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我梅朝颜怎么会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白棋点头,眉宇之间是一种失落。
梅朝颜也懒得去分辨,只是先将她安顿下来。桃花坞是不比宫里大,可就是地方多。
人住的自由轻松些。
梅朝颜回到自己的房间,这里,一推开窗子就能看见桃树,小溪,花香鸟语。
太阳西下,很快就是月色阑珊籼。
梅朝颜坐在床边,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
美吗?桃花坞的美景多不胜收,可怎么只自己窗外的景色最美?
忽然身后一声叹气,是师兄又来自己的房间了。
“朝颜这间房,原本是师父给师娘留的。”
他说的很慢,一边说,一边细细抚摸着窗台上的尘土,掸了掸手:“后来师父当上了武林盟主,师娘却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
朝颜叹气:“别说了,我不想听。师兄。”
“有什么不想听?”
林遥之很激动的抓住朝颜的手腕:“师兄也是这样,师兄现在明白当时为何师父让你住师娘的房间,为何师父重视你却要我来接任武林盟主。因为是痛的,是难过的,这种感觉,必须孤独的一个人承受……甚至是会伤害到身边心爱的人。”
梅朝颜瞳孔一大,心爱的人,他说的是青斐。
师兄这一月并没有太大的悲伤,看来是积郁一身,到今日才发泄,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师兄还有机会,师兄还可以收徒弟的。师兄已经听了师父的话,再不涉足皇族的战争,所以……”
梅朝颜话出而悔,所以他收了徒弟还可以结婚生子,可他心爱之人,已在这场朝廷斗争中身亡。他,作为她最爱的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林遥之早已在江湖朝廷之中牵扯不清了。
林遥之突然窜出窗户,一个使劲,将窗外的黑影扔了进来。
“你是谁?竟敢偷听坞主说话?”
梅朝颜接着月光烛火,终于也看清了,是白棋。
今天才刚到桃花坞,竟然站在窗外偷听她说话?
“怎么回事儿,白棋,你怎么站在外面?”梅朝颜身子不便,也没起身扶她,只是这怀疑也越来越多。“是为了轩辕弘?”
林遥之一个锁喉,掐住她的脖子。
朝颜怒喝到:“师兄,别,她不会伤害我们的。”
“那你让她说说,为什么偷听我们的讲话?”林遥之松开了白棋。
白棋跪在朝颜的身边:“小姐离开王府,身怀有孕,总要有所依靠才行。奴婢并不认为,林盟主,是您的依靠。”
她说的合情合理,面容上的表情也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梅朝颜抬手,示意她起身:“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要依靠谁?!白棋想错朝颜了,就算只剩朝颜一个人,也可以带大这个孩子。”
白棋惊讶,会有哪个女子和她家小姐这般。她不依赖男人,她愿意付出,不求回报,可终究,是苦了自己。她无话可说,连磕三个响头。
“是白棋想错小姐了。”
朝颜叹气:“你们呢两个都回去吧,这么晚了,我需要休息。”
次日,梅朝颜被打打闹闹的声音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往外面看去。
白棋过来扶着她:“小姐,外面不能去。那里听上去很乱很危险。”
梅朝颜摇头,可还是往声音处去:“不会的,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桃花坞的入口是个溶洞,要坐船,才可以进入。
溶洞里面这个口,忽然出现了一帮人,身着异样装扮。他们来此,见人就杀,桃花坞的人便与他们大打出手起来。
梅朝颜在不远处仔细观察这:“白棋,这些人的服饰古怪,你可曾见过?”
白棋摇头,的确,白棋也许没见过,可是朝颜显然似曾相识。对了!是和服!也就是说,这些人来自东瀛?
“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遥之从她的身后一步而跃,三两下就将那些人打趴下在地上。
白棋悄悄问道:“小姐,你认识这些人?”
“不认识。只是想起,若是他们来了东朝,东朝的地位就危险了。”
林遥之站在朝颜的面前,他不相信朝颜说的话。
“或许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余孽,我们东朝之大,地图且无法细说了……”
朝颜打断了他:“师兄,他们今日能来探桃花坞,就说明在东朝,他们已经摸清了武林江湖,你还要掉以轻心吗?作为武林盟主,此事你不得不出面了。”
“出面什么?当今皇上积弱,对外的政策无非是友好邦交。我们这些村野江湖人,能够说些什么?”
那些人已经被绑到了梅朝颜和林遥之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