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妻!大哥要把嫂子给休了!”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休了?”亓官氏问道:“休的是哪位?”
“还能是哪位?”孔子说着,也不看任何人,又把笔润了润,作势写。
两个妾室一听,先是吃惊得想哭。后来才明白过来,夫君出妻出的绝对不是她们。
那?不是她们会是谁呢?
无须多言,自然是河莲了。
见孔子那个认真地样子,以及方基石的神情,她们都不自觉抱着儿子后退着。不敢顶在前面,害怕被河莲看见。河莲的暴力,她们早已领教过了。要是她想不开,伤害了儿子怎么办?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微微地点了一下点。心知肚明,无须多言。还是缩在一边,保护儿子吧!
“不会是?我河莲妹妹吧?”亓官氏有些明知故。
“正是她!”孔子答道。
然后!提笔写下:“出妻申明”四个大字。
再然后!朝着方基石看着,问道:“大哥!下面怎么写?出妻理由怎么写?”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做样子给河莲看的。
要想有效果,不演双簧是不行地!
“就这些理由,我都跟你说了!你自己理,怎么写好就怎么写,理由要充分,有理有据,不怕她不同意!”
“也是!这个理由就可以出妻了!哪里有妻子与另外的男人相拥呢?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只穿着兜兜,都成了什么人啊?就算是夫妻,也觉得羞耻啊?那!大哥!我就这么写了!出妻人:方基石!妻:河莲。出妻理由:不守妇道……”
听说出妻,河莲就预感到了,这出妻出的不是别人,可能就是她河莲。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浑身颤抖,楞在那里,没有反应。
子念先是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有些埋怨和气愤。后来才明白过来。大神出妻是为了什么?他的内心一阵激动,可他表面上却装出不解地样子。
“出妻?出我河莲?”
突然!河莲明白过来了。暴吼一嗓子,猛地上前,一脚踢了过去。
“咣当!”
孔子与方基石面前的案几,被当场踢翻了。茶杯、水壶当场滚落在地。
铺在案几上才写几个字的“出妻申明”,以及笔墨,都被踢飞了。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愤怒中的河莲,又要去寻找刀过来杀人。想想哪里有刀?厨房里有刀,就转身往厨房那边奔跑。
“休了她!休了她!休了她!”方基石大声地喝道:“河莲!我休了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休了你!你不再是我的妻子!休了你!……”
“什么?夫君!你?呜呜呜……”
听到方基石亲口说要休了她,河莲站住了。然后!一个转身,就要扑上来打架!
“哪里有人妻这样地?大白天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还两个人洗澡呢?都什么事啊?谁知道啊?两人在水底下都干了些什么?休了她!休了她!……”方基石气愤地站起来,大声地说着。
“扑通!”子念一听,本能地吓倒了,跪到了方基石与孔子面前,表白道:“子念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河莲和大神的事,子念是清白地!大神!先生!子念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呜呜呜……”
方基石没有理子念,继续生气。
孔子也没有理子念,去收拾笔墨和写出妻申明的帛。
还好!案几没有摔坏。水壶摔扁了,茶杯也摔扁了。笔还能用,墨洒了。帛上面染了一些墨,继续作为纸还是能用的。
孔子把案几又摆放好,把帛又铺到案子上,把笔拿过来放到一边,再去倒墨。
过去的墨与现代的墨不一样,里面是有油漆成份的。因为!它要写在竹简或者丝绸上面,没有油质是沾不上去的。
护卫们听到里面有动静,都探头过来查看。见出事了,他们都围了过来。
有一个机灵的护卫,过来收拾场地。另外两个护卫,则站到大神方基石的身边,当起了护卫。
“你?你不能写!”亓官氏见孔子又找来了墨水,还要继续写,气愤地上前,质问起来。
孔子瞪了亓官氏一眼,说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你?你?”亓官氏上前,一把抓住帛,夺了过去。然后!往怀里一塞!喝道:“这事不是你能做的!这个出妻申明你不能写!你知道吗?这个出妻申明要是传出去了,河莲妹妹以后还有脸见人么?”
“她大白天穿兜兜在河里洗澡都敢,这又有什么不敢呢?”孔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你?”河莲用手指着孔子、方基石,气得说不出话来。
“写!再写!”方基石在一边催促道。
“还?还写啊?”孔子唱双簧道。
“还写!写在竹简上!这个出妻申明是必须写的!我意已决!”
“你?你敢?”河莲突然冷静下来,说道:“我是鲁公的公主,河莲公主,不是那么随便就被你给休的!”
“哼!”方基石冷哼道:“就算你是大周天子家的哑公主,我方基石也一样休你!写!给我写!我拿到官府中去报批!”
“方基石!我恨你!呜呜呜……”见方基石那一副恩断义绝地样子,河莲大哭道。
“河莲妹妹!河莲妹妹!不怕!不怕!还有我呢!”亓官氏一时之间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方基石与夫君两人在唱双簧,还上前来劝说。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