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酸的啊,不喝,不喝。”
裴暖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哇哇的往外吐,一边吐还一边把碗推向裴沫。
“酸的?”不会吧?母亲不是说那东西是无色无味的吗?
“不信,你尝尝?”
裴暖直起身子,把碗推倒裴沫的嘴边一个用力,大半碗进了裴沫的嘴。
“啊!暖暖,你……咳咳咳……”
裴沫来不及多说,急急忙忙往外跑。
勾起一抹冷笑,关上门,裴暖看着碗底剩下的绿豆汤,眸光暗了暗。
心疼的更厉害,不知道是刚刚的绿豆汤的问题还是怎么了,身体的力气就跟抽光了似的,裴暖险些直接倒在了地上。
跌跌撞撞爬回床上,裴暖有气无力,想要再躺一会儿,脑袋却格外清醒。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死在了荒郊野外,全身衣不蔽体,不明液体布满全身。身边还有散落着几包“面粉”,还有打在手腕上没有拔出去的针头。
还记得裴沫娇弱的靠在慕思辰的怀里,看着慕思辰一点点的把毒品推进她的身体,在慕思辰的怀里瑟瑟发抖。她不是怕吧,是在得意的笑吧。笑她蠢,错把恶狼当亲人,笑她引狼入室,笑她把一副好牌活生生打烂。
“思辰,她毕竟是我的妹妹,你可不可以放过她?”
“沫沫宝贝,你就是太善良了,你怎么不想想她怎么对你的。她这么恶毒,怎么配当你的妹妹?这些东西都是她准备用来对付你的……”
慕思辰痛心疾首,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厌恶的丢到一边,那模样仿佛裴暖就是一个肮脏的东西。
“可是,暖暖,暖暖她……”
“没事,就算是死了,也是她咎由自取,这事,和你没关系,有慕家,有我保护你的,别怕宝贝儿。”
没错,裴暖就是死了。她看到她的未婚夫慕思辰,还看到她的姐姐裴沫,他们一直待在那里,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慕思辰叫来人处理了现场,看起来就是一个瘾君子先是和人乱来,再是注射……过量……致死。
裴暖用力砸着自己的脑袋,可是疼痛却让她脑海里的记忆更加清晰,想让自己当成一场梦都不行。
挽高袖口,细细的胳膊如瓷一般,确实没有针孔,除了没有力气,心口的疼痛,全身上下再没有其他地方不适。
只是,上一世,慕思辰和裴沫为什么要那样害她,难道就因为他们俩真心相爱,自己挡了他们的位置吗?一个是她最疼的姐姐,一个是她最爱的思辰哥哥,如果他们真的要在一起,告诉自己不就行了吗?从小到大,只要是裴沫喜欢的,不就是几句关心的话,几滴眼泪就可以从自己身边拿走吗?为什么非要让她死呢,还死的那么不堪。
心口的疼痛刺激着裴暖的大脑,她看到了另一个画面。
“宝贝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难受?”
裴沫跑到洗手间一顿狂吐,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流,好不狼狈。
半晌,在沈清秀的帮助下才洗干净,哭的撕心裂肺。
“妈,那贱丫头根本就没喝多少,她说是酸的,硬让我喝了大半碗。”
“啊,怎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对,应该不会,没有吃前面的那些药,就算喝了,也没事,再说,多的你都吐出来了。没事的宝贝儿。”
沈清秀想起那人说过的话,心安了些。却是更恨裴暖了,都是那个死丫头,害惨了她的宝贝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