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牡丹也没闲着,找了沈家已经出嫁的姐妹过来聊了天,另外还拜托了沈家这些个姐妹,把她们认识的闺秀小姐或者好友都先请来王府一聚。
沈家分支的沈莹跟沈芳华都嫁在临淮,芳兰跟雁蓉两人在平陵也认识了几个闺友,再加上分支那边的几个沈家姐妹也认识不少闺秀小姐们,三天后带了不少人过来。牡丹让丫鬟们送了茶水跟点心后就退了出来,没人知道王妃在里头跟她们聊什么。
晃晃悠悠一天时间就过去了,牡丹整个人昏的厉害,不过还是坚持着把这些闺秀姑娘们送了出去,等回到房里的时候,她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如此又过了几天,明日就是王府宴请各位望族太太和官家夫人小姐们的日子了,牡丹早就让人都准备好了,前两天她也让大夫给开了止吐的药,这两天吃了些东西,人也精神了不少。
翌日一早,王府里头最大的西厅里摆了不少炭盆,偌大的西厅都暖呼呼的,西厅的四个角落各自放着半人多高的青花瓷瓶,里面插着娇艳欲滴的腊梅,中间摆了不少桌椅,上头放着各色点心,有丫鬟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
等到管家把人迎了进来,牡丹忙着招呼,她这段时间瘦的厉害,大家都以为她是担心宴王,来一个劝一个,都是劝她要太操劳了,莫把身子弄垮了。牡丹都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等到人到齐的时候,大家依次坐下,平陵望族王家太太担忧的看了牡丹一眼,道:“王妃,您可要顾着身子啊,殿下如今在外征战,最担心的人肯定就是王妃了,王妃可要好好保重。”
王家太太的儿媳赵氏也担忧的道:“可不是,王妃娘娘要保重。”
这一说着,好几个管家夫人跟望族太太们就符合了起来,都叫沈牡丹保重身子,莫要太操劳了。
牡丹叹了口气,道:“殿下如今在外,我如何能安得了心,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担忧。”
宣义郎李家的夫人孙氏疑惑的道:“王妃这是担心什么?”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都知晓王妃这次宴请她们是为何,就算这当中有许多夫人和太太不愿意掏银子,不愿意来,可她们却不得不来,甚至待会王妃说了情况,她们不得不掏银子。因为她们心中都知晓宴王跟宣帝之间的战争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宴王若是赢了这场战事,那么宴王肯定会乘胜追击,打到安阳去,宴王若是胜利,这天下将会换了主人。她们怎么敢得罪这日后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宴王和其王妃。
平陵都城的人看的很清楚,清楚的知道宴王对这王妃的感情,若是天下换人,那么眼前的王妃说不定有可能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之人,她们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甚至想着若只用讨一些银子就能在王妃面前卖个好,这何乐而不为呢。
牡丹忧愁的道:“殿下在外征战,可城内也不安稳,那些无家可归之人迁移来到平陵,缺吃少喝,他们如今都在殿下的封地上,这些就是殿下的责任,可殿下征战在外,也顾不得他们,他们越发的可怜,我这里心里,担忧的很啊,总想着替殿下分担一些,只是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望族王太太的儿媳赵氏忽然道:“王妃,民妇倒是有个主意。”
牡丹哦了一声,笑道:“大奶奶倒不妨说一下是何主意。”
赵氏笑道:“咱们这些人自惯都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没见过人间疾苦,前些日子我听爹爹说了那难民开荒之地,说是凄凉无比,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其实我想着,咱们只要节省一些,从平日的吃穿用度里头节省一些银子出来就能帮助了他们。我提议倒不如一人捐一些银两,如果家中实在不殷实,我们无用的衣物吃食也都是可以拿出来的。”
沈牡丹眼睛一亮,看着赵氏,“王大奶奶这话说的不错,是个好主意,咱们有钱出钱,无钱的话,不用的衣物,棉布,吃食也都是可以的。这办法甚好。”
下面立刻有几人跟着附和了起来,“可不是,这是个好法子。”
王家大太太看了眼儿媳,笑道:“既然是老大媳妇说的,我这个做婆婆的自然要先表个态了,咱们王家就出一万两银子吧。”
牡丹起身冲着王家大太太点了点头,笑道:“太太,谢谢你了。”
王家太太忙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王妃,这使不得,这没什么的,眼下平陵有了困难,自当是我们这些名门望族和官宦之家来帮忙了。”
下面的妇人和姑娘们连连点头,跟着宣义郎家李的夫人孙氏道:“既如此,我们李家捐五千两的银子。”李家和王家不同,王家是大族,这一万两银子根本没什么,可宣义郎李家身为从七品下的官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四千多两银子而已。五千两银子可见其心。
这有人带头了,下头的妇人和姑娘们也都跟着捐了,多的上万两的银子,少的也有两三千两的银子了。
牡丹笑道:“如此就感谢各位夫人了,各位捐的银子我会让人全部整理清楚写出来贴在城中的公告榜上,到时这些银子的各项花费也都会清楚的列出来的。”
众人心想着,这可真是老狐狸,这下子捐的少的人只怕为了面子都会多捐一些的,果然,立刻有几家捐的少的夫人又把自己身上的首饰脱了几件下来,说是也捐了。
牡丹道谢后又冲外喊道:“来人!”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