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敬淡笑,“天道酬勤,雍正三年郭怀远于彰义门外设育婴堂收养京畿周围弃婴孩童,普济堂接济无依无靠之无以为生的老弱病患。传闻郭怀远也因此花光多年积蓄,育婴堂与普济堂曾一度难以为继。走投无路时郭怀远亲自登门游说家世丰裕之富户捐赠银两,以解燃眉之急。初时响应者寥寥,于是雍正四年郭怀远于彰义门下繁华街口立下牌坊,将收受捐助者之名讳及其银两之数俱明其上,此举迎来参与者无数,也因此籍籍无名的郭怀远一朝贤名远播四海。”
方子敬柔和的目光扫向在座诸位,“同年腊月,郭怀远嫡子郭晋安迎娶监察御史钮祜禄氏凌柱之次女,康熙五年初春,郭晋安拜在吏部尚书兼大学士张廷玉门下,一时风头正劲盖过雍正二年离京守孝结庐的年大将军之子年竹韵。”方子敬面露歉意朝着年富抱拳拱手,年富淡笑颔首,“子敬兄博闻强记,令在下佩服。”方子敬谦虚摇头,“比起年大人过目不忘,下属多有不及。”
李东亭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脑门,迷糊道,“在下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儿——”醉醺醺的年季跌坐到李东亭身侧,哥两好似的一把搂住李东亭的肩膀道,“改日我介绍年禄那小子你认识!”李东亭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年禄?你说的是年兄身旁的小厮年禄?”年季讶然,“原来你认识他?!”
李东亭疑惑的表情更甚,“那是当然,早在雍正二年便已认识。”年季点头,“那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李东亭迷糊,“怀疑什么?”年季一拍大腿道,“曾几何时,你有没有发现那小子跟李兄是何等的相似!”李东亭目瞪口呆,“啊?”
年季神秘兮兮道,“难道李兄有同胞兄弟流落他乡,至今杳无音信?”李东亭表情呆滞,“啊?”年季语重心长拍了拍李东亭的肩膀,“那李兄别找了。常言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出这间酒楼,在停靠路边的马车上,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李东亭彻底石化,“啊?!”一顿酒一直喝到卯时更响,方才尽兴,各自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