但是狗根子的厚嘴唇话此刻却鲜红的像是滴了血一般,两边耳根处各生出一道指头粗的青斑,一路往上,直往他的脑门子上面长了过去。
实际上狗根子的嘴也确实流血了,他的嘴巴微张着,牙龈部位像得了败血症一样哗哗的出血,我朝他身后瞧了瞧,每隔几步远,地上就有一滩血迹,照他这么流血,脸色怎么可能好看。
狗根子的眼神涣散而没有神采,就算我用手电直照着他的眼睛,瞳孔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是典型的中了邪了。
既然喊不醒狗根子,我也就不客气了,抡起胳膊就给他来了一个大嘴巴子,反正这小子皮糙肉厚,经得住揍。
可是手上反震的力量弄的我手都发麻了,狗根子挨打的腮帮子肿得老高,却还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连动手都不管用了,我只好双手一伸,拦腰抱住了狗根子。可是就算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往后赖,却还是对狗根子毫无办法,这小子身上挂着我,可是一点都影响不到他前进的速度。
“抓小偷啊,着火啦,屋里面的人,快他妈给老子起床啊。”见势不妙的我,连忙转头朝着公司的小楼扯着嗓子就喊上了,现在的我可顾不得扰民不扰民了。
在我的噪音攻势下,小楼上的灯一盏又一盏的亮了起来,等到楼上的人跑下来帮忙的时候,我已经被狗根子拖着上了马路了。
最后的结果是,五六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狗根子给抬回去。狗根子呢,全程一点反抗也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迈步子,饶是这样,等我们把他抬回公司里,用粗麻绳绑在椅子上的时候,也累得后背全被汗湿了。
“呼,呼。”最爱拍我马屁的那个叫做邱运枫的小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许总,狗哥这是怎么了?”
“狗哥”自然就是苟大福在他们这帮人中间赢得的雅号了。
怎么了?灯光之下我又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狗根子,结果还是那个判断,尸毒。可是这档子事能跟他们说吗?
“这难道就是蛊毒?我们也会变成这样?”人群里已经有人小声的议论开了,这番言论一出,几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就跟见了鬼一样。
瞅着他们这副德性,我还敢把尸毒的事告诉他们吗?天晓得他们知道了之后,又会闹出什么乱子出来。
“老邱,别瞎起哄。”我白了邱运枫一眼,然后对所有人说道:“狗根子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在ktv的时候被那老娘们喂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子,你们和他不一样,所以不用担心。”
听我这么说,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好看了一些,然后就是怒意又起来了。
“又是那帮婊子,走,咱们今晚就去把她们的楼子给点了,给狗哥报仇。”邱运枫这小子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说着就又撺掇众人出去闹事。
“滚蛋,现在是夜里三点钟,你们出去不怕碰着鬼啊?”我好悬没被他们气乐了,指着邱运枫的鼻子说道:“别在这儿给我添乱,我看狗根子的样子是中了邪了,你们去给我找点小米过来,然后就各回各屋吧,我要给他驱驱邪。”
看着他们一脸的迟疑,我又重复了一句:“记得,一个人都不准留下来,全都给我回去睡觉去,不睡觉养不足精神,小心你们身上的蛊毒也发作。”
果然,我一说蛊毒,他们就都一溜烟的跑回去了。马屁精老邱给我找了一口袋小米以及什么红豆、绿豆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也告辞回屋了。
“这个老邱,也是真逗,我又不熬粥,要这么些豆子干什么?”我摇了摇头,然后拖着绑在椅子上还在不停伸着腿的狗根子,来到了大厅日光灯的正底下。
说驱鬼那是胡扯,我早都用慧眼给狗根子看过了,他身上并没有被阴灵冲撞,问题出在他本身。之所以把其他人都赶走,是因为我准备拿龙蛭蛊给狗根子试试,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当然在劳动龙蛭蛊之前,还是得试试常规的方法。
小米有拔除阴毒的功效,虽然不知道狗根子身上的到底是不是尸毒,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染上的,我还是抓了一把小米,敷在了他的耳根后面。
拔阴毒要从伤口处拔起,但是狗根子身上唯一的外伤,满打满算也就只有耳朵后面被虫子吸过血的那个针眼了。
一刻钟之后,我把敷在狗根子耳后的小米扫下来一瞧,事实证明,狗根子身上中的还真就是尸毒,正对着针眼的小米已经变成漆黑的颜色,而且还散发着阵阵的腐臭味道。
我发现狗根子似乎变得安稳了一些,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小米虽然对尸毒有效,可是光靠着这么个小针眼拔尸毒,那得弄到什么时候?
要不还是让龙蛭蛊试试吧。这么晚了劳动小家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把自己每天打坐吐纳,辛辛苦苦积攒了一个星期的灵力全都贡献出来了,这位小大爷才表示同意。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算是松了一口气。龙蛭蛊只要是答应了的事情,基本上都能轻松搞定,以前虽然没见它对付过尸毒,估计也难不住它才是。
我本来以为龙蛭蛊会和之前祛除蜈蚣蛊似的从狗根子的嘴里进入,为防止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