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一个月时间了。

司家大长老站在山谷前,小心地收敛着金丹修士的气息,就怕惊扰了山谷里的那个强大的存在。这个山谷里布有一个沧宇大陆难得一见九品法阵,在里头困着一头危险的大妖兽。

司家人只知道禁地很危险,而司家一些高层也知道禁地里有一个危险的存在,只要不接近山谷,就不会有危险,但却不知道里头的东西是什么。知道里头被大阵困着一头强大的妖兽的只有司家大长老和司家族长。

这个强大的妖兽为何会困在司家禁地已经不可考究,但他们都明白这个妖兽的强大与危险,而且这还是因为那大妖兽被困了不知道多少年虚弱到连一成的实力也没有了。可却是这连一成的实力也没有的妖兽连金丹期的大长老也不敢与之对上的。

一个月前,月千夜闹了司家一场后,迫得司家大长老出关,然后迅速地将那五阶妖兽斩杀了,再用雷霆手段稳定了司家后,便亲自来到禁地。那时候司凌已经被月千夜丢进山谷有半个时辰了,月千夜正与司家族长和两名长老斗法。

月千夜虽然是用丹药强行将修为提升到筑基期,且境界不稳,说来根本不是司家几人的对手,偏偏她有层出不穷的法宝,而且每样拿出来都教人眼红,有这些法宝的帮助,司家人还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直到大长老出现,直接重创了月千夜。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让月千夜负伤逃了。月千夜身上的法宝太多,她爆了一件宝器,重伤了三长老,然后趁机用破阵锥破了一道口逃了。

这一次司家损失惨重,先不说死在那头五阶妖兽爪下的司家弟子,再说作为司家的禁地竟然教一个外人给入侵,早已将司家的脸面都丢光了。为此司家还特地寻上月家讨要个说法,谁知月千夜一直没有回过月家,月家担当责任,拒不承认此事,并且狡辩说他们早就将月千夜逐出月家,月千夜所作所为与月家无关,将司家族长气得差点与月家族长动手。

两家因此而交恶。

大老长自从了解到司凌被丢进这山谷开始,便一直关注这处山谷。

大长老原本以为司凌一个被废了灵根的凡人进去只有葬命一途,可谁知他今日过来查看,竟然发现山谷里的那头大妖兽的威能弱了不少,让他心中惊疑不定。不过却没有亲自踏入山谷里瞧个究竟,怕其中有阴谋。

一会儿后,一个人影飞掠过来,是司家族长。

“大长老!”司家族长恭恭敬敬地过来请安。

大长老淡淡地应了一声,双目仍盯着山谷的方向。此时虽是白日,但山谷里一片灰色,且山谷前有阵法阻能隔了神识的探查,他们也无法看个究竟,更不知道司凌是否已经死了。

“大长老,里头有什么动静么?”司家族长忧心地问道。

“现在没有。”大长老沉吟了下,说道:“不过我可以感觉到里头的气息正在减弱。”

司家族长震惊道:“难道司凌没有死?大长老,你说那时候的威能,莫不是那妖兽发生了什么事?”

司凌被丢进山谷后又过了三天,大长老与族长亲自过来探查,突然发现山谷中响起一阵充满了强大威压的兽吼声,族长当场被那惊天的威能震得元神差点溃散,连大长老都无法支撑住而跌坐在地上,七窍流血,两个人都修养了半个月方好。

如此一来,他们再一次意识到禁地里所关的妖兽的强大与危险,更加小心谨慎,再也生不起丝毫进去探查的心思。

而大长老现在来这里,主要是发现山谷里的大妖兽的气息弱了,心知有异才会过来探查的。

“山谷有阻隔神识的阵法,我也不清楚里头的情况。”大长老说着,想起被丢进里面的司凌,问道:“同我说说那天的情况,还有司凌的事情。”

闻言,族长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这近半年来司凌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

“糊涂!”大长老骂了一声,转身看向司家族长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司家着想,司凌已是个平凡人,弃了也不可惜,但莫忘记了还有司寒。司寒已是天宗派内门弟子,以他的资质,不足千年定然能渡劫飞升。而司凌是司寒的兄弟,你们如此作为不是教司寒对司家心生怨怼么?咱们司家就算养个废物也费不了多少灵石,你何苦让司寒对司家心有不满?”

族长被大长老骂得诺诺不能言,半晌方说道:“可是……司家这次大祸皆是因司凌而起,若不作出处置,恐族中弟子不服,长老们也不肯罢休。”

族长心里也有自己的苦处,若说司家对外,自然是团结一致的,但是司家内部并不平静,各脉长老的人暗自较量,略一施压,也教他这族长很为难。加上司凌虽然冠上司姓,但他却不是司家的血脉,当年司凌的母亲柳寒儿生下司寒之后,丈夫在一次外出任务时陨落了,然后柳寒儿伤心欲绝,丢下刚出生的儿子离开了司家,两年后柳寒儿回来时,已经受了重伤,命不久矣,便拜托司家收留司凌,看在司寒的面子上,司家才收留了司凌的,幸好后来测试出司凌灵根是单一火灵根,上等的资质,司家收留他也不亏,长老们才没有意见。

可是,现在司凌的灵根已毁,又因他而导致司家遭此大祸,若不作出处置,不好对死去的司家子弟交待啊。

大长老也明白这个理,叹息一声便也不多说了。

就在这时,突然山谷中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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