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挣扎】
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还是说在这之前我就会被同化了……?
无论是上述哪一个可能,都感觉离自己很遥远的样子呢。
这么想着的我望着灰色的天空,突然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连天空都是灰色的,真是名符其实的,被神遗弃的地方呢。
“派克——!”
……貌似是是在叫我?才醒过神来一节断肢就随着话音落了下来——啊办战又开始了。
拿起已经打磨很久的刃器,加入了肉搏之中。
肉搏完以后和其他一些孩子们分享‘胜利品’,当然,这些‘胜利品’是被那些出力多的人挑剩下来的,不仅难吃,而且以发霉发酵的食物居多——没分量,不管饱。
吞咽下不可以被称作是食物的、有机支撑体力的物质。
其实,这些食物真的很难吃,即使用吞咽,舌苔上却还是留下了苦涩的味道,可是……如果不等待分享‘胜利品’,想获得更好的食物的话,就必须杀人,自己去抢夺。
——可是我是不会杀人的,永远也不会的。
我戒备着四周,一边打磨因砍到人骨而出现缺口的刃器、懊悔自己用力角度不对,一边忙着对自己说看吧,我还是我,反倒连浑身还沾染着血迹这件事都忘了。
但是,我从来就没想过——我在肉搏中伤害到的敌人后果是什么,即使把整只胳膊都砍下来、即使把其肠子都拉出来了、即使……这些都被我定义为【受伤】——‘是的,我只是在肉搏,我并没有杀人’——这个念头支撑着我。
恍恍惚惚,脑中传来什么人的声音——
【……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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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吞噬】
“嗤——!”眼前的少年眸子澄澈,不可置信的表情使得清秀的面孔扭曲起来,我将刀刃更送进去几分。
人体倒下去的闷声响起,我贪婪地连这肥羊的衣物都扒拉了下来,难得啊……连我这种交霉运的人也有这一天!
——这肥羊不仅是从外围进来的、而且是个富家子弟、最重要的是还有财物在身——这意味着我可以到商店去买不过保质期的食物了啊啊啊啊!!!
自从知道‘派克诺坦就是我’(那时已经把猎人世界的语言学得差不多了)那天之后,我就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彻底绝望了,尼玛遇到库洛洛·鲁西鲁就是迟早要死的命啊……当时激动到连错手真把一个人弄死都忘记了。
结果当天肉搏完全爆发了,杀了几个都不记得了,也是那天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得到真正的胜利品……
完事以后不争气地又大哭了一场,终于承认了‘自己早已改变’这一事实,这次哭泣就连真·派克诺坦君也没来吐槽我。
自此就毫不压抑了——麻木不仁这个本质彻底暴露——我早已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是非要等到血肉腐烂的气息散发出来才肯承认罢了。
最终我还是成为了一个流星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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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年·【超越】
我又开始了掷石子这项运动,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其实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我天生就是练这块的料儿,但每利用这具身体的才能投掷一次,就发现自己的神智不清醒了一分,连带着真·派克诺坦君的动作也活跃了不少。
这个现象意味着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当下就冷汗泠泠而下,决定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好。
直到整整一年过去,自我感觉心智已经坚定起来,自己也已经有掌控身体的实力了,便又开始练习这方面了。
万事开头难,真·派克诺坦君的强大我自然一丁点不敢忽视,于是练习过多而导致精神衰弱昏倒在垃圾山旁这,早已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但还是没预料那一只伸过来的、白皙而又带有厚茧的手……
“呐,你是叫派克诺坦吧?你愿意做我的伙伴、跟我一起走吗?我名叫库洛洛·鲁西鲁哟。”
醇厚如大提琴一般的嗓音沉沉响起,我身体没被夺回去的庆幸刹那间一干二净,像是魔怔了一般不能动弹——面前这个身影逆着光,于是我眼睛眩晕到不能直视,晕乎乎地一时大意就把手递了过去……
——他终是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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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我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这个决定致使我一路上都苦逼着一张脸,我tm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裤落落哥非铝合金狗眼不能直视的汤姆苏光环了’咩?你t姐我还不具备免疫系统啊啊啊!!
没办法,我根本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年龄啊,自然也就无法预测裤落落哥来邀请我的时间了,就连到底是不是要跟着剧情走这个问题都没来的及思考啊泥煤 tat!!
终于有人忍不住我的绝逼苦脸了:“喂,女人,加入我们就这么不乐意吗?要不是库洛洛在外围听说‘派克诺坦’这个名字多次,也许你就不小心被我碾死了呢,蝼蚁!”
与此同时,一把小刀抵在了我的颈动脉前。
不过……就飞坦戌这个身高想碾死我?他还是说切了我比较有威慑力吧……
这心内的吐槽我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脱口而出,但飞坦却突然像是毛了一样,杀气蓦地四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