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皱眉看向那个妇人,问道:“你识得我?”
那妇人一身华贵的服饰,穿着貂裘,端庄高贵,可是此时却是满脸挂着泪痕。因为激动,她浑身颤抖着。
她痴痴望着司徒宇,已经泣不成声,道:“毅儿,你是毅儿,我的毅儿,娘终于找到你了!”
司徒宇见这妇人哭成这般模样,十分同情,可是,他不是她的毅儿,因此,道:“您认错人了,我乃是凤翎国的皇帝,不是您要找的人。”
“不!不,你是的,你就是我的毅儿!”那妇人拼命抓住司徒宇的衣袖,紧紧得扯着,生怕对方要走开。
司徒宇皱着眉头,想要甩开那妇人,可是看见到她这般伤心,顿时有些不忍之意。
这个时候,众臣皆震惊得朝着这边看过来,皆露出无比诧异的神情。
可是,却是无人敢上前,更不敢说话,这么庄严的地方,大祭司和皇帝陛下不问话,是不允许说话的,若是惊动了先祖,那可是砍头的罪名。
“老爷,老爷,你快来看啊,这是我们的毅儿,找寻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他了!我的毅儿!”那妇人竟一把将司徒宇抱在怀中,又是抚摸脸颊,又是抚摸后背。
只是没有人回答他,而是一名中年男子倏然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大声道:“大祭司,内人失仪,还请大祭司降罪!”
颜疏桐此时哪里还想着降罪,她的目光始终停在司徒宇和那妇人的身上,听闻那中年男子请罪,立即摆摆手,道:“信国公请起,本座恕你无罪。你快去瞧瞧,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浑厚的内力中,众人动能听出大祭司的声音中带着激动的色彩。不禁诧异无比,人家认儿子,大祭司高兴个什么啊?再者,这男子明明是凤翎国的皇帝,怎么成了萧家的孩子了呢?
信国公也未料到大祭司竟然如此急切,比他还急切,他愣了楞,立即上去拉住自己的妻子,道:“惠儿,他不是咱们的毅儿,是凤翎国的皇帝。”
那妇人甩来信国公的手,道:“你看看啊,老爷,你看啊,他同年轻时候的你,长得多么像啊,你看,他的眼睛多么像你,多么像啊,你怎么敢说他不是咱们的毅儿呢?”那妇人一边喘息,一边说着。
信国公听自家的妻子这么一说,也细细打量起司徒宇来,他这么一看也愣住了,而司徒宇看向信国公的时候,也愣住了,自己同这位信国公的眼睛的确是有几分相似,可是,他的样貌同雪颜国皇帝也有三分相似,因此,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
“你可有玉佩?”信国公问道。当年这个孩子出生的以后,妻子就将他们定情的玉佩戴在他的身上了。
司徒宇一愣,转而从腰间拿下一枚玉佩,仔细看了看,这是他从小就佩戴的。
那妇人看到玉佩,眼睛更亮了,惊喜道:“是的,就是的,你就是我的毅儿!老爷,你看,这不就是我们当年定情的玉佩么?这是我的毅儿,我的毅儿啊!”她说着,狠狠抱住司徒宇,生怕对方跑了一般。
信国公有些不可置信,呆愣片刻,又问道:“你的腰部可有个蝴蝶胎记?”
司徒宇更震惊了,点点头,道:“有。”
信国公又震惊又高兴,但是又忧愁,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凤翎国的皇帝,而自己是雪颜国的臣子,这,这可怎么是好啊!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目瞪口呆了,颜疏桐满心欢喜,她未料到,结果竟是这样的,竟是这样的,老天未薄待她啊!她已经忍不住从台上飞身而下,直落在司徒宇的面前,痴迷得望向对方。
多日不见,她已经思念成疾,此时见到他,眼神之间有浓重的痴迷,痴痴地望着他,那么专注,仿佛要将这一辈子要看的都看出来一般。
司徒宇见颜疏桐竟然从台上飞身而下,也极为兴奋,多日不见,他整日整夜都睡不好,担忧又急切,迫切得想要见到她,每时每刻都同她在一起。
两人对视半晌,颜疏桐道:“你是萧毅,真好,真好!”
司徒宇十分困惑,怎么他是萧毅就是好了?
他正疑惑间,颜疏桐将目光转向信国公,问道:“信国公,他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理宗端平三年五月初二子时。”她的声音因为欣喜变得颤抖起来。
信国公一愣,心中狐疑,大祭司怎么自动自己儿子的生辰八字?还没等到他回答,信国公夫人激动道:“是的,是的。”
颜疏桐得到确认,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本座恭喜信国公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
众臣完全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竖着耳朵听着,以为自己听错了。
雪颜国皇帝终于明白过了,转而又将目光转向西宫皇后,面带喜色,道:“皇后,这凤翎国皇帝乃是萧家的人,看来皇后的算盘又要落空了!”
西宫皇后惊骇得从座位上起身,仍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这个孩子怎么可能是萧家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他长得同皇帝有三分相似,原来,原来他是明惠公主的儿子啊!明惠公主正是皇帝陛下的姐姐,本就长相相似……
“哈哈哈……原来与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西宫皇后一阵大笑。
她本是想要最后的底牌来威胁司徒宇离开颜疏桐,可惜,可惜啊!可惜了!竟被他们发现了,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雪颜国皇帝只觉得对方是疯了,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