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你放心吧!”我随口答应道。
“嗯!”邢建斌面沉似水地冷哼了一声,便走进了太平间的大门。
刚一进去,我就闻到屋内淡淡的酒气,不由轻轻嗅了嗅鼻子。
“嗯,好香啊!”芊芊没有丝毫掩饰,一脸陶醉地说道:“比外面消毒水的味道好闻多了。”
卢师傅闻言,当即快步上前,将写字台上的半瓶白酒,立马藏了起来,咧嘴笑道:“随便整两口,随便整两口,别介意哈,这地方不比其他地方,没有这玩意傍身,谁能在这待时间长了,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我倒没有去理会卢师傅为喝酒给自己找的借口,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太平间其实是一个套间。
我们进来的这个地方明显是卢师傅平常守夜休息的地方,陈设相对简单,一张单人床,与之相对的是写字台,写字台的旁边放着洗脸盆。
盆里还有半盆用过的脏水,床上的被子也没有叠,看来卢师傅刚才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喝了点酒,顺道睡了一会儿。
在我们进门的右手边又有一扇,那扇门并非普通的木门,而是由不锈钢制成的,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感到冷风从门缝里透出来。
毋庸置疑,这扇门的后面才是真正的太平间!
这时,卢师傅从写字台里拿出了笔和本,说道:“你们三个登记一下,完事我给你们开门。”
“好的,卢师傅,辛苦啦!”邢建斌含笑走过去,拿起笔按照上面的要求开始填写起来。
随后,我和芊芊也赶忙照做。
我们三个全部登记好了之后,将登记本拿到了卢师傅面前,他简单看了一眼,便在门边上的密码区输入了密码。
“咔”
很快,安全门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好了,去吧!早去早回!”卢师傅顺手拉开了门把手叮嘱道。
我点了点头,便第一个走了进去,芊芊则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而邢建斌则是最后进入的。
哐!
安全门再次关上了!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将目光落在了门口处那处开关上。
这个安全门的设计,进门需要输密码或是刷卡,而出去则直接按开关键即可。
“邢医生,依我之见,要不你就站在开关键的附近吧,一旦事情有变,我们好及时脱身。”我略略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和他沟通道。
“这个……”邢建斌皱了皱眉,推了一下金丝眼镜,冲我们说道:“也行吧,郝文静的母亲在78号冷柜,从左数第三排第五个就是。”
“好,放心吧!”我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遗体被保存在冷柜中,但太平间整体的温度还是要比外面低上一些的,而且时不时地有阴风从身后袭来。
我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白炽灯,以及面前的一排排冷柜,大致辨认了一下他刚才说的位置,扭头对芊芊道:“芊芊,我们开始吧!”
“好的,凡哥。”芊芊冲我点点头,灿然一笑。
一分钟之后,我们便来到了那间冷柜前。
不得不说,从表面上看,它与周围的冷柜并没有丝毫区别,其显示的运行状态都是正常的。
就在我将两手放在冰冷的金属把手上,芊芊拦了我一下,道:“凡哥,为防万一,要不还是用短棍吧?”
“嗯,用吧!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点头道。
这时,芊芊从储物袋中像变戏法一般,将那根半米长有地府阴沉木制成的短棍拿了出来,递到了我手上。
阴沉木入手冰冷沉重,与我刚才握的金属把手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我的心绪却是天差地别。
此刻,有阴沉木在手,我立时就不紧张了,无形间平添了许多自信。
与此同时,芊芊也偷偷拿出了御鬼盅,向后退了几步,站在我身后。
我扭头又对她点点头,随后自语道:“那就试试吧!”
我一手拎着短棍,一手去拉那根金属把手。
“走……”我轻喝一声。
虽然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面前的这个柜子就像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哼!我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骗子就是骗子!怎么样露馅了吧?”邢建斌的声音立时从身后传了进来。
我还没等说话,芊芊第一个扭头说道:“好好看着你的开关吧,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凡哥,别理他,咱们继续。”
我对邢建斌的冷嘲热讽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我用‘镇’字诀试试?”
“行,用吧,估计能管用!”芊芊用比较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将短棍暂时交给了芊芊,瞬时将周遭的太阴之气凝聚于两指的指尖之上,并瞬时在左手手掌上写了一个“镇”字。
“且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二话没说,一掌拍在了柜门上。
然而……
等了一分多钟,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此‘镇’字诀乃是镇鬼之法中正宗的正宗啊,即使对方不是鬼,也多少应该有个反应才对啊?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真的是我直觉有误,判断错误吗?”一系列的问题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我承认自己是个有些自卑的人,遇事总是喜欢逃避,不敢面对,更不敢相信自己,如果不是白云前辈的那几句鼓励,我恐怕也不会这么冒失,来趟这趟浑水。当然,我同情沈国兴的遭遇也是我参与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