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对这个美妇当年的手段记忆犹新,自然不会让程晚清过多的靠近她。所以他在得到美妇和程晚清差不多同时在赶往京城的途中时,便马不停蹄地迎了过来。
这个看起来圆融如意的女人实在可怕,但自从他解毒后曾多方位打听过此人,隐隐约约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找一个人,似乎是亲人,却辗转十几年依旧了无音讯。
寿王也曾想要插手此事,但眼前这个女人却将她的目的防的滴水不漏,即便跟在她身边的人,也鲜少有人知道她要下一步要到的地方,和要做的事。
寿王眯了眯眼,将程晚清安全接到手里就好,再度看了一眼眼前的妇人,寿王拉着程晚清先行离去。说实话他很不喜欢有超出自己掌握的事情发生,但没办法,他一个人也硬抗不了这个全身是毒的女人。
直到上了马车,程晚清一口气才缓过来,这几天可真的折腾到她了,随时防备着有人来取自己小命,让她一直没有真的好好的睡一觉。
寿王早就想到她会是这种情况,在单人单骑离开京城的时候便已经让人去备好了马车。
马车布置的很舒服,有很厚很软的垫子。因为马车的空间很大,便在正中放了一个小圆桌,已经准备好了手炉和刚刚煮好的茶水。
一进马车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温暖气息,让程晚清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是一转眼,寿王也跟着爬上了马车。
程晚清一怔,难道他不应该在外面自己骑马么?“你怎么也上来了?”
寿王唇角微染上笑意,“这么冷的天,我为什么有着又大又舒服的马车不坐,要去骑马挨冻?”当然至于独处于理不合这样的事情被寿王自发的忘到了脑后。
毕竟他也没想做什么不是。
程晚清没管他,这个马车的好处就是他足够大,除了帘子的地方。三面都可以坐,她即便是横过来,也占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自发自主的倒了一杯热茶喝了。程晚清向后一靠,闭上眼睛,一会儿便陷入了梦乡。
一双蕴着月色清光的眸静静的注视着她,良久发出一声长叹。其实寿王对程晚清的作法有些理解无能。
他就像是安西王和蜀王一样把这丫头从小到大调查了一遍,也同那两个王一样摸不到头脑。
不一会儿,马车了就响起了程晚清均匀的呼吸声。马车是寿王特意吩咐用了最稳当的。再加上通州到京城也没远,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他们便进了京城的大门。
因皇帝已经下令不再追究郑国公府的事情,也承认了她为郑国公府嫡女的身份,程晚清便随着马车直接到了郑国公府的门口,而不是承恩侯府。
不过因为寿王已经提前派人去了消息,这个时候长公主和程晚玉人也在郑国公府。
至于郑国公夫人一见面就将她狠狠的抱住,对于程晚清被迫离惊,她一直都将罪责归咎在了自己身上。认为是她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这个小女儿,让本应该是万众瞩目的她成为一个处处被压制的庶女。更让她无奈之下远走他乡。
郑国公夫人深刻地认为,如果不是她没有保护好她,就绝对不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走西北,入大漠,甚至到最后被软禁。
程晚清不得不反过来安慰她,过了好一会儿,郑国公夫人的情绪才算稳定下来,程晚清这才挨个的行礼。
郑国公和世子都在。甚至几乎从不出房间的二姐姐也在这里。只是面色依然苍白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长公主和郑国公夫人坐在一起,带着微笑,看得出其中的欣慰。至于程晚玉,却是若有所思。
程晚清看到程晚玉几度想要开口,却碍于人太多而忍了下来。程晚清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她因许久没见她多了几分想念。
而程晚玉对于程晚清这些日子的遭遇实际上是一无所知。最近赵国公府琐碎的事情很多。让程晚玉有些目不暇接,在知道程晚清出事的时候,她都已经离开了南疆,在回来的路上。
知道这件事之后,程晚玉禀告了长辈,当即回了趟承恩侯府,这才将程晚清这些日子的遭遇了解清楚,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深深的疑惑。
那疑惑压在她心头没办法告诉别人。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程晚清回来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这边的寒暄还没有结束,絮叨了许久。郑二小姐身体有些吃不消,程晚清趁机道:“我先送姐姐回去。”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随即对程晚玉使了个眼色。
程晚玉便也跟了出来。
郑二小姐本就聪慧,早看出来程晚玉有话要说憋得难受的样子,便让丫头提起回去收拾了东耳房,怕外面太冷,让二人到里面叙话。
至于之,这一趟走的对她来说可不轻松,虽总不过是从府里的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可这两个院子之间的距离可不近,等到她回去的时候,额头都渗出了汗珠,让她哪还有经历招待她们,给她们找了安全的地方说话,又让丫头傻瓜了茶,便回床上躺着休息了。
程晚清又嘱咐了她两句,哄着喝了两口热水,才去东耳房见等着她的程晚玉。
“怎么了,刚刚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程晚清夺过她手里的茶水,猛灌了下去,感觉到全身暖了,才坐了下来。
程晚玉皱了皱眉,“只是听说你的事情,觉得有些奇怪,怕经过那么多人口口相传有些地方不尽符实,便想过来问问你。”
这个回答有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