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掩藏住所有,而那些肮脏才刚开始。丞相府的大门很是气派,两个气势恢宏的石狮子列于又高又阔的铁门两侧,有一个满身金银铜臭的粗壮女子正在胡乱的拍打着铁门。一个小厮打开门,女子忙跑了进去,小厮左右各看了看,没看到有别人才关了门。

粗壮女子哭喊着跪倒在地:“姑母,母亲请您想想办法,若您都不搭救,母亲就真的要没命了,姑母。”

周舒假意道:“好好,姑母我定不会不管你们的,你先起来。”

粗壮女子抹着泪:“姑母,上次母亲来信时还没这么严重,可这次不一样了,去了个巡抚没有多长时间就掌握了母亲许多罪状,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

周舒打断了她,蹙眉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天色不早了你就在我这里歇下,明日我们再具体商议。”

“多谢姑母。”

粗壮女子走后一个模样敦实,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走到周舒面前低声道:“大人,需不需要....”比出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先关起来,免得她再像上次一样出去招摇,剩下的过段时间再说。”周舒抬手阻止,想了想又道:“去告诉四小姐让她到我房里来。”

“是。”

周尔一身黑衣走了进来。

周舒一看她穿的衣服怒骂道:“你看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堂堂丞相府的小姐像个寡妇一样,真是晦气。”

周尔冷笑道:“您又不是不清楚,何故又要问我。”周尔是周舒从风月场所带回来的一个小倌所生,自小活的还不如这丞相府的一条狗,还好自己命硬硬是活了下来。后来被上任圣女樾萝赏识才情传遍整个昭樾国,却被周舒利用送上神长使之位,后来还害了她最爱的人。

周舒哑然,片刻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周尔冰冷开口:“母亲放心,女儿为了那人也不会让母亲失望。”

周舒道:“哼,果真是和你父亲一个货色,不知廉耻,滚。”

周尔:“女儿告退。”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周尔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走到最偏僻的一个院子,这里除了她再无任何人,屋内挂着一幅画,画中人缥缈似仙,一双桃花眼虽好看却有些空洞,似乎还在看着什么,画的右下方有楷体小书曰:此生唯爱,生生不息。

春季的第一场雨后天气渐渐回暖,梧桐树也抽出了新芽,新的轮回已经开始。

今日的早朝对昭和很重要,这是她对于帝王路的第一步,成与败直接关系日后的朝堂格局。

“上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昭和站起来走到台阶上,不动生色道:“各位爱卿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大臣们开始互相询问,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今日有何特殊。

“臣等愚钝。”

昭和道:“都不知道是吧,那好,朕就给你们好好说说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接过宫人递来的奏折:“臣胡可多,在榕桦州已两月,所见所闻大为惊异,盐商肆意横行,其权势可堪一州知府,地方官员非但不作为,还与盐商同流合污侵吞赃款三千万两白银,不仅如此盐商还串通官员涉及买官,强抢民田等多项罪责。”把奏折扔到了刘文理脚边。冷笑道:“刘文理,你之前不是亲口保证这个榕桦州知府绝对不会做出贪赃枉法的事吗。那你就好好看看,看看奏折上到底怎么说的。”

刘文理哆哆嗦嗦的跪下:“陛下明察,臣也是被那榕桦州知府给骗了,陛下....”

昭和走回台阶上去开口道:“既然刘爱卿如此不清醒,便好好在府里修养几日,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再回来上朝。”坐到凤椅上又道:“顾爱卿,剩下的事就由你说吧,朕累了。”

顾清打开圣旨朗声道:“盐商一案所有牵连官员即刻革职查办,全权将交由大理寺处理。此事朕深感朝堂人才短缺,为保国家安定,朕决定特开设太学分院,山河书院,命胡可多为书院院长,丞相第四女周尔,太傅长公子顾柒瑄等为书院老师。半月后的武试交由旱涟王全权管理,钦此。”

低下官员开始议论纷纷,大多都是与祖制不合,与规矩不合,未有先例的话。

“陛下,这书院一事还请陛下三思。”

“还请陛下三思。”

昭和指着下面的官员,冷冷开口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叫朕三思,那好,朕问问你们,盐商一事拖了约有半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还有科举考试将近,有多少能人异士空有热血却报国无门,又有多少粗鄙愚蠢之人仗着家世权贵腾步青云,你们以为朕就不知道吗。吴爱卿,齐爱卿风月楼的小曲听得可舒坦啊,身为朝中重臣你看看你们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陛下,罪臣有错,请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昭和站起丢下一句:“自己去领罚,罚半年俸禄。退朝。”

一众大臣往宫外走,外面停着几排马车与轿子。

刘文理走到周舒身旁焦急道:“老师,您说陛下她这是何意,我何时可以回朝啊。”

周舒不以为意,开口道:“不用担心,她不过是借盐商的事堵住一众大臣的嘴,你就当回府里放个假,等这件事过去了再上书请旨回朝。”

刘文理感激道:“多谢老师指点。”

宫门口的马车轿子已经陆续离开。一辆青辕素帐的马车缓缓而行,车内的正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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