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下,直接“还原”敌人武器、护具,乃至法术……都更划算些。
杜元春想了想,也意识到这些问题,突然问了句:
“这个能力,对你自身有效吗?”
齐平说道:“有,但效果弱了很多。”
这样吗……杜元春点头,忽然笑道:“你好像很不满意。”
齐平讪笑了下,说:“也不是,我感觉这个神通挺厉害的,就是觉得用起来还挺看时机的,不像师兄你的念力,简单粗暴。”
杜元春却摇头,语气认真道:
“凡事莫要看表面,本命神通是会随着修为增长愈发强大的,我的念力看起来对敌时简单些,可潜力有限,而你的神通……”
他顿了下,一字一顿:“不可限量!”
见齐平好奇,杜元春笑道:
“神通是神隐的基础,若你能修成神隐,也许真的可以将敌人‘还原’为孩童,也说不定。”
齐平振奋道:“那如何晋级神隐?”
“……”杜元春噎了下,干巴巴道:“晋级后,需要很长时间沉淀,稳固境界,你现在要做的是稳固。”
行叭……齐平没吭声,他也觉得自己需要沉淀下。
“好了,先不说这个,”杜元春掀过这一篇,道:
“这次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接下来,先休息几天,我会禀明陛下,帮你升职。”
千户官员任命,需要皇帝批阅。
齐平点头,说道:“好。”
他没有去问不老林的事,比如暗青子的经历,他都没问,知道的太多绝非好事,齐平很好地压下了好奇心。
起身告辞,刚走出几步,杜元春突然叫住他:
“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家附近来了个邻居。”
“啊?”齐平茫然地看向他,却不见了下文。
“就和你说一声,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杜元春含糊地端起茶杯。
啥意思……师兄你啥时候变成谜语人了……齐平吐槽,硬气地没有问,扭头继续往外走。
“等等,还有一件事。”杜元春慢条斯理道:
“前两日陛下派人来,问你回来没有,还说,若是回了,便立即进宫一趟。”
师兄你故意的对吧,绝对故意的……齐平嘀咕,硬气地仍旧没问什么事,说:
“我这就过去。”
等他走了,杜元春才放下茶杯,眼神复杂地望着院门,嘴角扬起:
“这小子……”
……
……
皇帝老儿找我干啥,不年不节的,难道是因为我太久没去东宫上班?
离开后衙,齐平有点纳闷,但杜元春既然没说,便证明不是坏事,反正时辰还早,齐平想了想,干脆就过去一趟。
顺便还能舔一波长公主。
从衙门马厩中,牵回了自己的黄骠马,坐骑闲置了两个月,明显胖了一圈,骑着四平八稳的。
齐平一路哒哒哒,马蹄踩过残雪,抵达皇宫,然后耐心等待通报。
不多时,只见深红色的门洞里,一名太监小跑过来:
“齐大人,陛下有请!”
这语气,有求于人么……齐平察言观色,笑眯眯颔首:“劳烦公公领路。”
继而,二人便穿过宫门,进了乾清宫所在。
虽不是第一次来,但齐平仍深感皇宫巍峨气派,只是建筑太大,人便显得太少,衬着冬日景色,便显得格外清冷。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会很寂寞吧。”齐平心中感慨。
不多时,二人沿着红漆回廊,抵达了养心殿西侧暖阁,上次是在御花园中见面,如今百花凋敝,便换了个场所。
“陛下,齐大人来了。”太监禀告。
继而,门内传出熟悉的声音:“进来。”
太监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齐平昂头挺胸,装模作样整理了下衣衫,跨步进门。
暖阁如其名,是为了冬日皇帝处理政务,免受寒冷所设,面积较小,与寻常人家房间相仿。
不见明火,但墙壁都是空的,有暗藏的管道烧灼木炭,输送热气,可以理解为这个年代的“地暖”。
齐平迈步进门,便清晰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地板上也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
穿明黄长袍,身材修长,风仪翩翩的皇帝正坐在桌椅后批改奏折,见他进来,将手中折子一丢,起身笑道:
“齐卿可算回来了,来人,看座。”
“多谢陛下。”齐平拱手,旁边小太监搬来椅子,他也没客气,坐了下来。
然后自然是寒暄,说的,无非是越州的案子,齐平索性又将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没提左护法,以及自己晋级神通的事。
在皇帝面前自吹自擂,有邀功嫌疑,反正这种事也不急,最好是别人“意外”得知,才显逼格……便只用春秋笔法带过。
皇帝听得经过,目光一亮,赞叹道:
“竟还有这般收获,齐卿此行又立下一功,辛苦了。”
不是……别口头说啊,给点好处……齐平心中吐槽,脸上笑容不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都是臣应该做的。”
顿了顿,他故作疑惑道:“听闻陛下找微臣有事?”
皇帝闻言,突然将手重重放在膝盖上,一声长叹,脸上笑容化为忧愁:“的确有一桩事。”
当即,便将朝廷灾情说了下。
这两日来,寒潮不减,北境奏折雪片一样飞来,他这个皇帝可谓是茶饭不思,朝廷的争论也始终没有个结果。
说来说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