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过度勤劳,用半年将揍敌客家一年半的工作量都完成了,,有很长一段空闲的日子我都窝在流星街。
等寒冷的冬天稍微转暖一点,库洛洛对一个叫什么“魔兽谜森”的地方起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张罗着一大堆蜘蛛跑去那里捣乱【喂,
那是他自圣诞节以来第一次离开流星街,走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洛洛依然混沌一团的脸,摇了摇头。
男人低低的笑传过来,接着柔软的唇贴上了我的额头,库洛洛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比如长得和猫很像的魔兽啥的。
我想了半天,但前方传来的芬克斯和信长促狭的吹口哨声实在吵得我脑仁都疼。遂开口,不用了,我只想要芬克斯和信长的头颅。
库洛洛装模做样地思考一会儿,说,如果你不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把他们的脑袋放在床上,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我啐他,赶快滚蛋。
于是丫就这么滚蛋了。
我站在原地觉得有点可惜,但也知道,即使我的眼睛不是这幅光景,我也是不会和库洛洛一起去的。
没什么太多繁复的原因,我只是很清楚地知道,一旦平衡被打破,很多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段时间里我和库洛洛都心有灵犀地(也或许只是我单方面的)没给对方和自己的关系下一个定义。于我而言,无论心里的情感再怎么强烈、再怎么想要脱口而出,我还是选择了闷骚着一个字没蹦出来。反而言之,若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固定的东西存在的话,那才是真见鬼了。
只要不触及底线、只要别钻牛角尖、只要不奢求极致,我和库洛洛还是可以做一对外人眼里很恩爱的情侣嘛。这么想着,我傻笑起来。
库洛洛在外面玩累了就会回流星街。他待在流星街时,喜欢央我写几张字帖,然后在我身边研究一整天(我怕再出现说不了话或者看不见了此等坑爹状况,对字帖只字不提,库洛洛也更喜欢自己寻找答案)。这家伙倒也会享福,看累了就靠在我大腿上睡觉,也不管我腿会不会被压麻。不过我也没抗议库洛洛这种行为就是了,讨厌被压麻是一回事,和库洛洛腻歪在一起是另一码事。
偶尔我们也会碰见其他蜘蛛回流星街来,值得一提的是,每个蜘蛛见我和库洛洛像两条人形毛毛虫一样团在一起时,神色都古怪得不行。
窝金看见了,会憨憨地摸着脑袋说他自己也好想把个身材有料、不娇柔做作的妹纸,啊、但是身高最好比他矮一点(好吧最后一句他真的不用当着我和库洛洛的面说的 =皿=);像侠客,他会斜我们一眼后窝进他的房间、并将音响声音开到最大;若是玛琪,她会把我从沙发上拽下来,然后一起去逛街——圣诞节那天晚上拜库洛洛所赐出现了‘突发状况’,我根本没时间想到底该送给玛琪什么礼物。于是最后我拉着玛琪四处逛了一圈,让她自己选择喜欢的礼物,衙了我来买单。从那以后玛琪就开始热衷于逛街了。最闹心的是飞坦,这熊孩纸一回来就连审讯带虐杀玩得不亦乐乎,男高音女高音交织着嚎得我耳膜疼。
基地实在待不下去时,我会拉着库洛洛去外面做慈善,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资助款项有个空是要填姓名的,我不想自己的名字被一群身世悲苦的小屁孩放在嘴边一直歌颂到死,所以没填。库洛洛反而兴致勃勃地抓了两张纸填了起来,我凑过去一看,一张是库洛洛·鲁西鲁一张是幂维娅·鲁西鲁——请别想歪,库洛洛这厮只是想拿我开涮,娘的他敢再无聊一点吗?!
本来嘛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结果工作人员一边接过单子一边千恩万谢,说像你们这样心地都这么善良的姐弟在世上实在少有,好人一生平安啊么么哒!!
我顿时就内伤了:卧槽!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躺枪的却是我?一脸血有木有?有木有!
于是我高贵冷艳呵呵冷笑,善良?我把捐款支票撕巴撕巴嚼两口吞肚里看你再说我善良!怕什么老娘当年又不是没吃过纸!
后来的生活模式似乎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一切就像是陷入了死循环。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翘首以待丈夫回来的小女人。
难道不是吗?
除了待在流星街,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除了等待库洛洛回来,我每天没有其它的期许。
真是太难看了。
然,在自嘲的同时,我心里却是欢喜的。
我给自己的时间够多,也蠢得够久,但我一点不后悔,甚至是满足的。
为什么不呢?在这么长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里,我都认真去做了,也得到了自己期望的。我很知足。
的确,一个人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很多事情。
但是。
——命不行。
人心,也不行。
之所以知足,是因为那些我不能改变的也回应了我的期待,甚至是……是库洛洛那个男人。
对此我甚至出现了感恩的情绪。
明明长年的猎人生活已把我变成了一个实力至上主义者。我开始尽自己所能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我只相信自己,很少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碰到自己无力改变的就漠视。
所以碰到无能为力却思之如狂的东西该怎么办?
世上有七苦,生、老、病、死、爱、恨、离、别、求不得。
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
所以是感恩的。是为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