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牡丹坐在马车里头,听见冯君泽骑着马哒哒哒离开的声音,这才道,“好了,回王府去吧。”

马车里头还有豆儿跟翠儿,马车摇摇晃晃朝前驶了一段距离,进入了一条宽敞的巷子里,这巷子住的都是一些世家们,因此巷子的路建的特别的宽敞平稳。只巷子里却没几个人,只有一户人家正在接待客人,门口有几个人,牡丹透着缝隙,瞧见远远的又有好几个骑着马匹穿着盔甲的人朝着这边奔来。

沈牡丹脑子有些昏沉沉的,眼睛也有些快眯上了,她想着每次吃了膳后就会有些犯困,这会子也没在意,想着眯一会,便迷迷糊糊的道:“豆儿,翠儿,我睡会……”

迷迷糊糊中她并没有听到豆儿和翠儿的声音,只实在困的厉害,靠在一旁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沈牡丹才转醒了过来,醒来的一瞬间她察觉马车还在摇摇晃晃的朝前驶着,在马车里头看了一圈,牡丹脸色剧变,豆儿跟翠儿不再马车上。她挑开车帘子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周围有些黑,隐隐能够看见周围的山林和田地,这显然不是在平陵城内。

沈牡丹放下车帘子,在昏暗的车厢里沈呼吸了几口气,伸手抚摸了下小腹,肚子已经隆起,为了怕人瞧出她怀孕,她去沈府的时候特意船的宽松的衣裳,从外表并看不出她的肚子。这会子她虽然有些怕,却也知道该冷静下来。

她把事情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知道从沈府出来后那侍卫找冯君泽说衙署出问题的时候就开始了,应该是调虎离山之计,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人会对她不利,是私人恩怨,还是因为宴王的原因?这个时候掳走她,定是因为宴王,是为了威胁宴王?那到底是谁?几个亲王还是宣帝?她脑子还有些昏沉,知道怕是方才中了mí_yào的后遗症,略微揉了揉额头。又挑开前头的车帘子,看了眼赶车的车夫,车夫显然已经换了人,马车前面还有一干穿着盔甲的侍卫,但显然都不是王府里头的人。

瞧见这情况,她知晓慌不的,荒郊野外的,连喊个人都不可能,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免得惹怒了他们。且她腹中还有孩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一下了。她坐在车中,眼看着马车继续摇摇晃晃的朝前行驶着。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沈牡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主子,前面有个破庙,可在破庙上待一晚?”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就在破庙待上一晚上,你且派几个人在远处守着,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们立刻启程。”

马车朝前驶了没一会就停了下来,沈牡丹听见有人翻身下马的声音,跟着车帘子也被人一把掀开了,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出现在牡丹的面前,那青年怔了下,显然没想到牡丹这会子已经醒了过来,又瞧着眼前的女人这般平静的望着他,一点也没有俘虏那样又吵又闹的。

这青年很快回了神,立刻道:“宴王妃既然已经醒了,就请自己下来吧。”

牡丹点了点头,把车厢角落的小杌子先丢在了马车下面,这才踩着小杌子走了下来。那青年不由的想着,果然是王妃,金枝玉叶的娇养着,这马车也没多高的距离,还非要这样踩着小杌子才肯下车。

沈牡丹下了马车,快速的在四周看了一眼,周围黑黝黝的,只隐约看着大山的轮廓还有前头站着的几个高大的身影。她快速的数了一下,除了身边的男人,不远处还有大约j□j个人,她这才不动声色的跟着身边的青年走到了那破庙口子处。

这会子显然不是逃走的好时机,她安安静静的跟着这些人进了破庙。有两人专门守在她身边,其他人去找了些柴回来,等到破庙里燃了火堆,牡丹一眼就看见站在破庙口子处的男人,她怔了下,随即苦笑了起来。

那男人也看见了牡丹,大步走了过来,在火堆旁席地坐下,冲牡丹露出个温尔的笑容来,“我这般请了弟妹出来,可有吓着弟妹?”

牡丹苦笑:“景王,你这般又是为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卫琅宴一母同胞的亲哥,卫安景,景王。

沈牡丹有想过是其他几个亲王,或者是宣帝劫了她,却从未想过会是景王,景王和宴王一母同胞,她晓得两人的关系不算多和谐,但没料到会到了这种地步,景王挟了她肯定不是请她去做客什么的,怕是去威胁宴王吧。她笑了下,看向卫安景,“六哥,你这是作甚?莫不是想请我去尕州做客?六哥这样也太好客了一些,只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把我弄去尕州,我怕王府的人会担心呢。”

卫安景扬唇一笑,从旁边的手下手中接过两个馒头和一个水壶递给了沈牡丹,并不接沈牡丹的话,只道:“先吃些东西吧,晚上委屈弟妹一下了,要在这破庙里过上一夜了。”

牡丹接过两个馒头,馒头早就冰凉凉的,就连水壶里的水也已经凉了,牡丹就着冷水把两个馒头都给吃了下去。结果没一会胃里头就翻腾了起来。她这段时间害喜的反应轻了许多,但依旧会反胃,加上下午马车颠簸了一路,这会在吃点东西喝点水就实在忍不住了。

干呕了两声,那股子吐意是怎么都压不下去了,沈牡丹急忙起身,奔出了破庙,身后的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她一出去,就找了个地儿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感觉到身后的有人注视着,她瞧瞧抬头四下看了一眼,奈何天色实在太暗,周围的情况实在是看不清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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