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含光很顺利地把驾照考下来了——其实开车这个事,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说穿了也就那些学问,怎么可能真的有人会做不来?顶多是女孩子开得稍微笨外小心也就是了。
驾照下来以后,她当然还不能马上开车上高速,不过也足以在酒庄和大学之间来回,含光只觉得生活区域都扩大了不少,一时间不知有多新鲜,因为许云深已经离开南特回伦敦了,她就和一帮同学开车去各处玩,闲着无事时还自己开到郊外去发呆。一个月功夫就光顾着练车了,差点连去北欧看极光的事都给抛诸脑后。还是许云深打电话问她,她才想起来预定机票和酒店。
从南欧到北欧,等于是一下从春天到了还没过去的冬天,含光最大的感觉,就是到了北欧以后,遇到搭讪的次数少多了,听说这是因为北欧人民生性冷漠,不喜搭讪造成的云云,但这也是正中含光的下怀。虽然在南特也有不少追求者,但这些白种男人好像天然就属于不可能谈恋爱的对象,她可以和他们做朋友,但却很难想象和他们谈恋爱。
她拣选的时机还算可以,没有在北欧正隆冬的时候进去,夜晚已经没那么长了,但是还有大把的夜晚可以看极光。含光还去体验了一把寒冰旅馆,顺带着在酒店服务人员的带领下欣赏了几次极光——固然是很美丽啦,不过也快冻死人了,她也不是摄影爱好者,在最后一次看极光时冻感冒了以后,她就主动结束了行程,去伦敦找许云深了。
现在距离于思平穿越已经过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去年的这时候她正住在百芳园里呢,现在也不知道百芳园怎么样了,含光有心问问,不过又觉得自己软弱了。反正运营公司还在,那虽然是她名下的产业,但归根到底她也不觉得现在的百芳园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错,现在不问百芳园的事,已经不是因为害怕于思平找上她,而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了。在含光心里,于思平会再度找上她的几率已经低于百分之一,大部分时间她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在伦敦的时候,许云深三天两头都有事情,不是去参加艺廊画展,就是参加圈里人的聚会,含光对这些也没有多少兴趣,索性自己漫游伦敦,又拍了许多照片诱惑德瑜——德瑜是最没有出差机会的一个,虽然不是没来过伦敦,不过也有多年没有到这里来游玩了。
德瑜气得不行,一直号称要找她来玩,可惜她现在自然更加公务繁忙,再说没事还有家里的事烦心——现在德瑜也大学毕业一年多了,刘家倒不至于还要把她和桂思阳作分手,但刘太太对桂思阳这个准女婿也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德瑜索性都很少搭理娘家,但仍然时不时有些口角,坏她的心情。
至于旁人如刘景羽之类,这些年过去,大家也都渐渐地淡了,含光也不觉得对他留有什么恨意,反正就当认识的人来看,偶然问问境况,刘景羽却已经是和她们从前的初中同学订婚了。
石旻旻大学毕业以后就嫁入刘家,现在孩子都怀上了,自从含光离去以后,还没和她有什么联系,前世的姐妹,今生的生活轨迹毕竟已不一样,要想再有交集,只能等含光回国了。
何英晨这边,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联系着,他目前还是单身,在全力拼事业,顺便健身减肥中。倒是一副改邪归正励精图治的样子,从只言片语中,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对她余情未了,含光对此不能说是不感动,也不能说是不无奈。
至于韦凤飞和权寅,这两人就还是老样子,两家人倒是比他们都更热衷逼婚,韦凤飞和权寅的态度都十分不积极,含光问她打算不打算生小孩,韦凤飞答曰近期太忙,三十岁以后再说——已经不再说什么‘反正迟早都是要分手’了。
出来一年,心态上多少也有了些变化,虽然是曾经和于思平一起来过的伦敦,伦敦的小报文化又很发达,且许云深又有一定的名气,但含光也不忌讳和许云深一起到公开场合吃喝玩乐,毕竟前次来伦敦她心情实在起起伏伏,也没多少精力去认真地玩。
不过,说起来,伦敦的吃食和法国那边,果然没得比啊……
连着被许云深带去了七八个有英国特色的馆子以后,还真的被拍到,在小报中占据了一个很小的角落以后,含光受不住了,她比较直接地催促,“咱们是不是该去鲁国吃点道地的中华菜了?”
说去就去,许云深的行程几乎也都结束了,两人坐言起行,上大使馆弄了一下签证,不几天就买了机票,直奔鲁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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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鲁国,含光也算是久闻大名了,这个国家其实并不比秦国大,但在世界风云中却总是占据着挺重要的位置,倒是把占地更大的加拿大给逼成了小透明。北美洲上三个国家,加拿大占据了五大湖之上纬度较高的那部分,美国则是以五大湖为线往东一条狭长的地带,基本上只能看鲁国脸色度日,至于鲁国,则是大剌剌地占据了除此以外的北美洲广袤地区。虽然比不上秦国,但在世界范围内国土面积也还不小,拥有不浅的战略纵深。
鲁国的官方语言当然还是汉语,但也随处可见英语标识,因为鲁国有50以上的白种人都来源于英语系国家,别看世界上都把它当成汉语圈国家来算,其实鲁国的纯种汉人并没有占据人口总量的一半,大概只有40多,其余60则被白种人、黑种人占据,可以说是种族繁多,然而,在文化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