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体上来说阳玉居多,阴玉为少。而且阴玉常年吸纳阴晦之气,品相大都非常差,没人会花心思去把它们雕琢成玉器的,因为压根卖不出去,反倒许多法术之中,会利用到阴玉吸纳阴气的特质,用它来禁锢一些难以超度的恶鬼,这样的阴玉又被成为死玉或是封鬼石。
当然凡事都有意外,如果阴玉在形成过程中吸纳的是纯粹的阴气,那表现出来的品相就会是极好的,但是这种玉石招惹起阴神来也是相当厉害,属于不祥之玉。大家在挑选玉器的过程中,可以贴身试一试。但凡是看起来温润,贴身只有些许凉意,过一会儿就感觉不到的就是阳玉;而那些看起来色泽深邃,贴身寒意不仅停留在皮肉,而是深入骨髓的,八成就是阴玉了。
我不懂翡翠,但是瞧瞧桌上这块佛牌,通体碧绿,颜色比之前狗根子的那支玉镯子要深上不少,看起来有些阴沉。然后我又伸出手摸了摸佛牌,刚一碰到就止不住浑身一个激灵,现在天气正热,但这块佛牌摸起来像块冰一样,十有八九不是好东西。
“欸,谁让你碰我的东西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董老板一拍桌子,言语间有些不善。
“我只是摸一下,又不会少了一块。”这小老头从一开始就趾高气扬的瞧不起咱们,我也是憋着一肚子火呢,于是一句就呛了回去。
“李老板,你怎么管教手下的,就这么跟我说话?”小老头不理我,而是直接质问李独眼。
“嘿嘿。”李独眼干笑一声,对那个小老头说:“董老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青茅门的传人,您这事还得这位小兄弟帮着解决呢。”
“他?”小老头一脸的不相信,转而问我:“你师父是谁?”
“萧天石。”我觉得好笑,难不成这个香港老板还认识我师父不成?
“哦。”谁知道董老板一脸的恍然,然后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萧真人很少以真名示人,我也是前两年偶然得知,看来你所言不假,刚才真是失敬了。”
哟,没想到我师父的名头这么管用呢,他既然认识这么有钱的大老板,为何自己总还是穿得一身破烂呢?
“不知大师尊姓大名?”董老头挤着一脸褶子问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这老头有点瞧不起我们大陆同胞,但我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
“哦,原来是许大师。”董老板点点头,又对李独眼说:“李老板,这事儿就拜托你们了,至于费用么,除去刚才讲定的二十万,我再多出十万,专门给许大师当幸苦费。”
“就按您说的办。”李独眼立马就答应下来了。
嚯,一出手就是三十万,真够阔绰的,看在钱的份上,我对这个姓董的小老头是半点火气都没有了。
“董先生,您先把这块佛牌的事情跟我说说。”好在我还没被那十万块钱砸晕,人民币虽然好,但也得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赚才行。
话题转到了翡翠佛牌身上,董老头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就像李独眼说的那样,最开始他就察觉出来这块佛跑有些不对劲,也没瞒着董老头。不过当时董老头确实是一眼就相中了它,再加上两个人对佛牌的凶险程度意识不足,所以佛牌就以五十万的价格成交了。
董老头拿着佛牌欢天喜地的回到香港,还在一圈朋友面前大肆炫耀了一回。可是好景不长,回到香港的第二个星期,他家里就出事了。
最开始出事的是董老头家的亨利。亨利是他养的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五岁多正值狗的壮年时期,健康强壮。可是有一天夜里,这条大黑狗叫了一晚上,吵得一家子人都没睡好。董老头一开始以为是狗病了,本来准备第二天带它去看兽医,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到狗窝前一瞧,好好的一条拉布拉多都已经硬了,双眼流血,狗屎狗尿拉了一地。
所有人都以为狗是得了什么急性病死了,所以都没太在意。可是老董家的菲佣在清理狗窝的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这块本该被锁在保险柜里的佛牌,竟然出现在了狗窝的垫子底下。
这怎么可能呢?董老头甚至怀疑家里闹了贼,偷了东西藏在狗窝里还没来得及转移就被发现了,可以打开保险柜一瞧,一点被撬过的痕迹都没有。而且保险柜里大把的现金和价值更高的珠宝都没有失窃,偏偏只有这块佛牌飞了出来。
这时候董老头才记起李独眼跟他说的话,这佛牌不干净。于是他就琢磨着找两个先生给看看,香港不同于大陆,不管是不是真有本事,总归那些神汉神婆能大大方方的做生意,甚至办公司,所以找个法师驱驱佛牌上的邪气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没等得及董老头去找法师做法,狗死了的第三天,家里又出事了,而且这次死的十人。死者就是那个在狗窝里发现佛牌的菲佣,一大清早的死在了董老头家的客厅里。被发现的时候一脸的狰狞,青筋暴突,舌头伸出来老长。
警方给尸体做了尸检,结论是突发性心肌梗塞。董老头一听这结果,心顿时就凉了。他家里找仆人,都会做健康检查,这个死掉的菲佣身体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什么心脏方面的问题,突发性心肌梗塞,说明菲佣其实是被吓死的。
而且董老头有一点没有告诉警察,在发现菲佣尸体的时候,那块翡翠佛牌就在尸体的身边。
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