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三天。
莫罗城西南约五十里的一处山林中。
许敬宗见到了孟楠。
第一件事,居然是抱着他一顿痛哭。
想家啊!
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不喜欢呢?
“许大哥,郡公当真这么说的?”
“是啊,孟老弟,你可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啊,你得陪我去吐蕃啊!”
“唉~~~郡公也真是的,我光棍儿一条,在外面跑也就算了,许大哥你这有家有业的,怎么也这样?”
“还孟老弟知道心疼人啊……孟老弟,我有一记,你看可行否?”
“许大哥但说无妨!”
“你看郡公身边还有什么要紧的人没有,咱们给弄到吐蕃去,待上几个月后,便给郡公写信说人被绑了,如何?”
“…………”
孟楠一时无语,许久之后,方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郡公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儿,咱最好别算计他……对了,你打算怎么劝了尘回吐蕃?”
说到正事,许敬宗便抹了眼泪:“我把皮逻卓带来了,郡公还说会有人配合,你见着人了吗?”
孟楠嘴角便是一扯:“我说这俩兔崽子怎么下手这么狠,原来是郡公让他们干的!”
……
……
“阿嚏!”
蒙舍城中,林北辰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就皱着眉头喊了一句:“要不起!”
程处弼立时喜上眉梢:“那我可要出完了哦!”
便在此时,周霖冷冷的说了一句:“别急,我还有炸!”
说着便淡定无比的扔出四张纸牌:“四个吐蕃兵。”
“哈哈哈,小弼,这回你完蛋了吧?”
林北辰哈哈大笑。
程处弼却是满良不服:“郡公,这不对,四个吐蕃兵,凭啥能胜我两个大唐校尉?”
林北辰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叫规则,规则你懂不懂,你要是有四个金吾卫,拿出来大她啊!”
程处弼嘴巴就是一瘪。
周霖却又扔出四张纸牌:“四个金吾卫没有,倒是还有四个天策卫,我就再炸一次吧。”
这就等于又翻了一番。
程处弼脸都绿了,林北辰却是笑得前仰后合:“哎呀,霖姐姐你可太厉害了,炸,继续炸,有天策大司马和司马夫人没有?”
周霖就白了他一眼:“司马夫人不是都被你出了么?”
“啊~~~对对对,司马夫人用来压他的突厥大汗了,哈哈哈。”
笑声中,杜若兰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边给林北辰和周霖斟茶,一边嘀咕道:“也就只有主家您才有这么大心,居然拿自己当叶子牌来玩儿。”
林北辰便笑道:“这有啥不好,这副牌里,可是我最大呢!”
杜若兰就笑道:“那可不一定,按您自己定的规矩,四个最差的新罗兵都能胜你。”
“但若是大司马和司马夫人合在一起了,那就天下无敌了啊,这就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嘿嘿嘿!”
林北辰一边说,一边就贼眉鼠眼的给周霖使眼色。
周霖白了她一眼,将手中最后一张纸牌放到桌上:“若兰,帮我算算,这一句,程校尉要输多少?”
杜若兰又笑道:“不用算,这一局,程兄弟输了四百八十钱。”
程处弼便是一声哀嚎:“要破产啦!”
话音刚落,巢才英就跑了进来:“谁要破产了?”
程处弼立时就跟捞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才英,你带我去挖金矿吧,我每天私藏七八两就行,绝不多拿!”
巢才英被吓了一跳:“那怎么可以,金矿是朝廷的?郡公同意了吗?”
这话说得!
林北辰立时狠狠的瞪了巢才英一眼:“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咱们悄悄的发财,打枪的不要,懂不懂?”
巢才英立刻笑道:“明白明白,郡公放心,才英以后再人前绝口不提金矿之事!”
“这就对了嘛,不过我你们要记住,我这可不是中饱私囊,我这是帮陛下和娘娘存着,免得他们乱花钱,今后若是朝廷需要,我会拿出来的!”
巢才英和程处弼便齐齐笑道:“郡公大公无私,深谋远虑,我等佩服!”
林北辰满意的点了点头。
杜若兰便又轻轻叹了一口气:“唉~~~都学坏了!”
周霖便安慰杜若兰道:“你别怕,用好我教你那招,保管巢才英今后不敢欺负你……走,咱们出去练手劲儿去。”
说着便拉着杜若兰的手出了房间。
巢才英满脸尴尬:“郡公,你看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林北辰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事儿我有经验。”
巢才英立时大喜:“请郡公指教!”
“一字记之曰忍!”
巢才英便是一愣:“忍?忍着就好了?她就不掐我了?”
“错!忍着忍着你就习惯了!”
“…………”
程处弼笑得鼻涕泡儿都出来了。
林北辰便又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你可知道,你那南宫小美人儿跟苏瑶是什么关系,苏瑶跟霖姐姐又是什么关系,你觉得你今后能有好日子过?”
程处弼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
林北辰无比怜悯的看了两人一眼:“我反正是早就习惯了,你们啊,慢慢熬吧……才英,你来是有什么事儿么?”
“啊,对对对,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
巢才英一拍脑门儿,连忙把手里的文书递给林北辰:“郡公,这是第