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如转身打他:“你少哄我了,这都是你害的,非得叫我吃那么多东西。”
陈瑞文含笑揽着她,任她挥胳膊动腿的,笼烟偷偷一笑,将几个丫头叫了下去,掩上了门,陈瑞文收紧了手臂,将林宛如抱着坐在炕上,林宛如喘着气恨恨望着他。
陈瑞文却是放声大笑起来,他用鼻尖蹭了蹭林宛如的脸庞,有些情动,说实话,从林宛如有身孕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得有快一年没亲近了。
陈瑞文可不是圣人,没成婚前不经人事,自然不觉得多难熬,尝过了情爱滋味,又是对着心爱的女子,陈瑞文再没有反应就是柳下惠了。
可是如今事情多,可不是两情缱绻的时候,遂只是亲了亲,占了些小便宜便强自按耐住了,说起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祖父的意思是大操大办,好好热闹热闹,可我又怕你累着了,父亲也说太张扬了不好,只是祖父很坚持,最后才说出自己的打算,他想办完满月酒后就上折子请辞,把爵位传给父亲,自己也能安心的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
林宛如惊讶的看着陈瑞文,陈瑞文脸上却有些意料之中的坦然:“其实祖父一早就琢磨着爵位的事情了,咱们家长幼嫡庶分明,倒也不会起什么争纷,二叔三叔二婶三婶都是明理之人,父亲承袭了爵位也是大家公认的事情,可是一旦父亲承袭爵位,势必要为我请封世子,到时候,我手里正在做的一些事情就不得不放下了,祖父也是担心这个才迟迟没有动静。”
林宛如有些不解,陈瑞文便解释道:“之前父亲是世子,我顶多是勋贵子弟,说话做事都随意,但是我若成了齐国公府的世子,一言一行就代表了陈家的风向,要格外注意,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话也不能说了。”
林宛如恍然大悟,陈瑞文之前和二皇子走的亲近,甚至和太子关系冷淡,都可以说是少年意气,可若是他成了世子,那么再做同样的事别人就会说说闲话了,林宛如道:“那祖父是什么意思?”
陈瑞文笑道:“祖父说,等立世子的旨意下来,我自然要重新接手一些事情,可一些事情就能放手了,交给二弟三弟去忙和。”
林宛如有些担忧:“那二弟三弟和二皇子能不能建立默契?”
陈瑞文笑道:“这倒没问题,二弟粗中有细,三弟沉稳,这件事祖父也是和二皇子商量过的,二皇子羽翼渐丰,祖父急流勇退也算是让皇上对陈家添了一份放心。”
林宛如若有所思,其实她一直有种感觉,她觉得太子一直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心里发毛,还有保家,保凤仪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迎春被贾家接回去时,保家除了气愤,居然没有想法子反击,这实在不符合保家的一贯作风。
还有太子,太子性情阴狠,占有欲极强,自从复立以后,就一直安分守己的在皇上身边服侍,虽说私下里对二皇子诸多厌恶之言,却也没有什么动静。
照着太子的性子,不说报复二皇子,也应该拿陈家做筏子出了这一口恶气才是啊,可太子却什么都没有做,太子是真的怕了,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