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黑时分,酒肆的掌柜采购回来,得知东西门长在酒肆内,又让伙计加了酒菜,进来与两人喝酒。
子落虽然决定了,不再管儿子的事,让他折腾去,可他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被掌柜的给缠住了,他又不好意思再提及这件事,只得硬着头皮陪着喝酒,口是心非地应付着。
相反!方基石倒是无所谓。最好是今晚都不走,等河莲与子念两人往前面去了他才跟过去。反正!他开通了分镜头,找到河莲,是很容易的事,不怕她跑丢了。
也只有让子念吃了亏,子念才会放弃“纠缠”。
也许?在子念的执着下,河莲真的回心转意了呢?
少男少女在一起时间长了,是会产生感情的。何况!两人的这个年龄,是很容易产生感情的。最起码!子念已经产生感情了。
子夜时分,兵营中的护卫找了过去,把东西门那边的情况汇报了一下,又把子念没有回家的消息告诉给了子落。
子落正好借这个机会,回洛邑城了。
方基石也借这个机会,说要连夜赶一段路。
刚才的时候,他抽空打开了直播,发现河莲与子念两人并没有住店,还在一路追赶着。
河莲一是为了追赶上他,二是为了报复子念和那匹战马,所以!死活不住宿。
子念拗不过河莲,只得陪着她连夜往前。
“快!快给我去把子念找回来!他跟河莲去往鲁国方向了……”离开酒肆,子落就着急地命令起来。
“子念他?他去鲁国了?”手下的兵士问。
“他骑着我的马走了!可怜的马,被河莲给抽的!”
想起河莲抽打着他的爱马,子落就心疼。
可他并不知道,河莲不仅仅是抽打还一路狂奔,不把这匹不听她话的战马折磨得累趴下,是不会罢休的。
方基石检查了一下车厢内的行李,发现不仅多出了银子和铜币,还多出了不少干粮。
“谢过掌柜了!”方基石拱手朝小伙计道。
小伙计笑着说道:“掌柜说!没有能与大神单独说上几句话,是他的遗憾!大神走好!”
“他就是大神?”
“他就是护法大将军?”
“原来是他?”
“啊!遗憾啊!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子落大人带来的朋友会是大神?”
方基石走后,身后传来小伙计们的叹息声。
“上次在东门外,大神以一人之力打败了那么多人!了不起!”
“我要是知道他是大神,我一定要给他多磕几个头。”
有人起哄道:“那你赶紧朝着他的背影磕头!我们给你作证!”
“磕就磕!”那个要磕头的小伙计在同伴们的激将下,当即双膝一屈,朝着马车走的方向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众人看着那人认真地样子,一个也不再笑话他了。
皇宫内。
“什么?方基石带着河莲离开皇宫、离开洛邑城回鲁国去了?”
由于方基石走得太急了,王子姬朝是晚上才得知这一消息的。
“听说皇后恩准他带河莲去民间就医,他就带着河莲走的,都没有回自己的府邸。”一个心腹汇报道。
“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们?”王子姬朝怒道。
“回王子!皇后那边封锁了消息,不让内线传递消息,我们还是通过城内的内线,通过城门那边的内线才得知的。”
“赶紧派人去追!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两人给我杀掉!要不惜一切代价!”王子姬朝命令道。
“是!王子!”
“这个方基石!他不仅武功高,脑子也好使!知道么?他的存在就是本王子的一大障碍和威胁!要不惜一切代价!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去!快去!”
官道上。
又跑了一段路,战马实在是跑不动了。无奈之下,河莲才对子念说道:“我饿了!你去给我弄吃的!”
子念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的官道,哭丧一般地说道:“这到哪里去找吃的?”
“找啊?你去找啊?”河莲挣扎着从马背上下来,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
经过一个下午加大半个晚上的奔跑,她的屁股很痛。不仅屁股痛,两边大腿也很痛,站都站不起来。
“那我去前面找吃的,你坐到路边等我!我找一家客栈或者是饭馆住下来,换一匹马过来接你!好不好?”子念小心地问道。
心想:是你自找的!大白天的,你不吃饭不休息,只顾跑。这大晚上的,客栈都关门了,哪里还有多少营业的?
“嗯!”河莲哼了一声,又坚持着爬向路边,坐到黑漆漆地角落里。
虽然是半夜,可官道上经常是有信使来往的。这些信使都骑着快马,你要是赖在官道中央,是很容易被马给踩踏的。
见子念骑着马走了,河莲的脸上露出了狡黠地微笑。然后!又变成一脸痛苦相,艰难地站起来,一跛一跛地往前方走去。
心想:子念哥!你个傻子!你还真的去找吃的?你记得你在什么地方把我丢下的吗?
接着又想:你不会是借这个机会把我给撇下了吧?
不会的!子念哥不是那种人!
战马见抽打它的河莲跳下了马背,不由地内心一阵狂喜。见主人子念并没有下马,还往前去了,它以为是主人把河莲给甩了。顿时!脚步欢快起来。
这是一匹战马,从战马上死里逃生下来的幸存者,有了灵性。
“驾!”子念两腿一夹,催促着战马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