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法空笑着摇头:“可是遇上什么问题了?”
“没有。”李莺道。
法空道:“境况还没起色?”
李莺摇摇头。
官场与武林是不同的,武林高手强者为尊,敬服强者,而官场却没那么简单。
即使他们知道自己的背后是皇子,还是没用,反而招致更加厉害的针对。
尤其自己是官场的初手,更是被他们这些老油子针对,联合起来打压,都想看自己的笑话。
自己能做的只有隐忍,潜下心来慢慢找机会,不能急不能躁,尽量不生闷气,免得气着自己。
法空道:“忍一忍吧,急不得。”
李莺现在的处境还是隐忍为上,不能暴起发难,纵使身后有端王爷撑腰,也一样要守官场的规则。
不守规则之人,必然被清除出官场。
她到了这一步,如果丢官罢职,损失的不仅仅是她的仕途,还有六道的利益。
李莺淡淡道:“我忍得住。”
忍气吞声其实是自己与自己的斗争,是理智的自己在不断战胜感性的自己。
保持理智占据上风,压下感性。
法空笑道:“你修为倒是大涨,是把所有郁气都发泄到了修炼上。”
李莺露出一丝笑容。
当武功没什么用,不再有功利之心,纯粹用来发泄情绪,保持心境的时候,修炼起来进境反而极快。
法空道:“小心走偏了。”
李莺皱眉。
法空道:“一直以修炼来宣泄郁气,会不知不觉改变剑法的意境,现在已经隐隐有端倪了。”
李莺若有所思的轻颌首,心下惕然。
法空既然这么说,那便确实有问题,自己的剑法确实走偏了,需要修正过来。
“我们比一场吧。”法空道:“再有郁气,别发泄在修炼上,而是在切磋上。”
李莺一招手,墙角挂着的一柄剑飞过来,挺剑便刺。
法空端坐,屈指轻弹。
“叮……”清鸣声中,长剑荡起,随即借势再刺,借力而加力,令这一刺的速度更快。
“叮……”法空端坐屈指,再次弹飞。
长剑在空中一折,以更快的速度刺过来。
李莺已得剑法之堂奥,剑在她手中,灵动如龙,化力与借力自如,仅在一念间。
“叮叮叮叮……”
法空端坐,一手持碧玉酒杯,一手轻弹,不断弹开一缕缕流光。
缕缕流光射向他,又一一被他弹开,看着煞是华丽。
上千缕流光之后,戛然而止,一下消失。
李莺把长剑一抛,扔回了墙上的鞘内,摇头道:“你剑法也精进了。”
法空露出笑容。
他一路上与独孤夏晴也切磋剑法,参研剑法,剑法当然也在精进之中。
独孤夏晴天赋超卓,在剑法的领悟上是浑然天成的,远远超过自己。
即使自己看了更多的剑法,研究更深,可是还是不如独孤夏晴自然而然的领悟与施展。
同样的剑法,在独孤夏晴手上施展起来,威力格外不同,好像每一套剑法都是她的心剑,都能将最大的威力发挥出来。
李莺道:“是因为独孤夏晴吧?”
法空点头:“她剑法确实是一绝。”
“有时候挺羡慕她的。”李莺轻啜一口酒,叹道:“逍遥自在。”
法空道:“她确实活得更单纯美好。”
独孤夏晴心无挂碍,偶尔难免有孤独感,可有自己相伴,有剑法相伴,活得更逍遥自在。
李莺目光熠熠,轻笑一声:“有时候真想抛下一切,随他们去。”
法空笑道:“你可是素来都是勇往直前的,也有灰心的时候?”
李莺看来确实压抑得不轻。
“我没那么厉害。”李莺苦笑。
法空道:“你这一条路注定便是一条艰难险阻的崎岖小路,现在觉得苦,但可能这是最甜的时候,更苦的还在后头呢。”
李莺的命与独孤夏晴是不同的。
天生便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再加上天赋卓绝,成为魔尊,更是艰难困苦,注定了不可能逍遥自在。
李莺哼道:“还有更苦的?”
法空点点头。
依他所看到的,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要面临诸多的打击,现在还没显现。
李莺皱眉沉吟。
她对法空的每一句话,即使漫不经心的一句,也不会忽略,会仔细的想。
每句话都蕴含着未来。
她沉思片刻,慢慢说道:“更苦的话,那便是对六道的打击,甚至是对残天道的打击。”
法空眉头一挑。
“看来我说对了。”李莺蹙眉:“他们要收拾残天道,从而逼迫我反击,打破官场规矩?”
法空颔首。
李莺玉脸阴沉下来。
她放下碧玉杯,负手踱步,来来回回,玉脸在明亮的灯光下阴晴不定。
她苦思计策,却并没什么好办法。
针对他们的袭击,能做到的只是提前防备,可是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更何况残天道弟子们个个粗犷,耐性是极差的,几天功夫就能把耐性消耗怠尽,会变得焦躁,便如干燥的木柴一样,稍微有一点儿火星就能引燃了。
到那個时候,甚至不必攻击他们,稍稍有人一引导,就会与其他宗门爆发冲突。
她抬头看向法空。
法空微笑看着她。
她哼道:“行罢,你要什么?”
“让子宣进入残天道。”法空微笑道:“成为残天道的弟子,从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