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问得到都是不疼的答案。石小楠不知清楚尸体血液都是不会流动的。威廉的身体里血液依旧是逐渐失去。“真的没有问题？”即使是傀儡，这么大范围的失血真的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没事的。”偶尔穿过精瘦腰背的柔软手臂。感受着因为缠绕绑带时不时轻轻擦过背脊的脸颊。威廉松散灰色长发全部披散在肩膀上，深灰色眼睛仔细欣赏着她脸上不参分毫作假的担忧。享受着这种关心而带来的满足感。
“好了！”系好结扣，将男人披散在肩膀上灰色长发拨到背后。细腻干爽的发丝缠绕着指尖，衬着她白皙的手指在烛光下闪耀着银灰的光泽。
“看什么呢？”捏着手里的长发出声。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在很近的位置想起，石小楠一抬头就正对着威廉那张俊美脸孔。两人挨得极近，威廉呼出的冰冷气体喷在脸上。虽然知道这只是他模仿的生理特征，但是总给石小楠一种他仿佛活着的错觉。
“看你的头发，很漂亮的颜色。”看着威廉的脸，不自觉变得柔和的眉眼。到底是一起经受了鲜血的洗礼，比起之前变得更为重要存在。石小楠拍了拍身后空着床铺，“躺下给你输送魔力。”
顺从着在身边平躺下的冰冷躯体。完美匀称的肌理，在火光下的映照下非常诱人。无论看在眼里多少遍，石小楠都感觉惋惜。多完美的生命，偏偏是个傀儡。常人所以能拥有的东西，他不具备。连能够品尝到的愉悦跟快乐都少了绝大多数。
石小楠抬手按在男人光洁的额头。聚集分散的精神顺着魔力地灌输，感受着两人之间紧紧绑在一起的联系。淡淡色青色光芒透出额头苍白的皮肤跳耀在房间之中。
似乎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感触让石小楠感怪异。给威廉输送魔力不止一次，但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之后。石小楠就感觉威廉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逐渐转变。一次比一次鲜明，从最开的不可察觉带现在的若隐若现。
石小楠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改变。也推测不出这种改变，对于威廉来将是好事还是坏事。
“怎么皱着眉头？”一睁眼就是石小楠略带疲惫却皱起眉头的脸。威廉习惯地生出手点向她的眉心，冰冷的指尖触及皮肤让石小楠飘走意识拉了回来。
“你没有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若隐若现并且逐渐改变。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超出预计之外。石小楠不清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出于本能只能下意识排斥这种感受。
诡异的沉默，平躺在床上威廉看着少女那张担忧的脸坐起身。“没有。”
“真的没有问题？我总感觉你最近的情绪似乎很糟糕...”
毫无征兆缠绕上自己手掌的冰冷手指。细细摩挲这她的手背，威廉半低下头颅看不清全貌。“我只是在嫉妒...”
轻飘飘在耳边响起的一句话，将石小楠接下来话全部堵死在喉咙里满头雾水。“嫉妒？嫉妒什么？”
穿过手臂拦住整个肩膀的手臂。天气逐渐变冷，隔着衣服被揽入对方冰冷怀抱。石小楠有些不适地打了个哆嗦却没有抗拒。将她所有的小动作收紧眼睛里。威廉细细把玩着石小楠散落的头发，在她看不见的位置温柔的表情逐渐掩去，“我嫉妒，嫉妒这里的所有人...我嫉妒他们可以轻易获得你的注意，笑容，关心...”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的喜悦，笑容...任何人的夺取以占有都是无法容许的存在。从清醒开始就存在的偏执感情，随着以往的逐渐铺垫，积攒，已经加深到无法忽视的地步。
“你是小孩吗？哪里有不让人对别人笑的。”这就好像小孩对母亲的独占欲一样。没有来，毫无道理，并且拒绝分享。
“不要取笑。”冰冷的唇瓣亲吻着她的额头。威廉低头埋在她脖子上，闻着温热躯体上的芬芳。同时低沉的嗓音变得有些晦涩。“...是你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对我来讲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但是反过来看，对你来说我只占有你生活中的一部分...这并不公平不是吗？”帖服在耳边的低沉声线。惑人的嗓音有种别样的诱惑力。似乎一个不注意就被其中暗藏的诱惑引诱而沉迷。
而石小楠则是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第一句话确实是事实。但是威廉，我并不是你世界的全部。这个世界比你想象中的更为丰富精彩。说起来我倒是更应该担心，你万一以后接触了更多的花花世界，跟我走到敌对位置了要怎么办!”
“不会的。”冰冷细密的吻落在额头。“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不会离开，绝不放手。
“未来的事情，谁又知道。”想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啊！老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虽说威廉是傀儡，灵魂契约的签订将两人紧密联系在一起，但是他是拥有意识的独立个体。未来太漫长谁又能保证不出点意外什么。
“那你呢?”无比清楚自己的立场，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yù_wàng男人。无法言述的yù_wàng被诅咒的野心，急于得到肯定深灰色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但是柔和声线却是徐徐引诱着，“我已经说了不会离开。小姐是不是也能一直和我在一起...”
就像是固执的小孩一样，坚定地追问答案。明明是一句没有任何效力的敷衍，石小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