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看着空空的副驾驶位,凌远一拳打在车窗上:“晓晓,不见了。她答应在车里等的,我就买冰淇淋的空,再回来她就不见了。”
闻言,肖然鹰目一暗,“知道了!”
砰的一声挂断电话,他眉头紧拧,重新坐回位子,一个仅次于董事长的副座。
“看肖副董的脸色不怎么好,会议需要缓缓再继续吗?”
主位的雷亮语音刚落,便有人开始‘附和’了。
“那怎么行,这是针对整个集团日后发展的股东大会。能破例启用紧急电话,已经创了先河,如果再因为身体不舒服,无限压退时间,传出去,皇天的规矩还要不要?集团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就是,我时间还很忙呢,新上镜的明星还等我邀约呢!”
……
对此,肖然淡淡的扫了一眼。“既然如此。那我便早退吧!”
“肖副董。这里公司,是公事!不是你随意撒泼的地方!”
“杨总,你想告诉在座的诸位,皇天离我不行?”肖然起身,合上笔记本电脑,转手交给助理,他双手插兜,刻意绕过雷亮的位置。“雷董事长,从现在开始,我要休假。”
“你……”
“休假期间,希望各位不要随意打扰我,最后。提醒雷董事长一句话,不管公司做出任何决定,我想。我都应该有权第一时间知道,我这个人,很不喜欢先斩后奏,无论事大事小!”
“肖然,摆清你现在的位置,你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副董,你已经不是皇天集团的董事长!”
“对,杨总,你提醒得好!”离开会议室前,肖然眯了眯眼睛,“我是没有实权,但有撤资的权利吧!”
“放肆,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再怎么说,我都是你伯父!”
“哦,现在你知道,你杨京山,是我肖然的伯父了?”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撇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会议室的他,完全没了刚才沉着和冷静,整个人就象疯了一样,一把扯下领结,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快速驾车离开!
吱咧!
快速行驶的车子,猛得一个急刹车。
“查清楚,她去了哪个方向吗?”
“从附近一家商店查到监控,晓晓打车离开,去了那个方向,这是她留下的字条!”看着好友那爆凸的青筋,凌远更加愧疚。“对不起啊,我原本看她心情不好,本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可是没想到到她,就这么走了。”
“没事,这不怪你,何况她只是说,有事先走了,并没有一去不知返。”
望着洛晓晓离开的方向,肖然眸子紧缩,长长的吸了口气。
女人,告诉我,你还会回来的吧!
由日落到黄昏,再到天色渐渐黑下来,肖然从来没感觉,时间如此难熬,都说等待的心最煎熬,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
站在顶楼的天台,他就这样守着,看着,看着周围来往繁忙的车辆和络绎不绝的人群,幽暗深邃的眸子,尽是期待。
每每出现可疑的车辆和相似的人影,他都会紧张,会期待,可是往往期望越大,到最后希望就越大,一直到夜深人静。
那期待的人影,依然没有出现。
他仰头喝掉杯里最后的液体,有些机械的接通电话。
“少爷,但凡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依然没有洛秀的消息,更加没有人见过洛秀。”
“多少人,派出去了多少人,问了多少人,说!”贞爪冬技。
“所有能派出去的人,所有能帮忙的人,全部都出去了找了,到目前为止,没有半点消息,你不要太着急,一有消息,阿详立马通知你!”
闻言,一米八的大个子,顿时像泄气的气珠,突然没了力气,一下子瘫从地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他眼角为什么湿湿的。
长长深了口气,抓起酒瓶,直接用吹的方式,解决了手里珍贵无比的葡萄酒,只听哐啷一声,酒瓶瞬间粉碎。
与此同时,泛着青筋的拳头,狠狠的捣向地面。
老天爷仿佛感觉到肖然的悲伤,没有雷声的通知,突然就噼里啪啦下起了大雨。
“晓晓!”
对着漆黑的夜空,肖然接连低吼了几声。
脚底踉跄了两下,只听噗通一声,长腿一伸,整个人直直的躺在天台上。
自天而降的大雨,像是惩罚,又以像是安慰,狠狠冲洗着他的身体和那颗尽是愧疚不已的心。
他伸手捞过身侧的酒瓶,继续无度的狂饮,仿佛只有那样,眼前的幻影才会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隐约间,他好像看到思念的影子,越来越近。
“晓晓,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肖然,你醒一醒,我是凌远,不是晓晓,别喝了!”看着天台尽是摔烂的酒瓶和一根一根的烟蒂,凌远心底越加愧疚。
此时全身湿透的肖然,别提有多么狼狈。“远,是,是你啊!你,你来了,走,陪,陪我喝酒!”
“你不能再喝了,你看你喝了多少了,赶紧回房把衣服换下来,不然,你病倒了,晓晓回来会伤心的。”
从地上,连带外拖的把好友弄起来,凌远深深吸了口气,眼底尽是自责。“肖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屁话,哪来那么多对不起,只要她有离开的,不管何时,都会离开,不,不对,谁说她离开了,她说她有事,她去忙了,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