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沙出旅馆大门的时候,突然有汽笛响。
他没防备,缩了下脖子。
小白拍着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刚刚缩脖子好可爱啊!你还怕这个啊!”
讲道理一般现代人,也不可能防备突然在你很近的地方有个火车拉汽笛是吧。
马沙为了现代人的尊严分辩道:“谁能想到旁边突然有汽笛啊。”
“你妹妹就没被吓到啊!你居然还不如小女孩胆大!”小白不依不饶。
马沙低头看苏苏,正好看见他把机械猫耳戴上。
“她没戴耳朵当然听不到啦!”
马沙正要挽回自己成年男性的尊严,小白就把话题带跑了:“这个汽笛,是催促人们开始出门上班啦!每一条街都有,早上拉汽笛,晚上却没有汽笛声,好奇怪的。”
马沙:“那可能是因为资产家们不希望人们下班。”
“那不就累死了吗?”小白疑惑的问。
马沙:“你去问资产家啊,我咋知道……”
“好,等我碰到资产家我问一问。”
“不是!你等一下!”马沙抓住小白的胳膊,生怕她冲出去堵住路上看着像资产家的人提问。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条街好像住的都是打工人,没有看着像是路灯挂件的人,所以小白想问也问不到。
马沙拉着她和苏苏,到街上拦了一辆马车。
“我要包您一整天。”马沙说。
“三先令,谢谢。”车夫一边说一边抬起帽子向马沙行礼,“额,您主人呢?”
“怎么,没有白人跟着就不能租您的马车?”
车夫笑了:“当然可以……但是得先给钱,给现金。”
——还强调一次现金,咋滴这个时代我还能扫码付款?
马沙本来对这个车夫还挺有好感,毕竟他笑容和蔼可亲,现在是一点好感都不剩下了。
他掏出零钱袋,在车夫椅子旁边的置物台上排出九镑的金币,然后把其中一颗拨给车夫。
车夫本来笑逐颜开,意味这一镑剩下的都是小费呢,结果马沙冷冷的说:“找钱。”
车夫的表情瞬间凝固。
小白听不懂英格利斯语,但是看到这一幕她开心的笑起来。
说实话,小白的笑声,透着一股傻气。
虽然她本来就挺傻的,但是这个笑声加倍的傻。
车夫看了眼小白,开口求饶道:“这位震旦老爷,真对不起。我只是一个赶车的,我全身都没有一镑啊。您行行好吧。”
马沙把他九枚大钱收起来,给了三先令的硬币,然后多给了一个先令:“小费,拿好了。”
车夫立刻展现出自己的专业素养,感激涕零的接过硬币,然后殷勤的问:“去哪里?”
“先去沃堡大剧院。”
“好嘞,您上车吧,好了以后拍拍车后窗。”
马沙急着去看看吟游诗人怎么回事,能不能学到吟游诗人的神术。
至于要学什么神术,马沙没概念,因为他真不熟龙与地下城规则里的吟游诗人。
他玩游戏队伍里的吟游诗人都是唱歌射箭就没别的事情干了。
马沙进了马车车厢,车厢里扑面而来一股廉价的香味,有点像穿越前家里常用的电蚊香品牌的味道。
小白把苏苏抱上车,然后自己钻进来,屁股还没坐稳就问:“刚刚你们嘚啵那么多说啥呢?”
马沙把刚刚的事情简化了跟白龙说了一下。
小白眉头紧皱:“这坏家伙,我真想一脚打穿车厢,把他踢进马的**。”
马沙:“这个马车,驾驶座在后面,这样车夫坐得高视野好,你从车厢里踢,想把他踢进马**是很难的。”
“那我下。
“得了,算了吧,我们出发了。”马沙敲了敲车厢的后窗。
于是听见车夫挥鞭的声音。
马车缓缓前行。
苏苏站起来,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
对于小姑娘来说,外面繁华的城镇就跟万花筒一样。
小白把右腿伸直,然后把苏苏抱到腿上坐着。
“这样就看得清楚了吧?”她笑道。
“嗯!”苏苏开心得一逼。
马沙:“你腿这么一直伸着不要紧吗?”
小白吊起眼角:“你在看不起武僧吗?我平时练抬腿,都是四个时辰起步,不到时间不让放下,腿上还放一个一百斤的沙袋。”
马沙:“四个时辰?那不就八小时吗?你这腿是钢做的吗?”
“我跟你讲,敌人要是对着我腿开枪,我都不用运气来抵挡,直接硬吃。”
马沙看着小白鼻孔朝天,觉得她在吹,于是说:“那我试试?”
“别啊!杀人啦!”
马沙和小白两人拌嘴的同时,苏苏不知道看到街上什么可乐的东西了,嘎嘎笑起来。
“你笑啥呢,我瞅瞅。”小白立刻停止和马沙的拉扯,脸贴到窗玻璃上。
“那边有个奇怪的人!”
“哈哈,你不懂了吧,这叫酒客,是给马戏团拉生意的。”
马沙皱眉:“那叫joker,小丑的意思!”
“啊对对对,小丑的意思!你真聪明!”
虽然马沙觉得,可能她是真的在称赞“你真聪明”,但是就是抑制不住想打她一拳。
当然考虑到她是武僧,拳脚功夫比较厉害,马沙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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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堡大剧院是一幢新古典主义风格建筑。
为啥马沙认得,主要是因为它看着和sh外滩上那座标志性的洋楼差不多。
所以他大胆的推测这应该是新古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